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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说: 谁赋相思寄风华 作者: 楼醉生 字数:8568

  次日湖边。

  今日大大少奶奶夫人与君同玉自白说好了,相约众姐妹来湖边尝尝点心,品品茶,增加姐妹间见的情谊。

  玉自白的十三个小妾可以说是喜气盈盈,那欢乐的就好比要过年了一样,大伙都以为相公会来,可结果就是一帮女人们,锦绣倒是一脸无所谓地的陪着一些姐妹坐在桌前,尝着点心,嗯,待会带点回去给敏儿尝尝,那丫头自从可能一辈子都还没尝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吧。

  吃完点心后,大伙便结伴游湖,大少奶奶夫人与君故意将兰若往锦绣的身边推去,锦绣当下就已经是察觉到了不对,只见兰若趁着无人看见,朝她的跟路前伸出了一只腿,可是锦绣灵活地的一个转身就避开了,没摔着,倒是兰若自个儿好似痛苦地的摔倒了地上。

  “哎呦……”兰若躺在地上,一只手想要爬起来但却显得很无力,一只手死死地的撑着肚子,整个人显得极其虚弱。

  “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大大少奶奶夫人与君连忙跑过来,一惊一乍地的故意将声音提高。

  “没,没事,姐姐,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兰若在与君的扶持住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哎呀,我说你小心点呀!要是撞到了孩子该如何是好呀!”一名小姨太将锦绣往边上一推,跑过来对兰若做出一副紧张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锦绣,我看你是存心的吧你!”大伙也都开始纷纷猜忌。

  “就是,可就算再怎么嫉妒,兰若她腹中怀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没!才不是锦绣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我没看清路呢!”兰若被大伙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表情痛苦,但是还迫不及待地为锦绣解释,只是锦绣却在她的眼神中看见了一丝得意。不过锦绣完全没放在眼中,这些女人成天待在屋子里真没见过世市面,这么点整人的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

  “哎呀,都别说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弄这品茶游湖会的,妹妹她和孩子没事就好!大伙都别争了!散了吧散了吧!我先扶妹妹回去休息,这万一肚子读者里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大伙可都会被老太君罚的……”这话说完了,大少奶奶夫人与君好似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停住了嘴巴,“呸呸呸,你瞧我这嘴,可真是口无遮拦,妹妹别往心里去啊。”说完,别有用心地看了一眼兰若的肚子,这一眼倒是把兰若给气得不轻,这女人是故意在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就这样,原本一场开开心心的游湖品茶行就被锦绣给“破坏”了,大伙都各自回自个儿的屋子里休息去了,倒是给锦绣落下了一个妒妇的坏名声,虽然大少奶奶夫人和二少奶奶夫人一再强调是她们俩的错,不关管锦绣的事。

  锦绣镇定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头就和明镜似的清楚,这不到了晚上,老太君便有请了。

  啪——一碗茶水被老太君狠狠地摔落在木桌上。

  锦绣一惊,这老太君好大的火气,想必相比是那两个女人在老人家面前吹了风,又装了装可怜,再拿肚子里的孩子吓唬吓唬老太君了吧。

  可锦绣也不敢多言,多说多错,只是立即蹲下身下,恭恭敬敬地听从老太君的数落。

  “你可知你今日差点犯下多大的错!”完全不允许锦绣多做解释,也不想听锦绣解释似的,老太君直接将责任都推卸到了锦绣的身上,不过这也在锦绣的意料之中。

  “锦绣知错,都怪锦绣不好,不该抢走在姐姐的前头。”不想多解释,这就是锦绣的回答,她知道,越解释就越乱,到时候将自己的形象搞得乌黑的。

  “知错!?”老太君一愣,本以为这锦绣还会多做解释,结果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认错了,心里想这孩子还算是老实,至少不是油嘴滑舌强词夺理的那种女人,算了,至少没造成多大的错,兰若和孩子都好好的,就罚她去将书房打扫一番,今年一年家里的任何活动都不允许参与,这惩罚也算是狠了,给她些教训便是。

