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白炽灯的光，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光晕竟然有些刺眼。
“小奈，你要干什么？”凤凉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问凤凉奈。
凤凉奈淡淡的瞥了一眼凤凉绪，声音凉薄，“闭上眼睛。”
“能不闭吗？”凤凉绪看了一眼被凤凉奈握住的手腕，声音抖了下。
感觉闭上更危险……
“那就别闭了。”凤凉奈突然握住凤凉绪另一只手的手腕，然后松开凤凉绪的拿着刀柄的手，转而自己握住刀柄，高高扬起苗刀，一下子划过了凤凉绪的手指，嗯，三个指头。
指尖仿佛绽开，凤凉绪看见凤凉奈在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后还在刀面上擦了擦。
脸刷的黑了。
“妈的凤凉奈你够了！！！”指尖绽开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凤凉绪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阿西创可贴啊！”
“要什么创可贴？”凤凉奈冷冷一笑，抓住凤凉绪的左手一把就往刀面上抹去。
这下子，凤凉绪心里原本对于凤凉奈的愧疚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凤凉绪窝在床边默默地给自己受伤的三个指头贴创可贴的时候，凤凉奈一把又把凤凉绪提了起来。
“看刀。”凤凉奈的声音依旧淡漠，她把苗刀刀柄塞到了凤凉绪的手里。
凤凉绪接住刀后往刀面上看去，然后不自觉呆住了。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刀面被暗红色的血染成红色，血在刀面上竟然一点点渗了进去，勾勒出一道道奇怪的花纹。
花纹扭曲缠绕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光。
凤凉绪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花纹，却在指尖轻触花纹的瞬间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被黑暗吞袭，连同脑海中的那点意识。
凤凉奈看着面前的凤凉绪软软的倒在地上，眸子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
“姨妈，我闻见了血腥味。”卧室门被推开，边茶宝走了进来，目光接触到躺在地上的凤凉绪后，皱了皱眉，“妈妈怎么了？”
凤凉奈把苗刀放到床角，弯腰把凤凉绪搀到床上躺好，“苗刀的考验，考验她有没有能力成为一名合格的除灵师，又亦是其他。”
“这样啊。”边茶宝点点头，突然笑了，唇角越来越长，蔓延到了耳际，露出一口尖细的牙，眼睛里也出现了一条墨绿色的束瞳，“希望妈妈能通过考验。”
“是啊。”凤凉奈眯了眯眼睛，看向床上的凤凉绪。
希望可以通过。
幻境考验。
毕竟这样，你才有资格学习除灵术。
凤凉绪闭着眼睛，蜷缩成婴儿在子宫时的动作。
她睡着了，睡得很熟。
等她一点点睁开眼后，看见了眼前的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点光渗透进来。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慌忙的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唇想要大声呼喊。
然而张开唇的时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莫家的姑娘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带着丝丝缕缕缠绕的寒意，迫使凤凉绪打了激灵，然后不断的左顾右盼，伸手摸索，妄想触碰到什么。
你是谁？
我在哪里？
凤凉绪无声的大喊。
她发不出声音，张着唇，喉咙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连声带的振动也感觉不到。
“资质倒是不错。”
“那么，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我为什么会突然在这儿？
凤凉绪慌了，在她听到那道声音所述的内容后。
腰间突然缠上了一双手，还没来的及反应，那双手一用力，把凤凉绪向后拖去。
就像场景转换，略微刺眼的光一瞬间涌进眼眶，凤凉绪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这是，哪儿……”
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凤凉绪的视线对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画着她喜欢的松熊，咬着年糕看起来十分可爱。
不是她的公寓挂着白炽灯的普通天花板。
“唔……”脖颈处突然被什么蹭了蹭，柔软温热，耳边还传来一声小狗似的哼哼声。
凤凉绪僵硬了，她突然感觉到了腰间被一双手给搂住，背后还有着温热又宽厚的感觉。
心脏开始狂跳，凤凉绪吞了吞口水后小心翼翼的转头，想看看背后是什么东西抱住了自己。
看见了之后，凤凉绪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