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是在担心你！当然，我也是在担心我自己。因为一旦你开了先例，也许陛下就会把这当成打发其他秀女的方式！”
秦霜有点急了。
不过孟妤晴对此倒并不在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被陛下赐婚给小宁子，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是秀女，你们和我不一样。我虽然进宫的时候是秀女身份，但我现在就只是个宫女。至于你们……就算没办法留在宫里，陛下也不会太亏待你。我听说之前有个秀女就被指婚了，对方身份好像也还不错。你与其在这里劝我抗旨不尊，倒不如给自己祈祷，希望能有一个合适的指婚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道……”
“我知道除了陛下之外，你不想嫁给任何人。但这也只是你的理想，能不能成真不好说。当然，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梦想成真，这样总行了吧？”
“你真是不识好歹！”
秦霜撂下话转头就走，孟妤晴倒觉得自己冤枉。
“我哪里不识好歹了？”孟妤晴撇嘴，“我这是为了你好！”
这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秦霜听见，不过孟妤晴还是很生气。
嫁给一个太监，按说她是应该受到大家的鄙视，不过这段时间在东宫她发觉其实也还好。
她甚至觉得从这个赐婚下来之后，东宫的人对她态度更好了。
该怎么说呢？
大概是一种……小心谨慎？毕恭毕敬？
不过她觉得这应该是她的错觉，毕竟一个和太监对食的宫女，在皇宫里怎么可能有人对她恭敬？
正想着，小宁子不知道从哪儿又冒了出来。
“娘子！”
孟妤晴当下头皮发麻，双耳发红，下意识伸出手捂住小宁子的嘴。
“你快闭嘴！”
小宁子一脸无辜，并躲开了孟妤晴的手。
“我怎么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提前喊你一声娘子还有错吗？”
“你不嫌丢人啊？你以为咱俩是光明正大成亲吗？”
“当然光明正大！”小宁子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两个可是陛下赐婚，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光明正大。”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你这么得瑟的！而且本来对食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还想让大家都知道？”
小宁子就更无辜了。
“圣旨都下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啊，有问题吗？”
“……”
孟妤晴被小宁子怼得无话可说。
“好了娘子，你不用这么担心。既然有对食这么一说，那就说明这是合理的。我们又没偷情，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儿八经成婚怎么还要躲躲藏藏的？而且这可是陛下赐婚，我看你不但不应该避而不谈，反而还应该趾高气昂。要是真有人因为这件事说三道四，你就直接怼回去，无需在意。”
“嗤，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我没有你这么厚的脸皮，我可不好意思说这种话，更不好意思把这当成什么光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