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没人性了！”沈墨晗哼了一声。
“这也只能是你自作自受，”叶凌晴揉了揉头发，“你可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我在律师界的两个名号，‘冷面修罗’，和‘笑阎王’，你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两个名号是怎么传出去的，是谁传出去的。你如果真不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是一个姓沈，名墨晗的人传出去的。沈，左右结构，三点水加一个冘，墨，上下结构，黑土墨，晗，左右结构，左边是日月的日，日字旁，右边是今口含。听懂了吗？没听懂我不介意再帮你写一遍。”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沈墨晗觉得自己当初真是一时嘴贱，造成现在的后果，悔恨啊悔恨。
“有时候睚眦必报也是一种美德，不用感谢我。”叶凌晴站起来，“说实在的，睚眦必报，可以锻炼你的记忆力，因为那么一点点大的事你都能记得，再给人家报回去，你的记忆力得到多大的提升啊？”
“再说，我也是提醒你，以后喝了酒，别给我乱说话，就因为你在酒桌上给我起了这两个外号，我现在出去脸上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面无表情吧，被人说是‘冷面修罗’，稍微笑笑吧，别人都被吓得腿软，说我是‘笑阎王’，然后再给我打上一句，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其实我也真的没想怎么样，那笑就是礼貌性的笑笑，结果却被曲解成这个样子，说是我发怒的前奏。”
“这不是，把你的威名，远扬出去吗？”沈墨晗记忆逐渐清晰，似乎记起了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被几个别的律师所的同行灌醉，然后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从这之后，我就Get到了一个新技能，打官司的时候别人好歹还能拍拍桌子，情绪激动一点儿，我就往那儿一坐，该说什么的时候说什么，该摆证据的摆证据，该提供口供的时候提供口供，面无表情，毫无波澜，一旦有了些情绪，人家就以为我要放大招了，立刻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最后审判长就判我这边胜诉。除了在最高人民法院，第一审就是终审，双方都不得再有异议外，我当时初出茅庐的时候，在中级人民法院和高级人民法院里打官司，基本上都会出现二审的情况，不过也没能推翻一审，都是维持原判。”叶凌晴揉了揉太阳穴。
“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应该高兴啊。”沈墨晗开始为自己开脱。
“好事儿？你做梦了吧？”叶凌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沈墨晗，“人家二审之所以没有推翻一审，一是因为出现太多误判会对法官前途不好，二是因为人家卖盛世皇天律师所面子。再者就是，二审通常都会维持原判，能推翻一审，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或是事实认定不清，法律适用明显错误，或者程序出现显著问题，那才会有翻案的机会。”
“你厉害。”沈墨晗觉得自己把律师这个职业想的太简单了，她还是不要再痴心妄想去做律师了，安心做个小主管就好啦！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叶凌晴把话题又绕回她的外号上，“而是因为你的乱说，除了这两个外号之外，我还多了一个外号。”
“什么？”沈墨晗有些好奇，“你告诉我呗，不过这肯定不是我传出去的。”
“门神。”叶凌晴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