  老太君的处罚其实算是很重的,但这对锦绣来说却也是最轻的,至少不打自己就没事,反正她对于那些全家聚会最没兴趣,只要不扣她的生活费就好,她继续她的创业之路,玉家的事情斗来斗去,与她无关,今天就算是买了个教训,认清了某些人的本性。

  晚上的时候是没得晚饭可吃了,锦绣打着扫把和抹布前往书房里准备打扫,很晚了,书房里很安静,玉云家的书房很大,里面整整齐齐地的摆满了许多的医书,让锦绣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书房最里面有微弱的烛光闪烁,锦绣走进了才发现里面还有人在看医书,这么晚了,是谁?

  是玉自白。

  锦绣不想与云逸玉自白见面甚至谈话,听说玉自白对兰若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视,如今大伙都谣言是她想害死兰若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与玉自白见面了只是被责骂而已,她还是找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开始打扫卫生的好。

  “为何不与我说话。”温润的男子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的。

  真不幸,居然被他发现了,锦绣自认倒霉。

  转身,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不自觉的尴尬,锦绣弯腰请了一安,古代的礼节就是一大堆,突然有些想念和那在甫镜尘在一起的日子了,完全没这么拘束,所以还是逃出去的好,要是以后都得住在这个闷死人的宅子里,和这些闷死人的人交流,那她会发疯的!

  “嗯……相公在忙,锦绣不好打扰……”

  “你非要同我这么说话吗?”玉自白提起袖子,在白纸上来回挥舞着毛笔。“这样说话我见你好似很累的样子!”

  “啊?没……没有……很累。”其实的确很累,锦绣心里想。

  “呵呵。”玉自白抬头瞅了一眼锦绣,然后继续低头认真地的书写,“难道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些什么嘛?”

  锦绣听懂了玉自白的意思。是呀,那么大的消息,那么大的谣言恐怕早就传到玉自白的耳朵里去了吧,自己不想说什么清者自清的话,反正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这事罚也罚了,不想再在多做辩解,那样反而显得自己无理取闹,被人传出去好像想自己刚在老太君面前认了错,回头又找相公抱怨。

  “锦绣知错。”继续弯腰,行上一礼。

  “知错?”玉自白显得有些惊愕,抬起头来又瞅了一眼锦绣,这次不再书写,放下了笔墨,走到了锦绣的面前,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与锦绣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才开口:“难道你不想向我申冤吗?”

  “申冤?”锦绣一愣,一时间不晓得玉自白的话是在嘲讽还是真的相信她是无辜的。

  “从没任何一个女子的眼眸像你这般清纯,完全没有一丝的掩饰,也无任何做作,更没有胆怯和心虚,能做到这样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便是极为善良和单纯的,第二种便是胆大妄为到将无理礼说成有理礼之人,但不论是哪种,都是难得的,能有那种善良的心或心计,实在少见,你能告诉我,你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玉自白开口淡淡地说着,却震撼了锦绣的心。

  原来他是相信自己的,呵呵,锦绣浅笑,原来还以为这个玉府都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呢。

  “你是相信我吗?”锦绣说。

  “其实,这个世间的事情,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永远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不能去妄做判断。”玉自白牵着锦绣的手,来到方才他书写的书桌前:“但,我想我还是相信你的……。”

  锦绣歪着脑袋看着书桌上的那幅墨迹尚未干的山水画,原来是在作画,这么晚了还搞什么附庸风雅,拜托,她很困耶!没什么事她要赶快打扫完,然后回去补美容觉。

  “陪我聊会儿吧!”玉自白心里是欢喜的,说不清楚的欢喜,打小他就是在玉府长大,见过的那些女人都只是被老太君许配与他,其实没多少感情的,也包括锦绣。长大后进了宫本以为可以施展自己的本领,但没想到宫中更是复杂,人打压人的本事实在是令人咋舌,玉自白逸实在是懒得去与别人争夺什么官位级别,只是在太医馆混了个小职位,当当差,谁叫玉家是世代在皇宫里做御医的呢,。只是,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而已。

