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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瞧那孩子

小说: 公主追夫手札 作者: 河南人家 字数:4244

  第19章瞧那孩子

  时间,上古王朝天启十三年夏季某一日的午时下一刻,反正是慕容殇离开了暮山村。

  地点,暮山村村口。

  人物,暮山村的村民,村民里有农夫,教书先生,经贸商人,武者,官政等等。

  事件……就王若语,慕容殇二人无疾而终的婚姻展开话题。

  洛思蜀是位教书先生,但他没有教书先生惯有的一绺山羊胡,这个嘛!因为他太年轻。

  “大家伙儿请看”,他用手一指村口外的大路,大路边三五孩童聚在一起正玩耍,唯有一个孩子落单在一边,“那个孩子叫施全,今年才七岁,他娘却早已走了三年,三年里音信全无,由他爹一人拉扯大,孩子穿戴方面也算差强人意,只是性格孤僻,易怒,行为古怪,犹不合群,倔强得异常”。

  “他娘是哪里人氏?”,张嫂是个快嘴丫子,最爱问东问西,“怎么这般狠心”。

  “不是咱淮阴州人氏,听说是冷水郡人”,洛思蜀道。

  “怪不得了,冷水郡比咱这富庶多了,又千里迢迢,外地女子自然多是待不住的,嫌贫爱富我们没有话说,但扔掉孩子一走了之,这个女人未免有些太不负责任了,不过,如今这世道,又有几个外来媳妇是靠得住的”,暮春是一位有着几十年种地经验的庄稼汉。

  一听这话,张嫂炸火了,她白了暮老头一眼,“暮大伯说这话,侄媳妇我就不敢苟同了,什么叫不负责任?难道男人就没有抛妻弃子的?再说外地女子也不一定都嫌贫爱富,我也是外地来的,也陪俺相公吃糠咽菜,生完孩子怎么就没跑?我看多半是男人让女人活不下去了,女人才会撂孩子跑掉”。

  不待老爷子反驳,一个清亮的声音已经响起……

  “张嫂说的对”。

  暮山村里有小小三绝,一,文绝,二,颜绝,三,财绝,各位请记住,我说的此三绝只通用在暮山村范围里,出了暮山村我就不好说了,此刻接话的青年叫于言,他谓称文绝,在暮山镇“户政署”里当差。

  “家庭的破裂是双方面的原因,不能单单的去怪男人或者是女人,主要还是看双方的人品”。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却也赞同于言的说法,一个家庭的破解绝不是亲事中的某一方操纵的,两者都有错”,许哥说。

  婚姻的不幸,不单单只是两者的分道扬镳,劳燕分飞,丧偶,天人相隔也是其中一例,许哥就是,他前两年死了媳妇。

  张嫂呲开嘴笑了,“于言老弟和许哥说的是,不过我还是认为,错,你们男人居多,看看那些成天不务正业,酗酒,打人,dubo成性的男人,你叫我们女人怎么跟他生活?”。

  沈略扑哧笑了,“这世间有这样无德的男子吗?大嫂子”。

  沈略,暮山村所有的人都说他的本事在暮山村是一流的,尤其是逃跑的本事无人能及,身法诡异的就像一片落叶。

  不过,和慕容殇一样,也是个情感失败者,自从一年前他的女人与他解婚后,他的落叶本事就一下子凭空消失了,人也变了,变得胆小,懦弱而且易怒,稍不对劲儿便与人翻脸,急眼。

  至于,他夫妻二人如何走到决离之地步,具体原因,外人看去像是性格不合,一个不让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实质问题到底是什么,左邻右舍就不是很清楚了。

  “没有?没有?”,张嫂大嘴一咧,“你是没见过吧!我娘家就有,那男人叫张顺炎,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几次活生生的把自己的女人气走,不过,那女人不似施全的娘亲,颇有些良心,舍不得孩子,走了几次又都回来了”。

  “哼!你是女人,你当然向着女人说话了”,沈略头也不抬。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哪里向着女人了?”,张嫂胸脯一顶,大声道。

