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刻间,她擦干了眼泪,可还是忍不住哭得更伤心。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在他面前哭了,而且还是毫无顾虑地哭了。
他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他的表情有些难堪,心更是有些抽疼,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得她在他面前哭,还是因为他哭。
你见过你深深喜欢的人流过眼泪吗?如果你看到过,就不要再让她第二次在你眸前掉眼泪了,你一定要给足她安全感,幸福感,千万不要她委屈了自己。
如果你没有见过,那就不要让她再你面前掉眼泪,因为,她的眼泪,不是轻易要再你面前掉的,她只是已经委屈到无法在熬下去了的时候,她才会不顾及一切在你面前落泪。
他抬眸望向沙发,沙发的睡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醒来是睡衣不见了,她也不见了,唯独出现在自己眸前的第一个人是柳丽萍,他已经猜想到,肯定是柳丽萍对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她肯定是生气跑开了,难过所以一下午才没有去公。
他松开她,向着沙发走去,在他眸前,那碗她为他做的蛋炒饭还在茶几上,颜色很好看,看上去似乎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很美味,还有沙发上放着的那件睡衣,他突然不讨厌那件睡衣了,反而还好喜欢。
他走了过去,拾起睡衣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看着那件睡衣,此刻仿佛那件睡衣上散发着两种气味,一种来自于她一种来自于自己,两种气味夹杂在一起,感觉特别的好闻,让人有种喝醉了酒的感觉,无法清醒过来了。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泪已经被擦干,抽咽声也渐渐淡去。
他突然松开睡衣,弯着背去抬起那碗蛋炒饭,拾起筷子,凑到鼻子处闻了闻,还轻微地散发着蛋炒饭的香味,他突然往嘴里巴了一口饭,细细咀嚼了一番后又接二连三地巴了好几口,狼吞虎咽似的吃起来。
她急了,那已经是昨晚炒的了,今天会不会已经变质了,六月天的炎热,谁也说不准。
她急急忙忙跑到他跟前,把他手中的饭碗夺了过来,哽咽着说道:“你干什么呀!这已经不能吃了,难道你还想再进一回医院呀?”
他看着她哭红的眸子,心不知不觉地抽疼了一下,他一把将她搂紧怀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珠。
他已经无法自拔了,已经驾驭不了自己了,他整颗心被她俘虏了,他整个身体被她掏空了,整个灵魂被她征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二十几年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好难受,浑身都难受,就像跳进了火海里,无法抽身,被烧焦的那种炽热,已经无法想象了。
她也无法告诉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眼前的冰箱男,他对她施加的暴力也好,冷言冷语也罢,她都已经无法克制了。
夜色渐渐朦胧,屋里没有开灯,有些暗暗的,他心中燃起的欲火再也克制不住。
他用他炽热干燥的厚唇覆盖住她冰冷湿润染了泪水咸咸的唇瓣。
两人不知所措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持续了好久,忽然一阵电话铃的响声打破了这沉静,是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回来后,在车里发现了他的电话,本想给他送去,但发现没电了,后来想想算了,毕竟他的车也在这里,她不会开车,没法将车送过去,只好把手机拿进家里充电,等着他来取。
他有些脸红地松开她,为了不让这气氛尴尬,便起身按着电话铃传来的地方去寻找手机,她也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这已经是和他接吻的第三次了,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总想拒绝,可是却无法克制住自己。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柳丽萍打来的电话。
“喂。”
他冷冷地接通。
“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边传来柳丽萍有些生气说话的口音。
“……”
他不搭话,只是转身看着呆呆傻站在身后的她。
“我给你二十分钟,后果自负。”
电话里柳丽萍轻描淡写地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他突然转移了视线,看着窗外已经夜色笼罩的天空,乌云一层一层地在空中游走。
“你回去吧。”
她说。
“我……那我回去了,明天,早点来公司。”
他说。
临走时,他转身突然给了她个拥抱,还带走了沙发上的睡衣。他说。
“这已经是我的了。”
她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否暗含了什么概念,总之,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想了,挣扎得已经够累了。
很快,他出现在了柳丽萍身前。
柳丽萍瞪了他一眼温柔地说。
“我明天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明天需要我陪着你一起去吗?”
“什么?相亲?我不想去。”
他先是感到莫名其妙,随后淡定地拒绝道。
“不想去?那好,先不谈相亲的事,我要跟你谈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柳丽萍睁大着眼珠盯着他那张俊脸恰似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
“哼!问得好!你那个女秘书安郁芊,是你温柔地开除她呢!还是我亲自出马?”
柳丽萍吹了吹红色的指甲缓缓地问他。
“开除安郁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