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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来者何人

小说: 听闻师兄是断袖 作者: 惑臣 字数:2049

  来者何人?

  衿深闭目凝神意图放出神识探查,不料神识未放人先至洞口,许是因着洞口停放着牛车的缘故。

  衿深睁开眼,几分忧愁几分无奈爬上面容,看来雾林的毒还未消去,如今丹田金丹无法运转,紫府元婴受雾气迷障遮掩,无法随意念调动行事。

  叹口气,衿深抬手取出九劫,不知来者善恶,还是谨慎行事为上。

  洞外人驻足许久,只听一声巨响牛车似乎让来人怎么着了。

  巨响足矣惊动睡梦中的牛伯和柳东青,只见二人让这巨响惊得浑身一颤,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面带惊吓。

  “什么声音哩?”牛伯问道,这么大声响可不像雷轰电闪。

  “洞外有人。”衿深尚未开口,惊醒的柳东青已经坐起身,俊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悦和警惕。

  “牛车似乎被毁了。”衿深说道,这么大的声响来自堵在门口挡风的牛车,没了牛车的遮挡,大风簌簌地灌进来,带着几分湿气鼓动他们的衣衫。

  闻言牛伯有几分吹胡子瞪眼,愤愤道:“哪个混小子哩?”

  他这牛车可是要坚持到盛世繁华的,如今若是让人给弄坏了,可就得走着去盛世繁华了,这可得走上三五个月。

  衿深摇头,他如今修为被封,神识亦无法外放,看不出来者何人,只听风雨声中夹杂的声响可以判断来人修为不低。

  柳东青起身拿起放在身边的佩剑对牛伯和衿深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二人在此等候。”

  “小心哩,若是来躲风避雨的便放他进来,找茬的就揍一顿丢远点去,若是个有钱的就让他赔牛车撒。”牛伯探着脑袋嘱咐道,样子颇为滑稽。

  柳东青听见他最后这一句话一个踉跄,还没和洞外的人对付起来便先败在牛伯话下。

  带着几分狼狈,柳东青无奈回头看了眼牛伯,摇摇头,真看不懂这位中年人,看起来颇像个世外高人,但总是在某些时候语出惊人。

  待柳东青出去,牛伯才发现衿深面露焦急之色,伸手探他手脉,捋着山羊胡说道:“你莫着急,雾林虽是雾道的云雾衍生出来滴,但是毒性不强,又有什么东西给你护着,过个五六天就好了,不过哩,这些天你还是要好好养养撒。”

  衿深闻言方才放宽心,虽历练一事闻衿池所说还是要像个普通人一般真正的走一遭才好,但雾道惊险,若无修为旁身只怕轻易便能丢了性命。

  约莫过去一刻钟功夫,只听洞外打斗声起,兵刃相撞发出铿锵声,雷电击落随后便是一声霹雳。

  “可要出去看看?”衿深不禁有几分担忧,方才见柳东青手持佩剑,洞外声响除佩剑,另一人的武器应是长戟一类,闻声柳东青似乎处在下风。

  牛伯摇摇头,捋着山羊胡摇晃起脑袋,拿起根木头丢进碳堆里说道:“咱一老一残谁出去都是添乱,那傻小子是个愣头青,修为不低,能从那过来肯定有不一般之处。”

  衿深看眼自己伤了的腿,颇为自责,若是没有伤到腿,单凭一身功夫他也许还可以助柳东青一臂之力。

  看出衿深的自责,牛伯又道:“崊禧小道长莫要在意这些,那愣头青说话直,既然让咱好好呆着,那呆着便是,出去帮忙反倒容易惹人嫌了。”

  衿深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牛伯身上微微变化,摇头哂笑道:“牛伯说得是,是崊禧过于在意了。”自己这般容易起心结,何不放开胸怀,去适应这些呢?

  牛伯优哉游哉地捋着胡子,此时若是有烟枪在手边,只怕他要吸上两口才过瘾了。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洞外雨声不停,风声呼啸,柳东青一身泥泞地提着佩剑走进洞内,身后跟着一名玄袍青年。

  那青年披头散发相比柳东青的狼狈好上些许,长戟背在身后。

  看清青年的面容衿深先是错愕,后是心虚,别开目光,此时若边上有个洞,他只怕要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了。

  这名玄袍青年正是被衿深放了鸽子的衿池。

  “崊禧,说好等我回来一同下山,你怎的就自己先走了?”衿池可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就算现在这人再狼狈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我……”衿深没想到衿池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见他这一身雨水还在滴落,心虚有添几分,说起话来不禁有几分气短。

  “原来是崊禧小道长的同门啊,小道长独自一人下上的确不太好,如今好好跟师兄道个歉为妙。”牛伯见二人如此气氛说声说道。

  衿深不语,衿池亦是不语。

  衿深少年成道,成丹化婴,容颜常驻,不再长大,虽在空玄观最为年长,不过而立,却因外貌缘故会让人觉得是个年幼者。

  站在一旁的柳东青见二人不语,开口说道:“你腿上有伤,修为又因为雾林的毒无法运转,不如随你师兄回去养好再同他一起外出历练。”

  闻言,衿池目光落在衿深的腿上,有着道袍的遮掩看不出什么伤,加之衿深将沾染污血的道袍换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衿池不禁有几分懊恼,就不该出门办事的,蹲下身伸手欲掀开衿深的道袍查看他的腿伤。

  “衿!……”衿深一惊,虽与衿池青梅竹马,但如今已是大人,加之一些原因二人已很久不曾这般亲昵。

  衿池手一顿,抬眸看他,黑沉沉的眸中带着一抹别样的情绪。

  “你先听我说。”衿深拽住衿池的手,生怕他真的当着牛伯和柳东青的面掀开他的道袍撸起他的亵裤查看他的腿伤。

  “你说。”被衿深拽住,衿池也不再动作,等待衿深能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理由。

  “历练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若是有你的陪伴忽然省去很多麻烦,但这就像作弊一样,若是哪天你我二人分开,我又该如何呢?”衿深说道,这也是他为何决定放衿池鸽子的原因,虽然作为大师兄不讲信用的确有损大师兄形象,但和二师兄任性一下还是可以的。

  衿池神色不明,静静地凝视着衿深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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