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直接问了我一个问题：“林书北，你觉得徐烨萧怎么样？”
我记得在不久前，曾经也有人一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的我，是怎么回答那个人的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便打算避开这个问题。
其实也是我们经历了这些种种，此时我也真的无法再在别人问我“他怎么样？”的时候，回答一句：还行啊。
“那换一种问法，如果有一天，徐烨萧和林祐南都对你说‘我喜欢你’的话，你会答应谁呢？”路衍继续问。
这个问题，我只是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记忆停留在了“陈柯”这个名字上几秒钟，才回答道：“大概是……谁也都不会答应吧。”
路衍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让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良久，他才抬起头，缓缓说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是忘不了他呢，还是不想忘掉他呢？”
我惊讶的看向他，而他却像是毫不自知的站起身离去。我突然就想到了在江南的那些天里，我的确是没有看到路衍的。不过我从未想过，原来是他在跟踪我吗？
不过想想也难怪，毕竟除了跟踪，否则就算这个世界上再有缘，也不可能在一个人出去旅行的时候，会和另一个人的目的地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路衍今天为什么要突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却如曾经所说，也许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不过我总觉得当我越向前走，离真相越近的时候，我就越难抽身离开。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走下去。
后来，我也不知徐烨萧到底说了什么，反正我和徐烨萧便调开了。夏栗也就像是我的过去，淡出了我的世界。
路衍之前问我的那句话，我在后来又细细想过，也许在我的生命中还没有陈柯时，我大概会选择徐烨萧吧。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那些秘密？还是他曾在我最孤立无援时帮助了我？
我知道我自身就如一个巨大的无底洞，里面的的秘密一旦被察觉，便是后万劫不复。很久之前的那个夜晚，徐烨萧在我离去时说的那句话应该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和道”吧？虽然当时没有听清，不过细想之下，也就只有这一句了。
所以，是所有人都明白真相，而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吗？
我之前那在古镇里的几日，就像是黄粱一梦，明明知道它不会再回来，可是我却将它一直放在了心尖。就像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可是当某一天再在街角看见他时，我依旧是止不住的想他。
十二月时，A市下了一场大雪，成功地让A市陷入了滞塞期。道路无法通行，学校停课，路边的商店也都关了门。街上除了白雪和两侧分不清品种的树，再无其他。
我缩在被子里，看最新一期陈柯的活动，是一场直播。支持人的与他随便闲聊了几句大学生活后，就“关心”起了他的感情生活。
“陈柯有女朋友了吗？”
陈柯似乎愣了一下，下一秒摇头，道：“没有呢。”
“那打算什么时候找呢？”
“遇上合适的女孩子吧。”
”如果你给女朋友送礼物，那你会送给她什么呢？”
陈柯抿了抿唇，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唱一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