  “你说的就是不对,你就是向着女人了”,你声音大,我沈略比你声音更大。

  “怎么了?张牙舞爪的,你个臭小子要打我是吗?我就说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张嫂,村里人谁不知道,向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旁边的人都坐不住了,于言快一步上前扯开了二人,笑了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再吵了,张家大嫂你和沈略弟的言辞都片面了,男人女人里都有浊而不清者,不能一概而论,像张顺炎的女人才称的上是好女人,夫妻生活靠缘份,谁也不能拿绳索硬绑对方一辈子。

  但家庭解体不是曲终人散,不该连带孩子,该给予的爱和责任,不能随着人走而消失,我们要祝福这类有爱心,责任的女人或男人日后生活美满,多子多孙,而对于那些弃爱,弃责任的女人,男人……”。

  沈略突然接道,“就叫方子大哥将她们抓到衙门问罪,五马分尸”。

  方子叫方领空,高大魁梧,气场威足,难得一副吓人的好体格,他正是暮山村里的第三绝,财绝。

  也正是因为他家有钱,他方才能吃上公家饭,在镇司衙门里当捕头,否则以他做事虽认真,但却一根筋的性格,纵然能吃上皇粮,却不见得能出人头地……

  “不得已放弃家庭和为一己私欲抛弃家庭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正如于言所说,我们要祝福那些不得已而放弃家庭的人,但对于那些无爱无责任抛弃家庭的人,我虽然当着差,可却除了诅咒外也是无能为力”。

  “你这差人是怎么当的?吃着老百姓的血汗钱”,沈略的模样,像是要吃人,“却坐视那么多男人,女人丢掉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

  “沈略兄弟误会了,他们既然敢有恃无恐的丢掉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就说明他们的婚约没有在官政机构备案,什么时候离开都称不上犯罪,你叫官府如何管?

  别说这类不受律法保护的姻亲了,便是那些有婚约文书的人又怎样?他们要走,官府一样是无权干涉”,对于沈略的急言令色,方领空依然是不愠不怒。

  “方子说的是”,于言接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过日子就是等于在过矛盾,有的矛盾可以调解,有的矛盾是水火难融,既然水火不容,那么分崩离析也就势所难免了。

  有的人说为了孩子将就维持吧!我认为大可不必,在没有欢笑,只有泪水的环境里于孩子来说也是一种煎熬,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过不下去了,便果敢离开。

  但离开不是要断绝,撇清一切关系,离开后只要秉承一颗慈爱之心,一如既往的爱孩子,我想孩子一样能够健康成长,而做到这一点,恰好也体现了人和畜生的区别”。

  “肚子里有墨水就是不一样”,暮春老爷子满脸堆笑道,“于小子总是能一针见血,我老头子没念过书,觉得离开也罢,将就也好,为了能对得起这个‘人’字,活的像个人,我们千万不要泯灭该有的爱”。

  “妈的,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门风,脸面,节操就像一坨狗屎那般的不值钱了”,沈略说完凉也不乘了,拂袖而去。

  “哎!这个沈略脾气就是不好,我们又没说他,他这是给谁甩脸子呢?”,张嫂掐腰瞪眼道。

  “他大张家嫂子,你就少说两句话吧!”,暮春老爷子摇摇手道,“沈略他心里苦啊!比黄莲还苦啊!”。

  “他苦什么?不就是女人跑了吗?”,张嫂依旧像个大喇叭,“没有女人的家,天底下多的是,又不光他沈略一个,不过沈略的女人也是挺奇怪的,沈略不就是大她十几岁吗?

  虽然大她许多岁,但他们两个人过日子,平常里没见打过几次架,拌过几次啊!一直都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这许多年都过了,怎么就突然过不下去了呢?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出去就不回来了,刚才沈略在我没敢说,难道没有婚约文书便可以不负责任,难道,大十五岁就是解婚的理由?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弃双方的父母和自己的孩子于不顾?”。

  “他张嫂啊!张嫂”,暮春老爷子摇头晃脑,看似颇多无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我如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张嫂很是不服气,“不就是当初他们在外面做工的时候,沈略曾经隐瞒过自己的年纪,少说了五岁吗?