  这些久经商场的锦绣一眼就能看出来,玉自白那点心事都给写在脸上了,都说伴君如伴虎嘛!在皇宫里没有点心计那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其实,你可以学着他人一样,找个靠山,在皇宫里的日子或许就会好过些了。有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锦绣瞅瞅玉自白画的山水画,很清晰,没有一点瑕疵墨迹,感觉画如其人一般清秀俊朗,不多做装饰。不自觉看入了神,脱口而出便说出了这句话。

  “呵……”玉自白拿来画裱将画给裱了起来,挂到了一旁,浅笑着说:“那你为何不学其他女子,一受到委屈就来找自家相公倾诉,那样不就有人为你撑腰了。”

  该死!这个玉自白居然是故意的,她被阴了一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不晓得是哪里来的胆子,锦绣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不显然是将玉自白不放在眼里吗?“呃……我的意思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实在是可爱得紧!”玉自白将画挂好,又重新坐回了木椅上,摊开了一张洁白的白纸,又准备动笔。

  “你为何会相信我?大家都是怀疑我的。”

  “你嫁与了我,我便是你在这玉府的至亲之人,如若连我都不信你了,那你岂不是太可怜了。”玉自白说这话的音调似乎有一些自嘲的意思。

  “可怜?”锦绣轻笑,这世间居然还有男子认为自己的小妾是可怜的吗?小妾如果本本分分的,不耍点小手段就会永远被少奶奶他夫人她们所欺压,但若是耍了点手段又会被骂勾心斗角,怎么样都是小妾的不对,这已经是定局居了,锦绣并不觉得自己是可怜之人。

  只是,锦绣察觉出了玉自白话中的自嘲,他是在说自己才是那可怜之人吗?

  玉自白的双眉紧蹙,心里头必定是有忧虑之事。

  锦绣莲步轻移,走到了玉自白的跟前,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

  修长洁白的手指抚上了玉自白那紧皱的眉头中间,轻轻地抚下,抚平了那褶皱。

  “可怜之人和那欲申冤的人分明是你吧。”锦绣浅叹,她知道皇宫里当差不容易,否则老太爷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被皇上给贬官了。

  玉自白一愣,居然被这女人听了出来,女人聪明未必是好事。

  “是因为在宫中受了气,还是有志无法展现呢?”锦绣心中所能想到的,能令玉自白头疼的也就是这两件事了吧。

  玉自白抬眸,望着锦绣,眸光闪烁,被锦绣看在眼里,心想,还的确是说准了。

  “唉。”玉自白本来是没打算将自己心底的事情说出来的,只是想找个人聊天,安慰下自己,哪里想到居然全被这女人给看穿了,好在他不是好面子的大男人。

  “娘子大人,小生学识浅薄,遇着了难题,就要被罢官了。日后,恐怕要辛苦你跟着为夫受苦了。”玉自白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玉自白要是被罢官了,那一帮少奶奶和小妾们都喝西北风呀。

  “还不是那难伺候公主大小姐,生了个病那么娇贵,也不让人看诊,我都不晓得病因在何处,如何下诊,还有三日的期限,如果处理不好你相公我又不晓得会被分配到那个下家去受欺负。”玉自白所说的情况的确严重,给皇家的人探诊就是礼仪多,况且还是个小公主,万一得的是私病,那个太医就窘迫了,因为小公主害羞,是怎么也不会对个大男人说出自己的病情的,到最后,那个太医就得收拾收拾走人……或者被贬去给地位下一级的人看病。难道自己日后要沦落到给小宫女太监们看诊吗?

  等等,公主生病却不让看诊?这不明显的说明了公主她得的是私病了嘛!

  “相公,小公主说了自己的病因了吗?”锦绣问,女儿家的病,还能有谁比她这医师更了解呢?

