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源面上一喜。
“嗯，这顿饭你请，就当赌约吧。”叶凌晴端起茶杯，指尖描绘着杯身上的花纹：嗯，国画、设计大师楚陌溪的手笔，应该是推出的新款，我从来没有看过。没想到这家伙还在画画和设计，之前居然还骗我说她已经金盆洗手了，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聊聊’……
王源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要进一步确认：“真的？你没骗我？”
“我犯不着骗你。”叶凌晴放下茶杯。
“这怎么好意思呢！”王源笑得特别开心。“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坚持下去，要不然就是不给你面子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啊！”
“嗯。”叶凌晴拿起筷子，寻思着要不要把菜价格贵了的事告诉王源，免得他付款的时候做出什么有失颜面的举动。
“嘿嘿嘿……”王源捧着盛酒酿丸子的碗，一直傻笑。
“不过，”叶凌晴纠结半天，终于决定厚道一回。
王源顿时紧张了起来，直直盯着叶凌晴，生怕她反悔。
“刚刚云黎说了，云霄阁的菜一直太便宜了，成本价都赚不回来，所以，从现在开始，每道菜都上涨10倍的价格……”
“什么？！”王源被一颗丸子呛到了，不停的咳嗽。“咳咳，你，咳，再说，咳，一遍，咳咳咳。”
“我说，从现在开始，云霄阁每道菜都上涨10倍的价格。”叶凌晴非常‘好心’的提醒了王源。
“这，怎么回事儿啊？”王源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过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叶凌晴没兴趣同王源解释，开始吃饭。
“……”王源心中泪流满面，心想：我这又招谁惹谁了，怎么要改价格早不改晚不改，偏偏我来这儿吃饭买单才改，这不就成心针对我吗？
王源心中悲愤，说不出话来，愤愤的盯着叶凌晴。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从来不会自讨没趣，见叶凌晴一直兴致缺缺，也不主动去找她搭话。
整个雅间里就只剩下筷子触碰盘子的声音。
四人无话，各自吃着各自的东西。桌上的菜差不多都要吃完时，易烊千玺先出了声。
“你下午有什么打算？”易烊千玺给自己倒了一杯青梅酒，把目光转向叶凌晴。
“去律师所。”叶凌晴放下筷子，“虽然假期是从明天开始的，但是今天下午我没有课，所以去律师所处理事务，顺便接待一个来心理咨询的人。”
“那我们呢？”易烊千玺又问。
“从今天下午开始，你们就开始学习有关律师的一切，学院发给你们的教材是从大一开始一直到大四毕业，你们可以先好好看看，等晚上回去后我再把笔记给你们看。”叶凌晴用餐巾擦了擦嘴：嗯，手工纺织的蚕丝帕，通常人都是用来做手绢，这里居然直接用来做餐巾，还真奢侈。
“……知道了。”易烊千玺应了一声。
“还有，两天后我要去法院打一个官司，到时候你们在旁听席坐着，看一下就可以了。”叶凌晴喝了口茶。对于酒，她向来是半滴不碰，不是因为她不能喝，而是因为很多糟糕的事都是在喝酒后发生的，除了和朋友聚一聚的时候小酌几杯，或是在公务应酬上不得不喝，平时她向来滴酒不沾。
“嗯。”王俊凯点头。
“还有，你们最好准备一个笔记本，用来记录一些注意事项，干我们这一行的，向来都信奉‘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个道理，因为每天来的委托人太多了，要是一不留神记岔了，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得起的。”叶凌晴说得很严肃，“不要不相信我，这种事真的在我身边发生过。你们应该知道，盛世皇天律师所每一任的金牌律师都是5个，每一个都会收一个亲传弟子，来接替他（她）的位置。”
“这件事经纪人和我们说过，每一个亲传弟子的位置，都会有很多人争，一点儿也不亚于古时候的夺位争斗。”王俊凯默默忆起经纪人当时和他说的话。
“对。”叶凌晴默认了。“当时我进律师所的时候，并不是一下子就被现在传位给我的律师，也就是我在律师行业的第一个老师，收做亲传弟子，在我之前，他还收了一个亲传弟子，说起来，他能收我做亲传弟子，我还是有一些侥幸的成分在里面。”
叶凌晴开始回忆：“真要论起来，我该喊他一声师兄。他当时各方面表现都非常好，老师也非常喜欢他，甚至不止一次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有过暗示，日后位置一定会传给他。因为赞扬他的声音太多了，几乎听不到差评，所以他慢慢开始骄傲起来。先是出言顶撞老师，然后动不动因为一些小事，就苛扣律师所里员工的工资。犯的最过的一次，就是因为将两个委托人的案子混在了一起，本应该是这个委托人要打离婚官司，而另一个委托人要打刑事案子，结果到了法庭上的时候，要打离婚官司的委托人他所递交上去的材料是刑事案子的。而且他还把开庭的时间给记错了，审判长看在老师的份上，和陪审员，还有原告方，足足等了他半个小时。从那以后，老师就对他失望了。后来，那场官司的原告方和被告方好像也去找他了，闹了好久事情才平息，也牵连了律师所，那场官司后的一段时间，律师所都没接到委托。之后律师所那时的掌管者亲自出面开记者招待会，向大众道歉，老师也在招待会上宣布将他赶出律师所，又过了一段时间，事情才平息。后面好像还有一段后续，不过那段后续老师一直都不准提，我也没有去了解。但我想，能让老师那么心胸开阔的人都不准提的事，应该非常严重，说不定还关系到性命。”
“等等，这打个官司怎么又和性命扯上关系了？难不成打个官司还要丢条命？那你们律师岂不都是九尾狐？有那么多条命。”王源刚刚一直把头埋在碗里，闷头吃着东西，所以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我也只是听说，好像那场官司他的委托人，是混黑道的，虽然已经洗白了，但在黑道上依旧有势力。”叶凌晴皱了皱眉，好像有点回忆不起来了，毕竟那件事她了解的也不太清楚。
“那……”王源还想追根究底。
“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你们都吃好的话就去结账吧。”叶凌晴不想多答，“我先去开车。”说着，起身下楼，向停车场走去。
王源摸了摸吃得不能再撑的肚子，招呼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一人一边扶着他，去柜台结账。
王源心疼的看着卡里刷刷下降的数字，都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嘴贱，非要买单，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我得多接多少通告才补得回来啊！
三人出了云霄阁，叶凌晴正椅在车上，本来还想把钥匙丢给王源，却见这三人无一不是喝得脸红彤彤的，只得作罢，打开车门，让三人进去，然后自己才坐上驾驶座，调转车头，向律师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