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走了两个，审讯室只剩下言昀和纪希非两人。
言昀走到纪希非面前，高于常人的身高在气势上就狠狠的压了纪希非一把。
虽然纪希非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但是，一个大男人都站在你面前炫耀高度了，不在意，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没错，纪希非觉得言昀就是在跟他炫耀身高。
言昀却没空理他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脸色微沉，“你刚刚说顾拂书是你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意思？”
纪希非原想全部告诉言昀，包括顾拂书的事，毕竟搞事情什么的简直是他的最爱，但是听了言昀说的话，他顿时改变了主意。
单独留下来只是为了谈顾拂书？
如果他不说，到了以后，一定会变得更有趣……纪希非心中暗暗想到，就改变了说辞。
“目标嘛，就是下一个要动手的人啊，那天若不是你带人来，我大概已经成功了，到时候她就是我最成功的作品，连淼淼的地位都不可能超过她……”纪希非讲着讲着，把真感情带了进去，语气甚至有着一丝惋惜。
言昀不语，觉得心里有些不高兴，大概是因为这人已经被关在警局了还想动他下属的原因吧，言昀成功说服自己。
“你知道那天她的样子吗？我的刀在她的皮肤上滑动，就有微小的绒毛竖起来，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到颈部……”纪希非脸上一派陶醉，事实上若是顾拂书是一个真的小孩，发生的反应就该如上，可惜现在纪希非只能用幻想的。
言昀还是没说话。
“知道为什么你那天来的时候她说是她救了我吗？因为我跟她说，如果她不听话，我就把她做成扇子，那样皮就不完整了……”纪希非笑眯眯的，用欢快的语气说着。
言昀依然没说话。
纪希非觉得有些无趣了，这人听了半天没说一句话，难道不知道他编了这么久也很累吗？索性不再动作，整个人倚在椅子上休息。
时间过了很久，纪希非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半夜，依然在审讯室，灯却没开，他打了个哈欠，正想要起来去开个灯，就被人从身后按住。
“打人什么的真的不好……”
“就一次好了……”
“不告诉老头子就行……”
“这次轻点……”
“太不高兴了……有点影响了……”
纪希非听见几句断断续续的呢喃，还没来得及思考，又被揍了一顿，不久前顾拂书打的已经发黑，现在的打纪希非可完全享受不起来。
纪希非挨打的时候痛并快乐着，心中关于只做个智慧的人的想法终于破碎。
毕竟，是真他娘的疼啊。
纪希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身上一瞬间停了下来，接着便是更猛烈的暴打。
隐约中，纪希非听见一句话。
“爆粗口真的不好……”听着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纪希非知道不是，谁见过对很铁不成钢的人下毒手的神经病？
明天估计要去趟医院了……纪希非想着，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