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牡灵远笑了，对着男助理说道：“怎么样？有什么地方是我推理错了的，或者还有什么是你想辩驳的吗？”
男助理此时已经是面如死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难道……光凭这个东西，就可以……就可以认定我是凶手给我定罪了吗？”男助理虽然话音都有些颤抖了，但是还不肯承认！
“定罪这种东西，是需要经过司法程序的。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种事情轮不到我！”牡灵远耸耸肩，嘲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你真的是医生？”男助理此时竟然克制住了颤抖，显得有些平静了。
牡灵远望了望机舱内的天花板，然后做出了一个类似于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对了，我还兼职私家侦探和律师！”牡灵远说着又掏出了两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接下来在法庭上，你不想用司法机关给你指定的辩罪律师，可以按照上面的电话找我啊！我随时有空。”
“你特么恐怕还兼职拆迁办证吧！”后面的座位上，苏世陌整个人都要笑疯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吐槽。
男助理盯着两张名片，一张上述：魔都私家侦探事务所——牡灵远。另一只上述：魔都律师事务所——牡灵远。
盯了大概有几分钟吧。男助理突然间目露凶光，似乎要对牡灵远做什么。
“我——”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牡灵远透过眼镜的瞳孔闪烁异样的光芒。
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安保都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
然而飞机上还是有人知道在这一瞬间正在发生什么。除却一个苏世陌，还有一个原谅御姐！
男助理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下来。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而安保也第一时间上来，抓住他，将他带离机舱，关到一间临时的禁闭室中去了。而其余人，则将死者的尸体，抬到机尾的货舱中去了。
待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牡灵远回到了座位上！
“呼！”牡灵远呼出一口气：“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看了几集柯南，几本侦探小说，就敢怎么明目张胆的搞事了？”
牡灵远明显是对苏世陌说着，但苏世陌没有接着他的话去聊，反而是提问道：“那什么，灵远，要不你帮我也弄张证呗。”
“某家大型娱乐夜总会的高级VIP？”牡灵远似笑非笑的看着苏世陌。
苏世陌啧了一下，说道：“你看你随时揣着那么几张身份证明，给我也弄个啊！”
牡灵远鄙夷的看着苏世陌：“瞧瞧你这种人，随时随地净想些歪门邪道，我这都是考的，有证书，真真实实的高级人才！”
苏世陌嘴角勾勒出一股诡异的弧度，那是死党之间的微笑，然后不再说话。
……
夜间十一点四十七分，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早在牡灵远做完推理之后，机组人员便已经联系地面。所以当这一航班的人，刚一下飞机，各种警察、特警、医护人员都一拥而上。
警察的在场不言而喻。
特警的到来，是为了防止不法分子劫持了飞机，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虽然飞机上有那么两三个不一般的人类，但毕竟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的啊！
……
众人依次排队下来，即将轮到牡灵远与苏世陌时，牡灵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还要被带去做笔录吧！
“灵远，待会……”苏世陌也在随后反应了过来。
但牡灵远大手一挥，摇头晃脑的径直走向临时设立的检查。奇怪的是，警察没有理会他，例行检查完毕之后，便放他离开了。
苏世陌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又想起了牡灵远的能力，瞬间明白了！同时，他也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太低估牡灵远了。自己对于牡灵远的实力，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而牡灵远却总是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事不关己的态度。不但让魔都分部的其他人都觉得他这个城市管理者有些名不副实，也让苏世陌产生了一种——其实自己和灵远没有差多少的错觉！
要知道，他的师傅谢谦，可是前任魔都城市管理者啊！现在在猎魔者的圈子，也是华南事务委员长，仅次于九封名的存在，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徒弟，难道会弱到哪里去吗？
二十岁的城市管理者，将来的九封名之一。
苏世陌释然了，但他同时也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
走出机场后，苏世陌终于有机会向牡灵远问明白所以然了。
“灵远，你现在，有多强？”
牡灵远很平淡的笑着，说：“大概，有这么强！”
牡灵远说着，手上做了一个圆的手势，那个圆，大概可以放下一个苹果。
“额……”苏世陌嘴角抽得不能再抽了。
“搞事情啊你！这么一个圈，我知道是什么啊！”
牡灵远笑了笑，随即又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圈，大概可以放下一个乒乓球，说道：“这是上海分部，大部分人实力的平均数值。”
然后思考了一下，看向苏世陌说道：“你的实力大概有两个到三个乒乓球这么大。当然，这不是你现阶段的极限实力。”
“我？有这么强？比魔都分部大部分人都强？”苏世陌有些惊讶。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实力评估很模糊。
“当然，甚至魔都分部还有人觉得，相比我在城市管理者的这个位置上，还不如你呢！”
苏世陌摇了摇头，叹道：“那是他们白痴啊！而你……要是能不这么吊儿郎当，偶尔将真实实力展现给他们，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表里不一了。”
“哈～”牡灵远的表情显得有些做作，但苏世陌知道这就是他的真实表现。
“就用你的话来说，他们都是一群白痴，我对一群白痴展现强大，让他们心悦诚服，能给我带来什么？比白痴强吗？”牡灵远接着又说道：“魔都分部真正干实事的，我们早就暗地切磋过了，确实有那么几个相当强！不过他们都不在乎这个名号。”
“其实……你也不在乎！”苏世陌笑着。而他的挚友，此刻正望着天上的星星们，也是报以同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