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把头埋在碗里，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粥，闹了个乌龙，他的脸现在通红。
“姓宫？”王俊凯自动忽略这件事，对这个人起了兴趣，“他是R市本地人吗？”
“不是，”叶凌晴吃了口粥，“他是独自从C市过来的，父母和家里的其他人都还在C市。”
“他全名叫什么？”王俊凯又问。
“宫暮辞。”叶凌晴夹了口小菜。
“那应该就是他，”王俊凯摸了摸下巴，“咱们经纪公司的法律顾问。”
“做你们经纪公司的法律顾问挺清闲的，除了偶尔有些难缠的事，福利待遇都挺好。”叶凌晴自顾自吃着粥。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以前也当过？”王俊凯挑眉。
“你们的经纪公司与我们的律师所一向交好，所以每任法律顾问都是我们律师所的人。我们律师所五大金牌律师确定的时间不一致，为了不影响你们经纪公司的运作，都会先让一个人顶上去，等五个人齐了之后再选一个最合适的。在他未上任之前，一直都是我。”叶凌晴解释道。
“那你和……”王俊凯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下。
“我和你们现在的董事长很熟，我们是校友，在我担任法律顾问的时候与她也算亲近，她手段挺高，和我聊了一段时间，就把我拉到她的队伍里，也就这两年，我正式接手律师所，她公司里的权力争夺也正式开始……”叶凌晴闭了口，这算不算是她透露别人隐私呢？老天恕罪，她不是故意的。
“洛姐人挺好的，不像你说的这么……”王源的头总算离了碗。
“你知道你们洛姐姓什么吗？”叶凌晴觉得王源很天真，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这两个这么聪明的人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被气得折寿呢？
“嗯？”王源摇了摇头。
“姓秦，全名秦泠洛。”叶凌晴放下碗筷，“她是我们秦院长的女儿，秦院长老来得女，对她甚是宠爱。你们的经纪公司，秦院长曾经入过股，他女儿想在影视行业闯荡，他自然鼎力支持，将那些小股东的股份统统收购，一跃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份持有人，他女儿也就在底层意思了两天，再加上有盛世皇天律师所对她的支持，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
“但她手段确实厉害。”王俊凯自然还记得这位新总裁刚上任时对公司做的处理，本以为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料到公司竟在她的一番改革下发展的越来越好。
“秦院长的女儿自然不会是什么花架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真才实学她根本混不下去。”叶凌晴对这个比她大了六七岁的学姐还是蛮有好感的，否则就算有秦院长施压也不会答应帮她。她的立场代表着律师所的立场，而律师所一旦站错队，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鲜为人知吧？”王俊凯收了好奇心，“你说了是什么意思？”
“揭事求太平。”叶凌晴把碗里的粥喝完，擦了擦嘴，“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图谋，所以试探什么的你们就免了，至于对我的警戒，我权当看不见，你们该警戒警戒去。我的要求也不高，平平安安把这三个月过完，就此分道扬镳。”
“可以，那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王俊凯向两位兄弟征求了意见，点头同意。
“这件事吧，我觉得对你们有些愧疚。”叶凌晴虽然知道把这事说出来可能会“挨揍”，但总好过提心吊胆过日子。
“我认为我们之间不熟，愧疚何来？”王俊凯夹了口小菜。
“季导，季雨澜。”叶凌晴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不坐在王源对面，“你们这部剧的导演。”
“是，怎么？”易烊千玺放下碗筷。
“她说的律师朋友就是我，也是我嫌她剧组里的仪态指导师不好，和她建议……”叶凌晴准确地预感到王源会把一口粥喷出来。
“我们和你有仇吗？”王源咳了两声，愤愤地望着叶凌晴。
“我要知道她会把你们塞到我这儿来，打死我我也不用客观公正的角度去告诉她。”叶凌晴白了王源一眼，她还没诉苦呢，他居然先诉上苦了，这什么道理？
“这件事你不用愧疚，”易烊千玺递给王源一张面纸，“多学习一点也是好。季导在导演界的口碑是杠杠的，有良心导演的称呼，只要她导演的作品，在拍摄时被人指出不足，肯定会去完善，就算多花经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