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董事长？”
两声不小的呼喊传来，四周的乘客有不少被惊醒了。
“乘务！乘务员，快过来看看！”
苏世陌稍微起了起身，发现是那个男助理在呼叫。
舱内瞬间有些躁动了。
大部分人都是一脸好奇的望向这边。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乘务走到了男助理身旁。而她后面，牡灵远也跟着走过来。
“快，我们董事长心脏病犯了，还有多久到地方？快联系地面，通知最近的医院！快点！”男助理表现得异常紧张。
“先生，稍微冷静一下好吗？距离天府双流国际机场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很快就到了，请稍微等待一下。”这名乘务明显是有相当长的飞行经验，像这种事情，应该也遇见过几次了。牡灵远这么猜测着。
“开什么玩笑？”男助理顿时跳脚大骂：“知道他是谁吗？魔都电子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出了事，你们航空公司担得起责任吗？你还想不想要干呢？”
“这～”乘务有些被唬住了。她的脸上，笑容标准的官方微笑也开始凝固，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但牡灵远在背后不经意的笑了笑，心中想到：“哼～皮包公司吧，我怎么没听说过魔都有这么一家公司？真这么牛逼还在经济舱呢？一个大公司的懂事，出门难道不是带着青春靓丽的女助理吗？怎么会带你这么个损样？就算搞gay的话，是不是口味有些奇怪啊！”
但他没有出声戳破拆穿。而是看了看中年男人，随后冲衣服里开始鼓捣什么，然后拿出了一本证件，向乘务以及男助理说道：“不好意思，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苏世陌在后面听见后，眉毛就是一挑，心道：“我靠，敢问您究竟有多胆大包天啊？这种事都敢乱搞啊？怎么什么都有你的戏份啊？还有，那张证件一定是假的吧。嗯……肯定是的！”
而那个男助明明刚刚都还表现得很焦急，但在牡灵远摆明自己医生的身份时，却有些反常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不愿意让人接近这位“董事长”！
不过，助理还是接过牡灵远的医生证件后，仔细端详了起来。上面除了“魔都人民医院内科主治医生”几个大字，和一张牡灵远穿着白大褂的证件照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
好在，看起来，这名助理分辨不出来证件照的证件，但扭捏拖延了一阵后，只能让开位置，让牡灵远去查看中年男人的状态。
“嗯……”牡灵远装模作样的探了探鼻息，摸了摸侧颈，甚至还做了抓住手腕去测量脉搏的行为。苏世陌在后面看着都不禁摇头扶额，暗叹这些人一点常识都没有。这特么能是个医生？
其实牡灵远早就通过“真瞳”检查过中年男人的状态了。因心脏衰竭引发的突发性猝死。死了大概有两个半小时了，早就没救了。
不过，问题就在，在这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这个助理，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吗？
牡灵远可以完完全全的感知到飞机上所有人的状态，甚至知道二十分钟前，飞机副驾驶员还要了一杯咖啡。在这飞机上。除了苏世陌，就只剩下那个原谅御姐了。
事实上，早在安检口时，牡灵远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不寻常。当时他出言向苏世陌提醒，苏世陌自然也注意到了。
而在飞机上，牡灵远虽然一直在看书，但，这个助理，牡灵远可以肯定他没有休息！这一点不会错的。
牡灵远不禁开始回忆起来。
“大概三个小时前，这个中年男人好像醒过了一段时间吧。然后……向乘务要了一杯温水吧？对，是这样。”
“要了一杯水，服药！”
此时，牡灵远的脑袋里又有个声音响了起来。两个声音，一个本我，一个自我。
“十分钟后，他便又开始休息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水是助理从乘务那里接过来，然后助理又递给了这个中年男人。而且药也是助理给他的。”
“然后，在十分钟后，中年男人休息后，助理以上厕所为由，离开了大概五分钟。”
“对！”
对于“自我”这一部分的描述，“自我”表示了肯定。
“去厕所五分钟干嘛了？”
“那就要去看一看才知道了。”
牡灵远得到了指示后，正想起身，却无意瞥见了中年男人系着的领带。
“我们……在安检口时，这个中年男人系着领带吗？”
这次“本我”没有回答，仿佛也在思考。
过了几秒后，“本我”开口说道：“你看，这个领带的系法……”
牡灵远微微一愣，仔细观摩了片刻后，暗暗一笑，随后缓缓站起身。
“怎么样？医生？”问话的是乘务。
而一旁的男助理则有些紧张，没敢看尸体，也不敢看牡灵远。但也不敢东张西望，这样会表现得有问题。
所以，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牡灵远摇了摇头，用着相当轻的声音说道：“已经晚了，人已经死了。”
虽然牡灵远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了，但随着乘务有些惊慌的表情一起，个别耳朵与眼力较好的乘客都知道了这件事。
舱里顿时蔓延一阵阵的窃窃私议以及不小的惊奇与慌张。
男助理还是没敢说话。这本来就与他刚刚表现出的焦急相悖。
“怎么会……”
乘务似乎想说什么，但牡灵远立刻向她说道：“请您联系一下机上的安保人员以及地面公安。”
“啊？”乘务忽然懵住了：“这是……”
“因为这是一起谋杀啊！”牡灵远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就和工藤新一每次说出那句“真相只有一个”时的分镜一摸一样！
牡灵远说着话时，盯着男助理露出了一股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男助理不自觉的发抖，寒毛阵阵竖立！
“小样，看过几集名侦探柯南就来搞事了？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是把在座的都当白痴一样在逗呢？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观众的智商按在地板上摩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