在书柜的最下角，书本和柜子的中间夹了一叠黄色的便签纸，许暮抽出便签纸，每张纸上都写了日期，记录着当天的作业，林溯的字迹在纸上流淌着，便签纸的背面贴着一小条白纸，上面是自己的笔迹，白纸贴住了便签纸胶粘的地方，有的白纸已经脱落，便签纸已经不粘了。
许暮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上面，她慌乱地抹了抹，赶忙把便签纸塞了回去，转过身背靠着书柜哭了，这些便签纸曾经都属于她，这些便签纸曾经是她高中生活中最值得期待和纪念的东西，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林溯手里。
许暮拿了张面巾纸，擦了擦眼泪，转身从书柜里取出了一张便签纸，仔细叠好，放进口袋里。
纸上面写：“2005年4月12日，语文：背诵第8课，默写，签字。《千锤百炼》第8课，预习第九课；数学：2.3节，课后习题，1、3、4、（1）（2）、6，《一课三练》2.3除最后一题；英语：lesson 6背单词，明早听写；物理：卷子。”
许暮走到林溯床前，伸手摸了摸水杯，水已经温了，她握着杯子，轻轻地拍了拍林溯：“林溯？喝点水好不好？”
林溯听到话翻了个身。
“林溯……林溯……？”许暮摇了摇林溯的肩膀：“喝点水吧？”
林溯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许暮，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眼神很陌生，像不认识许暮一样，随即眼睛里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许暮看不清楚。
林溯就这样盯着许暮，许暮被看得不知所措，用手在林溯面前晃了晃，轻轻地叫到：“林溯？”
林溯保持着那种眼神，嗓子里发出一个声音：“许暮？”
许暮看着林溯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林溯瞬间翻起身，把许暮压在床上，许暮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地上，变成碎片，水沿着地板倾泻而出。
“林溯你干什么？”许暮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林溯死死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臂，按在床上，一点空隙都没有，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她，突然一滴眼泪从林溯的眼睛里滴在了许暮脸上，许暮觉得那滴泪火辣辣的发烫，自己如同被灼伤了一样，随即林溯的唇吻了过来，许暮感觉到林溯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他抓着许暮的手没有放开，疯狂地吻着许暮，许暮睁着眼睛，慌乱地扭动着身体，这个林溯让她觉得害怕。
林溯的舌头在许暮的嘴里肆虐，酒精的气味冲了进来，许暮挣脱了一只手，用力地撑起林溯的肩膀，把林溯推离自己，林溯停了下来，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许暮，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许暮看着林溯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林溯慢慢地伏下身来，再一次吻上许暮地唇，许暮很顺从，没有再挣扎，她笨拙地回应着，林溯地吻像是暴雨一般落在她地嘴唇、她地耳垂、她地脖子，每经过一个地方，那里都像是着了火一样地发烫。林溯地手放开了许暮地胳膊，捧起她地脸，拇指细细地滑过她地脸颊，向下游去。
林溯焦急又笨拙地脱着许暮地衣服，手指每触碰到一寸肌肤，就想抚摸更多。许暮地身体沿着林溯地抚摸发出轻微地抖动，她像只乖巧地小猫一般听从林溯的摆布，林溯需要她抬肩膀，她就抬肩膀，林溯需要她抬膝盖，她就抬膝盖，直到林溯脱下她地内衣，许暮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林溯面前，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在许暮的皮肤上盖上了一层薄纱，如此皎洁的身体，林溯看着许暮惊慌失措的眼神，吻了下去，嘴唇碰到许暮长长的睫毛，然后用力，许暮的眉头紧皱，一声“啊”被硬生生地憋在喉咙里，林溯停了下来，低声叫到：“许暮？晓晓？”仿佛确认似的。
许暮小声“嗯……”了一声，声音抖着，林溯包裹着许暮，开始了前所未有过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