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灼热的烈日,炙烤着人间。
这晌午过后的毒日,格外的炎热!
俞成在干燥渴口中醒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冲击着他的神经!
“我这是······在那?”俞成模模糊糊的问着自己,打量了四周后,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大字型的形式被固定在一块大石头上,仰天暴晒!
看看身边也有几人和自己一样的形式被固定着,便试着开口询问。
“那个······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俞成虚弱着问着。
然而被他询问到的那个人却一脸惊恐的看着俞成。
俞成正疑惑着,却见一人手持铁器走了过来,恶狠狠的向俞成手背砸了下来。
“啊!”
这一下钻心刺骨的痛,疼的俞成大叫起来。那变形的手骨标志着这手百分百是已经骨折了,若是放任不处理的话,怕是多半得废!
“少给老子交头接耳的!都活不了多久了,还这么多话!”那人骂骂咧咧的,便走远了去。
俞成是真的苦痛万分。
近几天长时间的昏迷,精神状态不但不好,反而相当疲惫。而昨夜那险些被夹断的右足,到现在骨头都还在隐隐作痛,加上长时间的失血,俞成是真的虚弱不堪。而就在几分钟前,还被人砸断了几根手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全五指在手!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爸,妹妹,你们现在不会找我已经找疯了吧······”
“我那天上班的时候没有帮妹妹你的兰花浇水呢······”
“我回家的时候忘记帮父亲带上他要的酱油呢······”
“家里小黄的狗粮也没了······”
“电费好像也要缴费了啊······”
俞成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溃散了,他也逐渐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了。只是脑海逐渐浮现的那些琐事,让他哭了出来。
耳边传来了不明的言语以及叫喊,模模糊糊之中,俞成见到他身旁的人被开膛破肚!一边的人有忙着接血的,有忙着肢解的,有忙着取内脏的,还有在旁边冷漠看着的。那根本就不是看人的模样,那根本就是再看家畜一般的眼神!
“过几天发工资了,妹你想要的裙子啊,哥很快就可以帮你买了······”
“小成啊,这水果帮爸去给你琳姨啊······”
“哥,你说咱们是一家人吗?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哈,爸,我觉得您的思想还是得跟上潮流啊!首先,想和琳姨搞好关系,您这微信名字就换一个好了······”
“你这混蛋,离我妹妹远一点,别再来纠缠她了······”
“哥哥,这件礼物送给你。嗯~你可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打开,要自己一个人打开哦······”
“我告诉你们,谁都不能欺负我妹妹,谁敢动她,试试看······”
“哥哥,快看,那儿的那只蝴蝶好漂亮。呀,飞起来了······”
思绪渐渐飘远,所回忆的时间却越来越远,那是关于儿时的记忆,更多的,是关于俞成最亲密的人的故事。
那些人,慢慢的向俞成走来,俞成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气力去做任何的反抗了。怎么办?
“哥哥,你想不知道我的想法?”
“哥哥,你知道我曾经憧憬的是什么吗?”
“哥哥,你有没有试图不去在乎他人的想法?”
“哥哥!”
“哥哥!”
“哥哥,你快醒醒!”
“哥哥!”
“啊!”俞成猛然间大叫了起来。这一举动还真的吓到了周围一群人。
俞成毫无面色的环视了一圈,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我,我啊,我可不能,就死在这个地方。我!我还有些事没有做啊!我······啊······”
俞成在强大的求生意志下,猛然间,挣脱了束缚。
人的潜力,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这不是我吹,各种例子都能证明人在危机绝境的下的潜能是无限大的!
比如:一位已被医生确定为残疾的美国人,名叫梅尔龙,靠轮椅代步已十二年。他的身体原本很健康,十九岁那年,他赴越南打仗,被流弹打伤了背部的下半截,被送回美国医治。经过治疗,他虽然逐渐康复,却没法行走了。
他整天坐轮椅,觉得此生已经完结,有时就借酒消愁。
有一天,他从酒馆出来,照常坐轮椅回家,却碰上三个劫匪动手抢他的钱包。他拼命呐喊拼命抵抗,却触怒了劫匪,他们竟然放火烧他的轮椅!轮椅突然着火,以至于梅尔龙忘记了自己是残疾,他拼命逃走,竟然一口气跑完了一条街。
事后,梅尔龙说:“如果当时我不逃走,就必然被烧伤,甚至被烧死!我忘了一切,一跃而起,拼命逃跑,及至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能够走动。”
现在,梅尔龙已在奥马哈城找到一份职业,他早已身体健康,开始了与常人一样的生活······
好吧,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不论是谁,千万不要小看自己。要么他们爆炸!要么我们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