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果然一提及到何泊秀，孔恺枫总是会非常容易的动怒。
“你可能最近不照镜子吧？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沈佑安身体往舒服的软垫上一靠，“替代品的游戏玩够了吗？看来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随随便便找来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亲戚就给当个宝了。我该说你可笑还是可悲呢？”
“那又怎么样？”他扯出一抹笑，只是并不明朗，“我现在很喜欢小柔。”
莫名被点到名的贺望舒条件紧接下来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反射地转过脸看向孔恺枫，正巧在半空中与之对视。她快速收回视线，张张嘴：“我……”
“真是可怜。”话没说完，这边厢的沈佑安头一次插嘴的飞快，“原来你对何泊秀的爱是可以代替的吗？还真是长见识了。”
“秦教授，既然是客人，那就应该让我们来尽享主客之道。”孔恺枫声线冷冷，“而不是听你的冷嘲热讽。”
“冷嘲热讽？”沈佑安好笑似的重复了一遍，“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从来都不会怕什么东西。”孔恺枫咬重字符，却倒像是在刻意强调。
“是吗？你是在怕在天之灵的何泊秀看到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还是怕你丁允柔知道你真实的面目。又或者……是怕真正的孔恺枫苏醒剥夺回身体的权利呢？”
真正的孔恺枫苏醒？剥夺身体权利？他在说什么？贺望舒显然没听懂，但孔恺枫肯定是全部明白了。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但又在短暂的时间里面恢复为正常：“小柔知道我的，对吗？”言罢他转头望向旁边的人。
贺望舒猝不及防与他再一次对视，四目相对之中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她迟疑了片刻：“我当然是知道啦。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
对面传来毫不留情面的一声嗤笑。
“就只是这样吗？”
“我不会怕他。另外，我才是真正的孔恺枫。”
孔恺枫难得神情专注起来，如果忽略掉对面一脸玩味的沈佑安。一切都是非常非常严肃的。
贺望舒在一旁也跟着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又来个突然点名什么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自从沈佑安进门之后，就有一股胸闷气结的感觉慢慢袭来。
而现在——在孔恺枫表态之后，沈佑安却只是笑而不语。这种感觉简直已经攀到了极端。
反观孔恺枫，这个时候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但其实稍微仔细勘察就会发现他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就混乱的不成样子。
他很焦躁。
贺望舒放出精神力偷偷查看过他。她不知道沈佑安的哪句话戳中了孔恺枫的心门，但现在的事实就是孔恺枫自乱了阵脚。
倏然之间，只听得空中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的声音。
咻——
贺望舒浑身绷紧蹬着腿往外猛地一扑，在地板上滚了一个圈堪堪稳住身体，脸上快速浮动起一大团的红晕，是典型的心跳加速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