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着啊，”叶凌晴看了看手机上刚发来的短信。“律师所要开一个急会。”说着，收拾了桌上的文件，及最近手头上官司的资料和一些经验总结报告，快步走出办公室。
“对了，”叶凌晴手握着门把手，“别翻我的东西，要真没事干，就把书看看，先提前适应适应，今天就当给你们一个缓冲期，从明天正式开始。”说完，关上门。
“……嗯，”王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了？”
“嗯。”易烊千玺嗯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干嘛？”王源有些苦恼地翻了翻茶几上的书，“不会真的要看书吧？”
“不看书你想干什么？”王俊凯伸手给王源一个爆栗。“想着吃？”
“我有那么肤浅吗？你才想着吃呢。”王源白了王俊凯一眼，“不过我来的时候，发现律师所对面有几家生意特别火的小吃店，要不咱们……”
易烊千玺拿过最上面的一本书，默不作声地翻阅着。
王俊凯又敲了王源一下，才开始翻阅。
“有必要吗？我不就开了个玩笑嘛。”王源撇撇嘴，捂着脑袋，“我这是为了活跃气氛，你想啊，这么多枯燥无味的书，要咱们嗯，花，花时间看完，这不是折腾人吗？还有，你们是知道的，我看见书就头疼，要真这么把书看完，我估计我得累得吐血三升而亡……”
“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们无关。”王俊凯头都不抬一下。
“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我们可是共患难过的。再者说，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当个律师真的要读这么多的书吗？我想别的律师的应该不会这样吧，难道在盛世皇天律师所工作的律师，就要比在别的律师所工作的律师学得多？这还有没有天理嘛？要是每个人都读这么多书，就能来盛世皇天律师所工作了，那直接把这些书给我，我回家背得不就行了？”王源说的义正词严。
“那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看。”王俊凯放下手中的书。“在没有来之前，其实我也抱着和你同样的心态，但来了之后我发现，盛世皇天律师所之所以能屹立在金字塔的顶端，还真是……”
王俊凯轻笑，王源不解。
“什么意思啊小凯？”王源随手拿起一本书。
“你看这书上，都是什么。”王俊凯指了指书的内容边上。
“能有什么，这不就是注，注释吗？”王源看了看，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多注释？”
“你现在明白了吗？”王俊凯问王源。
“……我”王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法律在你眼里，是枯燥无味的，对吗？”王俊凯和上书。
“对……”王源实话实说。
“那么你认为，一家可以把法律看得这么透彻，甚至能从中找出毛病，并提出解决方法，还灌入自己理解的律师所，能不能在同行之间脱颖而出？”王俊凯又把面前的那摞书翻了个遍，本本里都有注释，甚至还有心得。
王源没有说话。
“我想你肯定有点不明白，我这样告诉你好了，”王俊凯顿了顿，“这些书，都是盛世皇天律师所自己专门制作的，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有。而且，随着律师所的发展，经由每一代律师沉淀，这些书，肯定会越来越厚。”
“那……”王源揉了揉鼻子。
“我到现在才发现，公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多么优质的环境，让我们在这学习。”王俊凯把放下来的书又一本一本垒好。“不过，我现在很好奇,既然盛世皇天律师所的条件那么好，那么进来的门槛儿肯定也特别高，公司，究竟是怎么说服，让我们进来的……”
“哎，小凯，公司不是说让我们去律师学院学习吗？怎么又扯到律师所了？”王源深觉得脑细胞不够用。
“你真觉得，公司会让我们去律师学院学习？”王俊凯现在突然发现，有一种自己在跟弱智说话的感觉，“公司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奔着盛世皇天律师所来的。”
“怎么可能，盛世皇天律师所，我也没记得他们和我们公司有所交集啊，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小凯？”王源一脸呆萌地托着下巴。
“或者也可以说，不是冲着盛世皇天律师所来的，而是冲着其中某个人来的……”王俊凯自觉已经把话说的很明了，至于王源明不明白，就不在他思考的范围之内了。
“你说，叶凌晴？”王源总算从他强大的脑回路中拐过弯来。“怎么可能？”
“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会这么巧，我们就来到了沐阳律师学院？又那么巧，她来指导我们？又是那么巧，她又是盛世皇天律师所的五大金牌律师之一？”王俊凯抿了抿唇，“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世界上的巧合，岂不是太多了……如果再往前一点，她会不会和这部戏的导演……又或者说，就是她要拍的这部戏……”
“……啊，”王源一只手啪地搭到自己的额头上。“你分析的这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小凯，你最近是不是六个核桃喝多了？脑细胞没地方使啊？她不就是一个这个月下旬才过十八岁生日的闺女儿吗？有你说的这么……”
“我这和你说正经的呢。总而言之，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我们彼此之间都不太熟悉……”说着，王俊凯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易烊千玺，“不要和她交涉太深，因为现在我们毕竟不知道，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特别是你，二源儿，”王俊凯拍了拍王源的肩膀。“可别因为几顿饭的恩情……”
“这种事情我有分寸……你可千万别把我贬到泥土里去了，虽然你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王源挑了挑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许，我比你更好奇，她和公司，究竟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和这部戏的导演，究竟有什么关系；要是更离谱点儿，她对我们，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