  “病因?”玉自白抬头,望望锦绣,心里想告诉了你也不知道呀,虽然玉自白晓得锦绣帮不了他什么忙,但不知为何还是开口说了,可能是因为实在是想找个人将自己在宫中所受的委屈都倾诉出来吧:“小公主说,疼,不得如厕。”

  “就这两样症状?”锦绣疑惑,这不是摆明了就是让大夫自己去猜嘛:“疼,不得如厕,如果光凭这两点来说的话,可以诊断为胃消化不良,或是便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是什么?”玉自白终于感兴趣地抬起了头,锦绣所说的这两点他也早就猜到了,但公主都说不是。

  “咳咳……”锦绣干咳两声,再做最后的确定:“相公,小公主她,与你谈话时可有脸红?”

  “你怎么知道?”玉自白惊奇地看着锦绣。

  锦绣点头,看来自己是猜到了十之八九了。

  “相公。”锦绣笑,笑得格外灿烂。

  “嗯?”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哦啦啦,锦绣奸笑着,今晚的卫生有人帮她解决了!

  “是何交易?”

  “我明早给你一样东西,你将那东西送给小公主,一切疑难就都可以解开,不过,你今晚得帮我清理这书房!”

  玉自白皱眉,还从没人敢让他打扫卫生的,不过为了搞清楚他的这个小娘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却也是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等到锦绣蹦蹦跳跳地回去之后,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俏丽身影,玉自白才觉得自己今日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乖乖地的按照这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女人所说的去做!

  第二日。

  锦绣准时赴约,来到了书房。

  玉自白也在去往太医院之前来到了书房里,锦绣将手中抱着的一个用彩布包裹着的布囊递到了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玉自白惊奇望着这个五彩缤纷就像是一个大型彩球一般的布囊。

  “公主要的可不是玩具。”玉自白嗔怪地说。

  “才不是玩具呢!你将这个送给公主,隔日保证障你的忧虑全部解除!”锦绣骄傲地拍拍胸膛,担保道到。

  “呵。”玉自白抱着那个彩色的布囊,皱着眉头唏嘘不已:“真的这么有效?我打开来看看,万一是什么不吉之物,或是惊到了公主,那玉家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呐!事先说好,如果你现在打开的话就失灵了,三天之后医治的期限到了,你就得被贬官,难道你想看着我们这些‘娘子们’挨饿吗?”锦绣调皮地说着:“放心吧,公主觉得不会生气的,反而她会谢你,再者说,如果真的是不祥之物,那我不也得人头落地嘛!要不要送给公主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如果你半途打开,就会失灵,就这么说这样,再见!”说完,锦绣转身就离开了,走了一会,又转过身来,神秘地冲玉自白一笑,道:“我想,今晚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居然这般自信。”玉自白昨晚查看了下锦绣的家境,之前是因为家境贫平困才卖身到玉家做小妾的,也没说是家中有人是做大夫的。

  望望手中的彩色布囊,玉自白心里突然有些安定,总觉得这件事情真的会这么容易解决,最后,也鬼使神差地将这个彩色的布囊给带进了宫中。

  进宫后,玉自白依旧来给小公主探诊,小公主依旧极其不配合,很扭捏,而且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真不晓得是何缘故。

  最后,玉自白还是决定放开心,赌它一次会,从医药箱中取出了那个彩色的布囊,递给了小公主。

  小公主接过布囊,没好心情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打开那个彩色的布囊,结果这才打开一个口子,小公主就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色不安地的东张西望,吓得玉自白立马跪地,以为那盒中真的是什么不妥之物,要被满门抄斩了!

  “公主恕赎罪!臣罪该万死……”玉自白赶紧请罪,他到是不怕处罚,只是家中老小实在是得靠望他日后照顾,要死就他一人去吧,希望可保得全家人周全。

  “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明日再在来!”小公主紧紧地抱着彩色的布囊,就冲进了里屋。

  玉自白莫名其妙地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回到太医馆,嘘呼,虚惊一场呀!不过,这个彩色的布囊里到底是何物?为何锦绣和小公主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晚上,玉自白提前回到了玉宅,如锦绣昨日所说一般,他去了锦绣的小别院。

  “呀!夫人!少爷来了!”敏儿激动地喊着,夫人嫁入玉府三年了,少爷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来了便来了,这般叫唤作甚。”生怕大家不知道一样,锦绣从软榻上坐起,顺手从梳妆台前拿过了事先准备好的精美木盒,出门迎接她那三年来一次见一次面的“相公大人”。

