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洛琪的车上,车厢里一阵寂静,余笙的手还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只敲了一下,他就晕倒了?”余笙打开电脑包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杯子:“这儿怎么会有杯子?”
白洛琪转过身看了看:“看着好看想着带回宿舍用的。”
“今晚多谢它了,以后得供起来。”白洛琪笑着说。
其他两人也是一笑,林诗哭了出来:“谢谢你们……”缓过来的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
余笙揉揉她的肩:“没事了,职场潜规则真恶心。”
回到宿舍的余笙不禁担心起来:“如果他明天醒来,告我们故意伤人怎么办?”
白洛琪把杯子拿出来:“我们还告他蓄意强…”转而说“蓄意伤人呢!”喝了口水。
林诗不敢看她们,低着头说:“不是蓄意……”
余笙抓着她的肩慌忙问:“什么叫不是蓄意?难道你是自愿?”
白洛琪想到刚刚那人说的“同伙”:“你说清楚了。”用力的杯子一放,水从杯口溅出来。
林诗缓缓的把事情前因后果道出来,余笙若有所思:“所以你把王湘送你的那双鞋卖掉?”
林诗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早和我们说?”余笙问。
“你们手头也不富裕。”
白洛琪戳了下她的脑袋:“再不富裕,借点也还是有的呀!”
林诗哭得梨花带雨,她们几乎没见过林诗流泪,打工遭受为难时她没流眼泪,毕业时她也没流眼泪,和胡腾分开时她更只是红了眼眶也没流泪,而如今,她却哭得如此惨,让人不忍心责怪。
凌晨她们躺在被窝里,余笙的房间天花板上贴着许多星星贴纸,灯一关,星星就亮了起来。
“如果你那上司要告你,你就说是我做的。”白洛琪缓缓开口。
“是我砸的人。”余笙急忙坐起来。
白洛琪也坐起来:“我至少我家那老头是会救我的,你呢?靠顾律师?”
继续说:“顾律师那个律所还只是个小律所,如果那人蓄意捣乱就会站不稳脚跟的。”
余笙轻声说:“我还有我爸妈。”
“你爸妈在Z市比较吃得开吧。”
余笙不回答,在黑夜里,她们担心的语气尤为的清晰。
林诗缓缓开口:“你们为我做得够多了,明天我就去自首,去坦白。”
余笙看着林诗:“其实事情也许没我们想得那么糟糕,一切看明天。”
白洛琪也附和:“是呀!不自己吓自己了,我们家那老头好歹也是个煤老板,你们要知道,没点能力谁能当煤老板呀!”
林诗点点头:“好。”她知道她们是在宽慰,无论如何她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事情始终要自己去解决。
“话说,叔叔阿姨怎么会欠那么多钱?”余笙问,待看到林诗的表情后讪讪的说:“你不知道也正常,大人嘛,有些地方总是要用到钱的。”
“打牌欠的。”林诗轻声叹了口气。她盯着那些萤绿色的星星,陷入沉思而后进入回忆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