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身上的冰块一点点崩落，最后化成一滩水消失不见，她的秦岩就这么不见了……
秦言一把将跪在地上伸手捧起那些水的他他拉了起来，刚才那一巴掌看来没有把这个女人打醒。他他苦笑着看着秦言，胸口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慢慢地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的棱角扎向自己的肉里――疼……
“秦言，你赢了！”
手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他他低头看着刀刃，眼泪啪嗒啪嗒打在了刀身上。
“我赢了还是我输了？如果输了就可以住进你的心里，那我愿意输。是不是死了就可以算输了？”
亲眼抓起顾他他的手，稍微一用力，那水果刀便插进了他的胸膛里，鲜血黏糊糊地沾满他他的手。
“啊！”
他他终于吓得尖叫起来，随之一使劲儿整个人坐了起来，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床上。身边的Vita睡得正熟，呼呼的打着呼噜，而外边天色依旧是暗的。
“竟然是个梦。”
顾他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她的睡衣都湿透了，蹑手蹑脚起身下床，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找了另外的睡衣换上，然后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顾他他拉起被子捂着脸笑了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秦言只不过是跟自己说过几句话而已，自己竟然会想了这么多。
是不是自己真的岁数大了，竟然会做这样的梦，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秦岩了。如果把她从心里彻底清出去，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那些遗憾跟痛苦已经深入骨髓。
秦言……他他努力回忆着秦言的音容相貌，却发现自己从未认真打量过他，每次都是眼神一扫而已。她跟小优保证过自己会努力认真对待，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都是在敷衍，昨晚甚至连最后都懒得去敷衍。
秦言真的会喜欢自己吗？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除了阳光帅气也没有其他的了，能住在这个小区的非富即贵，家世不错长得不难看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跟自己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想到这儿顾他他的两条眉像是在中间放了一块磁铁，而那一根根的眉毛都是一根根的铁丝。
顾他他伸手把猫抱得离自己近了一些，将脸贴在它的身上，柔柔的很是舒服。此生不婚不嫁，不为人qi，不为人母，只做自家女，侍奉父母终老，也许这个选择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自己总不至于害自己吧？
“Vita你是支持我的对不对？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选？”
回应自己的只有那高低不一的呼噜声，顾他他欣慰一笑，也只有它能这么单纯，每天也不用发愁睡不着。
顾他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天亮还早着呢。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半夜三点多醒一次的毛病？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可能仅仅都是巧合罢了，他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