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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学老师

小说: 疼着很幸福 作者: 放飞烂漫 字数:2319

  “写给启蒙老师的一封信”

  记得中学老师曾给我们过这样一个任务,但那时候觉得没有意义,所以被我敷衍了。

  那我现在就重新温习一遍那些已经被雪藏的记忆吧,也算是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

  我读的第一个小学因为办学规模很小,因此只能就读四年。但作为第一任母校,它却帮助我开拓了崇实的思想……

  记得初入校园天,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惧,我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不敢放开。

  直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慈祥的面孔,她亲切的跟我说:“小朋友,你以后就是我们这个家庭的一员了。”

  就是那句温暖的话语,才让我敢渐渐放开母亲的手,放下对周围的牵挂,跟着她走,且这一跟就是四年……

  那些年,我对她一直很依赖,就像是对母亲一样,当我想家想哭时她会跟我讲一些故事,我听着听着就完全入戏了。当我分不清汉子笔画时她会手把手的教我,直到我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作为一个乡野孩子,“奔波田野、徘徊河道、游遍田园”这些我曾满满拥有过,如果要我把这些都删除掉,我想我一定不会轻易妥协的。因为里面有我最珍贵的记忆,仅支持读写,不支持删改。

  记得我十岁那年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和几个伙伴早早就启程学校了,只是我们并没有准时抵达。而是一同跑到小河里冲浪去了。正值夏季,河水较小,非常适合我们作业。

  或许正是年少贪玩的天性。以至于后来没有了时间概念,等我们到达学校,已是傍晚。

  意料之中,等待我的只有惩罚。

  我低着头想要绕过去,但却被她一把抓住,那劲力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然后严肃的问我“去哪里了?都已经上自习了。”我支支吾吾,也没敢坦白。

  紧接着一个巴掌便贴在我脸上,当时感觉满脸都火烧火燎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啜泣着走进了教室。

  我当时就在想:我再也不会听她的话了。

  晚上她又找到了我,再一次问下午去哪里了,我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招了。本以为她会再打我,所以我立刻用手遮住了脸部,然后偷偷从指缝间看出去,她没有动作。我才放下手来。

  接下来,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认真的跟我说:“那是野孩子才做的事情,我现在是小大人了,不能再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

  我一听“野孩子”和“没有意义”七个字。便一把甩开她的手,抽噎着直奔宿舍,她追了上来,没有追到我。

  作为一个十岁的男童,那可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失眠。那晚我想了很多,心中全是对她的怨恨……

  不过第二天醒来,我已经忘了昨天发生的故事,直到语文课上再见到她……

  但那时我只剩下惭愧。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估计是我上得最有意义的一堂课……

  她没有带课本,而且径直的走上讲台,面带微笑的依次问了我们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长大以后想去北京,看天门、游长城的同学请举手。”这时同学们都熙熙攘攘的举起了手。”

  她说“很好,第二个问题:拥有梦想,并且认为自己已经长大,能够好好读书学习的同学请举手。”这时前排几位学习成绩不错的同学左顾右盼的举起了手。”

  第三个问题:“认为自己理解爸妈妈妈,不需要他们担心,能够独立自主,并且能帮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同学请举手手。”

  此时。整个教室安静得非常可怕。

  她提高嗓子接着说:“既然你们想去北京、想看天安门、想游长城那为什么现在连好好读书的勇气都没有。知不知道现在的努力就是以后的资本。

  既然你们有人认为自己已经长大,那为什么一点不知道体谅爸爸妈妈。你们知不知道有了你们之后的他们,他们的整个世界都是你们。

  此时整个教室传出一片啜泣声……

  我已经忘了那堂课是怎样结束的。

  只是伙伴告诉我老师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和母亲。小时候她的母亲为了能让他们顺利上学。经常通宵做那种即将失传的手艺。所以每当触及这一类话题,她都会十分敏感。

  我听伙伴讲完后,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更加惭愧感觉……

  我没有资格在怨她,因为她的故事仿佛就像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

  期末下来,我的语文成绩已经上升了一个档次。

  但是我们却即将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女人,到一所全新的学校,开始全新的学习生活……

  记得毕业那天,同学们都哭成一片,但我却强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我们的路还很长,我应该听她的话,把泪水转换为前行的力量。

  只是那天她并没有出现,可能她比我们很好害怕那种离别的感觉。所以早就借故离开了,又或许她正在远处看着我们一个个离开……

  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心中全是对这个学校的回忆和她对我们的谆谆教导。

  ……

  几年以后,学校被合并,老师们被重新分配到各地。

  如今重返,故地虽已荒草萋萋,但我曾在这里撒下的种子将继续发扬光大。

  作为我的启蒙老师,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她留给我的教诲将受益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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