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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实与假象

小说: TFboys之被时间遗忘的少年 作者: 冰雪弥 字数:2028

  少年逆光而来,迎着和风,暖风扬起发梢,他眯眯眼笑着,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直视前方的眼里,星光点点,没有旁人,只有他现在的心上人。

  韩夏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边,紧紧拥住自己的阳光大男孩,所有人都在羡慕尖叫,苏奕楠悄悄躲开众人,驻足在两棵连在一起的大树所形成的盲角里,旎旎正坐在瞧上,她今天褪去了往日的蓝白校服,精瘦的身子撑着一件宽松的绒衣,一条黑色半身裙。

  这里的视野很广,广的看得到西边麻将桌,东边相声台,南边湖中渚,北边一双人。可笑人的是,没有人看得到这里。旎旎与张铭同时来到的,没有直接去见大叔,而是真身拐进这里坐着,静悄悄的看着那对甜蜜的人,一声不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中略有些伤感。

  苏奕楠进来让旎旎很惊讶,低头半刻应是在考虑自己坐在这里大概有些不太合适,准备离开。苏奕楠突然叹口气,又悄然无声赶在旎旎动身之前离开这里。旎旎果然没有跟出来。

  今日高考结束,韩夏与女孩们讨论了半天决定一起去KTV嗨歌,不通宵不归家。他们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旎旎也终于从盲角里走了出来。她经过苏奕楠,停下来礼貌的打了招呼:“我看着你面熟,不知道是谁,原来是白哥的朋友。”

  苏奕楠撑起枕着词典的脑袋,懵懵懂懂张望她:“白鸽?”她望向天,“鸟都没有哪有鸽子。”旎旎也向上张望,微微笑着:“此白哥非彼白鸽,他不是天上的鸟,他是地上的太阳。”

  “地上没有太阳,地上只有黑长直的胡同。”

  “胡同总会有尽头的。”

  “卡在里面出不来。”

  两人咯咯笑出声,白泉抱着饮料回来,嚷嚷着:“你们笑什么呢,那群学生离开了吧。”

  “可乐是你的。”他把冰镇可乐递给苏奕楠,又取出矿泉水。“旎旎,我记得你身体不好,喝矿泉水吧。”

  旎旎礼貌接住水,道了声谢,像往常一样坐在画前的板凳上,摆好舒适的姿势,与白泉聊天。白泉撕下画板上那张未完成的韩夏肖像画草图,攒巴攒巴仍进纸篓里,又贴上新的画纸。

  “职场失意后再也没见过你这样打扮自己了,总是装的成熟,强行忧伤。”旎旎微笑。

  “当年失败我难受了整整八年,爷爷走了,父母也被我气病了,我沉浸在自己的失败的小世界里较着劲,忽略了家人的感受,我对不起他们。我用了八年时间终于走了出来,等我回头看那段时光,觉得幼稚不忍言说。你是个好孩子,成绩好性子乖,别让其他事情影响了你的前途,不要像我一样日后后悔。张铭是很好,可是现在的他你碰不得。”

  旎旎沉默了,她低头撕到手上的皮,咬着牙难过了很久,带着哭腔小声回答:“我想离开这里,去南方的大学,离开这里。而且,张铭跟我......只是兄弟,兄弟而已。”

  苏奕楠有些难过,青梅竹马的下场糟糕起来果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张铭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她站起来,抱起词典:“大叔,我准备回家了,离开这里,回家去。”她不帮了,让张铭痛苦去吧,渣男不应该有好结果。

  白泉手上的铅笔顿了一下,又继续起笔。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她就当已经告别,没等白泉说下一句便离开了。她怕话挺多就舍不得走了。

  五点左右,她回到青旅,遥遥望见吧台边上的熟悉背影,那背影回首,苏奕楠大惊失色。词典从手中脱离,砸向地板,“砰”的一声,惊跑了吊床上小恬的白猫。

  她以为,只有自己是宇宙中的漏洞,可以穿梭在时间里,不受时间控制。如今苏笙的出现,她更加迷茫了,是否自己病了,幻想出了精神世界供自己逃避苏家。

  苏笙张开手臂呼唤她过去,她待在原处一动不动,像僵住了一般。苏笙自己走过来,温柔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苏奕楠不敢动弹,挺着腰板直勾勾的看着苏笙,声音颤抖的问他:“我到底活着还是死了,你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闯入我精神世界的。”她接受自己幻想出精神世界的猜想,超脱时间这么荒诞的事情绝不可能。

  苏笙撩起头发笑出声,“我的手有没有温度?”

  “有。”苏奕楠机械点头。

  “我掐你疼不疼?”

  “疼。”苏奕楠又点头。

  “那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书生怎么可能对我笑?他平常躲我还来不及竟然还能忍得了我抓我的手,你疯了吧。”她甩开苏笙得手站起来,激动地大叫:“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幻想的出来的对不对?我被人捂了乙醚,眼睁睁被人捅了一刀,一刀刺中要害,我没死,我还好好活着,竟然活在了过去,我还能回去,我还能见到你。我疯了,我真的是疯了。我梦里你们都不放过我。

  “苏笙,我没想跟你抢,这个家以后都是你的,我求你放过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不出现在祖父面前,你们去哪,我要是在我得到消息立马就离开。放过我好吗?”苏奕楠哭了,抓住心口的衣服,紧紧地。她哭得厉害眼泪流的多,却不肯发出声音,摒住呼吸固执着。没有氧气的大脑开始抗议,脑袋晕眩起来,眼前黑黑的,心跳跳动的强烈,一抽一抽的竟然比往日疼些。

  昏暗中透过眼眶看见苏笙焦急的脸庞,有人怕打她的背部强迫她呼吸,她不理睬,拍打的力度又重了一些,她还是不理,后面的人也慌了,一边用力拍她的背一边叫她呼吸。这声音很熟悉,沙哑的有些过度,像是16年小西瓜头离开时房间里出现的声音。

  背后的力气又大了,她咳了出来,氧气涌入嘴巴,涌进鼻腔,她大吸一口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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