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洒满大地,天北地心公园将这天地精华纳入怀中。
绿色平面上,纵横交错的白线难得留下了灰色的印记。拼命奔跑的少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犀利的眸子紧紧锁住球网前黄色小球弹起的地方,以右脚为轴弹跳而起,大力挥拍,心中低喝一声,“Juck Knife!”
黄色小球受力在半空飞速划出一条水平线,落地,弹起,径直地击中对手的膝盖。
“结束了!垃圾!”顾北轻启唇,挑衅地荤话从口中伴随而出,他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嘴角微微上翘,雅致非凡的鹰钩鼻鼻尖处,一颗泛着光的汗珠摇摇欲坠。
“这一局由顾北获胜,比数6:4,这一局由木斯胜,现在比分2:2,十分钟后开始双方单打一号的比赛。”裁判庄严出声。
“那个少年是谁!?”
“我靠,不是吧,赢了鬼才王鹭诶!”
“哇,看来今年意加列很有可能要止步八强了啊!”
……
顾北洋溢着胜者的自信微笑走向队友,拿着球拍抱臂骄傲出声,臭屁道,“看到没,这才是天才的实力,你们……”
少年话还没说完,队友一窝蜂地就冲向他,将他抱住,不停地按揉他的脑袋。
“哎呀不错嘛,小北北!”
“干得漂亮啊!”
……
曲瑶扬了扬小脸,四处看了看如烧开的水一般的观众,无意发现球场的四个角落无声地突然增加了好几支穿着风格迥异球服的队伍。
“看来小鹤,网球造诣很高。”牧野泽目光在偌大的球场扫了一圈,淡淡道。
“欸,是的!”曲瑶点了点头,望着热身完进场少年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情不自禁地陷入漫长的回忆,“那小子对于网球输赢可不是一般地在乎呢!”
“嗯?”牧野泽顺着曲瑶的思路低声回应反问。
“小时候,曲鹤打网球老打不过我,因为年纪比我小嘛,力气也没有我大,总是输,一输就缠着闹着说不回家,一定要打网球。”曲瑶轻嗤笑了声,“当然了,当时我也不喜欢输,我可不会因此就让着他。”
“我们打累了,就躺在地上喘气,对望着嘿嘿笑,休息好了就回家。回家衣服都很脏,当然,每次被骂的都是我。”
牧野泽闻言笑了,望向曲瑶,“因为你是姐姐?”
“对啊!”曲瑶说到这儿,不满地撇了撇嘴,轻哼了声,“可偏心了!“
曲瑶顿了顿,忽又笑道,“那段时间觉得打网球真的很快乐,不过,快乐可是短暂的,后来我倒是不喜欢打网球了,顶多锻炼,但曲鹤还依旧坚持。”
“他今年十四岁,已经坚持打十年了吧!”
“打了这么久,凭我曲家的天才基因,不受关注都难!”曲瑶自豪地讲道。
“欸?曲鹤已经打了这么久的网球了?”坐在一旁地金娜娜感叹了一句,目光再也无法从球场上,面如雕琢般的少年移开。
少年肌肤呈小麦色,两道眉毛泛起柔柔涟漪,浓密的睫毛微微卷起,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眸子仿佛生出了光一般,闪耀灼人,淡淡的桃红色嘴唇轻轻勾起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似乎具有能够让阳光猛地一下拨开阴暗的魔力,温暖而又自若。
曲鹤早已习惯这样的注目,不以为意地去球袋前,挑了挑球拍,在万众期待中走向球场中央。
和曲鹤交手的人,是意加列的队长,对方早已到球场中央,抱着球拍,脸贴着球网一动不动,眉头轻微地蹙在一起,仿佛是直觉到曲鹤的靠近,细长的眸子横扫曲鹤,满目的不屑。
“曲鹤?没想到你能带领这样的球队走到现在,不过过家家的游戏也到此结束了。”
“嘿……”曲鹤挑了挑眉,“那么请前辈,请你明年再来挑战我们木斯吧!”
意加列的队长不悦的神情愈加明显,抬起手臂,磨皮擦痒地将球拍放腿边蹭了蹭,“好大的口气!等着姑爷爷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前辈。”
“哦,那就请前辈多多指教了。”曲鹤抿了抿薄唇,轻蔑地嗤笑了声,转身走向底线。
“现在进行木斯与意加列单打一号的比赛,第一局由木斯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