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元说:“姑娘你是不是忘记路了?那我们该如何回去?唉,”他叹口气,说,“要不这样,姑娘,我们先找到我师父,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我踢踢他的小腿,代表我同意。
陆德元想了想,说:“可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去哪里了呢。”
我:“……”
陆德元在心情低落一阵后又立马振奋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找啊。”
他说完后立刻迈大步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后,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山林里没有成人型的妖走,自然是没有路的,但树与树之间会有一条被常年踩出来的小道,陆德元一开始是沿着小道走的,可后来小道不见了,他走的路完全不对。
两边的树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根据树上鸟巢的位置和树洞的疏密或多或少能判断树的不同,我拉了下陆德元的头发,他吃痛立刻停下,说:“姑娘,你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
这混小子难道没有发现他走错路了吗?鬼打墙这件事他都没有察觉到吗?
我掐了一把他的腰,他敏感地一躲,倒抽几口凉气,耳朵都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能不能别碰我的腰,我怕痒。”
我:“……”
哪来的小姑娘?你都把我背在身上了,还跟我说授受不清?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直起身子,在他背上写了三个字:鬼打墙。
陆德元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正色道:“才不是鬼打墙,我只是迷路了。”
我:“……”
陆德元说:“不然我们等会儿再走?我饿了。”
我抬头看太阳,它西移了很多,看来我们也走了很久的路,太阳不是狠毒,树林间比较凉爽,可我还是出了满头的汗,陆德元却一点汗都没出。
他把我放到一棵大树下,递给我一个荷包,说:“姑娘,我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是很放心。你拿好这个,这是我祖传的护身符,据说能避灾避难。”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荷包吗?上面绣了一个可爱的小白猫。
荷包被放在我无力握紧的掌心,他随手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一插,说:“姑娘,你看,要是这树枝的影子到了你一点钟方向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不要等我了。”
我低头看荷包。
陆德元说:“我不是想抛下你,你看我都把荷包给你了,这对我来说可重要了,我不要你难不成还不要荷包不成?”
我:“……”原来我还没有一个荷包重要。不对,我跟他本就非亲非故,自然是没哟荷包重要。
他说:“我只是担心这森林充满未知,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还在这里等我不是浪费你时间吗?而且,你总在同一个地方很危险的。你现在不是能动了吗,尝试着走走应该是可以的吧。记住了啊姑娘,我到时间没来,你就走好不好?”
我眨眨眼睛。
陆德元脱下外套给我披上,转身离开。
我确定他走远后,握好荷包,其实我早就能动了,只是四肢不是很容易控制,我拔了下他插进土里的木棍,发现根本拔不动。
他明明只是轻轻一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