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是自己喜欢的,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块年糕,却发现手腕刺痛的厉害,急忙将年糕和筷子放下。
司徒颜轻撩衣袖,发现本青紫的手腕,此刻泛着淡淡的黑,都怪她大意,也不顾及周围众人注视的目光,另一只手顶着疼痛为自己下针。
“呀,司徒小姐这是怎么了,来人快传府医。”
宫玉儿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柔柔弱弱的南宛儿,但是更讨厌这个有名分的司徒颜。
“多谢宫小姐美意,不过是简单的扭伤罢了。”
“话虽如此,但是不能不看呀!”眼神示意府医上前,司徒颜给自己简单的调理一番,知道这毒要不了她命之后,也收起了银针。
想起脑海中的解毒过程,司徒颜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背后之人是想把她折腾死。既然如此,最好把狐狸尾巴藏好了,不然她绝对要那人付出代价。
南宫寒望着司徒颜递给府医青紫微微发黑的手腕,心底有些自责和恼怒,冰冷的气息不自觉外泄。
“可有解?”
“有,但是……”
“但是什么?”开口的是南宫辰。
“此毒很难清除,司徒小姐每日须得针灸,而且过程……比较痛苦,不过这应急处理极其的好,不知哪位医者做的,若是没有处理,或换了个手法差的恐伤根基。”
众人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眼神望向司徒颜。
司徒颜没解释也没有人回答。手腕不能用力,可惜了面前的美食,吃不到了。
“王爷,你尝尝,这道兔头做的极好。”
这句话仿佛是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司徒颜炸了。抢我男朋友不说,我不能吃,你却吃,吃什么不好,偏偏吃兔头,不是司徒颜矫情,兔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吃的。
而且,直觉告诉她,自己身上的毒,跟这位南大美人脱不开关系。没看一边的宫玉儿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啊。
南宫寒望着碗里的兔头,眉头一皱,紧接着感受到一阵灼热的视线,一抬头便正对上司徒颜水汪汪的眸子,心神一颤。
王爷,我饿。司徒颜当真快哭了出来,无声的朝南宫寒说着。
出于本能,南宫寒下意识起身,走到司徒颜身边。有些无奈的看着卖力演戏的司徒颜,明知是假的,但是他还是心疼的要死。
众人诧异的望着突然起身的南宫寒,再望向被抛下的南宛儿。
感受到众人灼热的视线,南宛儿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心底却是彻彻底底将司徒颜恨上了。本想着将她从王妃的位置上踢下去,但是如今她不想这么做了。
“想吃什么?”
“甜食。”
“好。”南宫寒一口一口的喂着司徒颜。
“哎呀,王爷你来了南小姐怎么办呀?”司徒颜刚偷摸从小桃那拿来的帕子,此刻有模有样的学着南宛儿之前的样子。望着南宛儿不敢发作的样子,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方式,还不错。
“无事,妹妹,妹妹和王爷好就好,姐姐不碍事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女人看了都难免动三分恻隐之心。
“王爷,要不让南小姐坐过来吧。”
司徒颜面色一片温柔,但是眼底的威胁却是毫不掩饰,意思是,你要是敢让她坐过来,老娘必把这房顶掀了。
“不必。”
南宫寒忽略小女人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喂饭的动作细致又温柔,脑海中不断想暗卫的话,她从昨晚就没有吃……
南宛儿完美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但片刻便恢复如常。
司徒颜生气归生气,可以存档事后收拾他,但她也是个看得开的,看白莲花和自己男朋友你侬我侬,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一向不饮酒的南宫辰一杯烈酒入喉,泛着苦涩,如同他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