  走到门前,玉自白已经大步跨进了院门,锦绣微微一欠身,算是见面礼,夫妻之间本就无需太多礼仪。

  “快!快些告诉我你今日给我的彩色布囊中到底放了何物?为何公主的表情会那般奇怪?”玉自白迫不及待地就想知道答案,他的小娘子到底出了什么宝物,让公主的脸就像是变戏法一样难测。

  “相公才回府,就如此匆匆地来到锦绣这来……实在不妥,理当先去大夫人那边,如若被其他姐妹看见了,锦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锦绣皱眉说这话,虽然料到玉自白今晚会来,但还是得提醒他不能随意进入她的别院,自从那日湖边游玩之后,她就晓得这玉宅里的女人各个好妒,都不是善良的主儿。她不想沾染上一身臊骚。

  “呦。”玉自白伸手弹了一下锦绣的巧鼻,逗道:“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本事若真的和那帮女人斗起来,定不会占了下风去。”

  “相公调笑了。”锦绣又微微欠身,引玉自白进了屋子。

  “快些,快些告诉我那布囊中究竟放了何物?”玉自白还是揪着不放,就差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小娘子,还真是会吊人胃口。

  锦绣将玉自白领到木桌前坐好,倒了杯茶水递上,并不急着说出答案,只是问了句:“相公今日都见到小公主哪些表情了?说来与锦绣分享啊罢。”

  “不悦!惊叹!微喜!羞涩!便是如此。”玉自白宠溺地望着锦绣,这小娘子有些恃宠而骄了。

  “哦,正是如此,那相公明早再去一趟书房吧,锦绣还有东西要给相公。”锦绣说罢便将玉自白给拖了起来,往门外引。

  “明早还有东西要给我?何物?可别再在闹什么神秘了,小娘子坏哦!”玉自白调笑着,想伸手从锦绣身后搂住她,却被锦绣灵活地闪开。

  “相公明早便知,敏儿,送客。”说完,锦绣转身便进屋了。

  玉自白一愣,自个儿这是吃了闭门羹吗?也罢!他又不是那性急之人,这谜底越是揭晓得的慢就越是勾引人。况且,在没有给锦绣较高的地位之前,还不能太宠着她,否则真有可能给她带去麻烦,心中晓得自家的那些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锦绣回房后打开了手中的精致木盒,里面满是银白色的粉末,。哦啦啦,明日可得好好地敲的挖玉自白一笔竹竿了!这往后开店的租金又有着落了!

  第二日一早,俩人还是如约而至。

  “娘子今日又要送我何物?”玉自白瞅见了锦绣手中拿着的木盒。

  锦绣见玉自白穿着一身赤色官袍神采奕奕地的来与自己碰面,心中大喜,哦啦啦,她的金主大财神来啦!

  “今日可不是又免费赠送的喽,相公得先出得起银子才能给。”锦绣将握着木盒的手往背后一藏,卖起了关子。

  “既如此,小娘子便开个价吧。”玉自白浅笑,与锦绣相处总是能获得一些出其不意的惊喜。

  “十两。”嗯,就十两,锦绣在心里盘算着,十两足够她租下那小屋子一年的了。

  “十两?”玉自白诧异地瞪圆的丹凤双眸,虽说他在宫中为差,但一个月也就只是二十两俩的俸禄而已,这小娘子居然要卷走他一半的薪水?那他家的那些女人们都吃些西北风算了罢。

  “可不要狮子开口不知数哦。”玉自白刮了下锦绣眉的巧鼻。“一两,若是一两的话就成交。”嗯,看在锦绣平日里也没个好首饰的份上,这个价钱就权当是给她买些像样的饰品吧,要知道,十两,都可以供得起一户穷苦人家一年的伙食费了。