  大十五岁有什么?上古王朝多的是,男女一边大小又怎么样?许哥……”,她回头看看笑呵呵的许哥,“我们许哥可是跟他媳妇一般大小,不也没一起走到最后,许哥,我这样说,你,你别生气吆!”。

  “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再痛了”,许哥依旧笑呵呵。

  “还有啊!”,所有人都知道张嫂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子,在场的人都只笑,没出声拦的,“那慕容殇……”,说到这,她四下看了看。

  洛思蜀见状笑道,“他大嫂子不用怕,慕容殇他不是去京城了吗?听不见”。

  “哦!对”,张嫂呲牙一笑,“那慕容殇跟王若语相差仅两岁,可谓是金童玉女吧!但结果呢?

  所以,两个人解婚,年龄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人的人性,男人有人性,无论贫富只要正经,如果遭女人抛弃,说明女人不是个东西,女人德行朴良,相夫教子,如因容貌次等被男人踢,那男人就猪狗不如”。

  “他大嫂子虽言语粗俗,但未尝不是对过日子,一针见血的总结,可老头子我还是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暮春老爷子笑道。

  “怎么?沈略媳妇跑路,真的不是因为性格不合导致的?也不是因为沈略比她大十多岁?”,这个比较新鲜,张嫂一下来了兴致。

  “两者也有点可能……但最主要还是因为……”暮春老爷子刚要往下说,忽然瞧见张嫂万分希翼,期待的表情,他顿时吓得闭了嘴,张嫂若是知道了,岂不是全村人都知道了?

  “说呀!暮大伯,怎么不说了?”。

  “行了,张嫂你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瞧着沈略的背影,教书先生洛思蜀轻轻地道,“沈略呀!沈略,不要恼怒,我们的故事就是发生在一个不注重门风,脸面,节操,婚姻自由的时代,作者之所以这样不拘年代,天马行空,就是想以古论今,告诫世人婚姻如生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在做,天在看,细微的善恶,用人类肉眼或许分不逼真,但老天爷的眼睛是法正的,婚姻不束缚,不代表可以随便的走东串西,你们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但不一定能逃脱冥冥中天道人伦的人性之现世报”。

  “你这等于白说,天下那么大,你怎么知道那些无德的男人和女人在哪里?能不能得到因果报应?”,张嫂翻翻眼。

  于言一笑接道,“这不是有作者吗?作者就是要领我们去看看那些不得已放弃家庭的男人女人日后能不能重获新生,和那些不知足,好高骛远抛弃家庭的男人女人们日后是否越攀越高”。

  “那感情好啊!”,张嫂一拍大腿,“我两年没回过娘家了,老早就想知道张顺炎那苦命的女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有还有啊!顺便看看施全的娘,那个狠心老娘们是不是死了?

  还有还有啊!”,说这个两个“还有”她压低了声音,并四下看了看,“再瞧瞧那王若语怎么样了?”。

  “这个恐怕不行”,于言有点为难,“人物太多,我恐怕作者照顾不周啊!再说施全的娘,时间过去太久,不易寻找”。

  “就,就多加一个人”,张嫂抓住于言的胳膊,嘻嘻笑道,“多加一个人,嫂子相信作者行的”。

  见她期望值太盛,于言一笑,“好好好,嫂子,我代表作者答应你,去看看这两个女人,顺便也看看沈略的女人”。

  “别光看女人哪?男人就置身事外了?”,张嫂又嘴一咧,“我这就去叫沈略跟张顺炎,让他们也跟着作者好好去看看,他们的女人走了,到底是谁无辜,谁作孽”。

  于言疑道,“怎么不喊上慕容殇?”。

  “嫂子不敢呐!”,张嫂撇撇嘴,摇摇头,“那王若语刚走,慕容殇肯定心情不好,我才不去招惹他呐!前两日在村头遇到他,哼……,我好心为了劝解他,说了王若语几句不是,可他呢?不但不感激,反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埋怨,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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