  “相公,十两可算是便宜你了,你若是嫌价高的话,那锦绣便收了回去,你莫要到时候来找我哭鼻子哦。”锦绣佯装就要将木盒收起,转身离开。

  可玉自白偏偏就是那种好奇心之人,一个彩色的布囊就能让公主一惊一乍的,这木盒里又是何等神奇之物,也罢,十两就十两!不过,自然是给不了现银……玉自白将自个儿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给扣了下来,塞给锦绣,总算是拿过了木盒。打开一看,第一眼,险些还以为里面是一堆面粉。

  “这些是……”玉自白不解地问。

  锦绣欣喜若狂的将那白玉扳指给收了起来,这个典卖了也该有个好价钱。

  “这些是护肤用的,你将她交给小公主,让她每日早晚各涂抹一次,涂抹时间在一盏茶左右之久,之后便用清水冲洗喜,如此反复至十日便能见到效果。”

  “这……可信吗?”玉自白半信半疑地的用鼻子嗅了嗅,居然完全不晓得是什么所造。

  锦绣耸耸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转身便回到了自个儿的小别院。

  “姑娘,五两!最多五两!实在是出不起比这还高的价码了!”掌展柜的还在与锦绣讨价还价加。

  “老板您是聪明人,这可是上等是羊脂尚庙白玉,若不是急着用钱,才不会来典卖,你若是给得起价就收下,给不起我就换别家看看去。”说着锦绣就要从当铺老板的手中将那白玉扳指给拿回来。

  “唉……别介……要不,再在提三两,八两如何?我这可是亏了血本了。”老板一开始见锦绣的打扮还以为是落魄了的穷小子,没想到却也是行家,只好忍痛再升了些价码。

  “十两,一文钱也不能少。”锦绣见老板推推搡搡的半天不肯松手,更是笃定了这扳指价格不菲:“既然老板您无意谈价,那还是请将扳指还我吧。”

  “哎,好好好,成了,就十两,唉,你小子倒是精明呀!”老板终不会让锦绣将扳指拿回去,稀罕地的将扳指给收了起来,吩咐助手拿了十两白银交和抵押书交给了锦绣。

  “谢了,老板,记得将这扳指给收好喽,过几日我自会赎回来的。”锦绣满意地拍拍自己的钱袋,出了当铺的大门。

  “得了,慢走。”老板招呼一声,心里想,人人都说会赎回去,可真有本事来赎的还会来当吗?

  锦绣蹦蹦跳跳地朝着贫民区的那间小屋子而去,心里计划已久依旧的创业梦想终于要实现,见什么都觉着顺眼,即使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婆婆的给撞了一下也不以为然,反而好心地的去将那老婆婆给扶了起来,起身便继续朝着自己的梦想之室而去。

  “这粗心的傻小子!”甫镜尘在锦绣的身后跟着,将自己派出的“‘老婆婆”’刚刚送来给自己的钱袋子扔到了半空,然后接住,开心塞进了怀里,继续跟着锦绣。

  “东家!”寻着了自己“‘虎视眈眈”’已久的小屋子,锦绣走进屋内,还好,这屋子还没人租下,看来这东家还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为她留着了房子。

  房东听见有人唤自己,便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瞧见是上次付不起租金的穷小子,心中的鄙夷又生升了出来:“唤我作甚?”

  “老板,我是来付租金的呀!我要租下这个屋子,半年的时间!这次有全部的现钱!”说着锦绣乐呵呵的就准备掏钱袋,手才伸到腰间就愣住了,晴天霹雳呀,五雷轰顶呀,苍天无眼道呀!所有的不好的词语请都给锦绣用上吧!

  傻眼了。

  钱袋子不见了。

  从刚刚被那老婆婆撞了一下之后就……

  房东见锦绣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还一脸的惊愕呆滞,就更是鄙夷了,差点没将锦绣给直接轰出去。

  “怎么?这次是钱不够?还是忘记带出门了呀?”老板调笑着。

  “我!我去寻!一定能寻回来的!”锦绣一瞬间急得的差点哭了出来,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房东一甩衣袖,叹息道:“唉,小伙子人倒是长得不错见,就是撒谎成性了,没钱还出来装富!”

  人不走运,喝水都塞牙。锦绣才一出门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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