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茜芯来了。”白一凡正刷着牙，大厅里便传来了自己妈妈的喊声。
韩茜芯？一大早过来难道是有什么事？
白一凡连忙吐掉嘴里的泡沫，回应一声：“知道了。”
想到韩茜芯可能真的有什么事，白一凡加快了洗漱的动作。匆匆忙忙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说实话他现在依然有点晕晕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酒，还是因为昨晚根本没睡好。
昨晚……
一想起自己昨晚做的蠢事，白一凡就有点懊恼。其实自己再怎么烦闷，也不应该这样对韩茜芯的……
走出大厅，他看见自己妈妈正给韩茜芯倒水。韩茜芯穿上了她往常喜爱的复古风，绑了个马尾，整个人都十分精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融化的笑容。
“茜芯还没吃早餐吧？那就先喝杯水，空腹喝茶对身体不好。”白一凡妈妈体贴地说道，顺便给韩茜芯递过一杯白开水。
“谢谢阿姨。”韩茜芯立刻接过，十分礼貌地道了句谢。
“为什么不吃早餐？”白一凡走着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白妈妈此刻却开始对白一凡的态度十分不满：
“人家茜芯一大早过来约你出去吃早餐呢，哪有你这样板着个脸对着人家的？”
约我吃早餐？白一凡眉毛一挑，眼神里突然间闪过几分光芒。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白一凡看着韩茜芯，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比做是平时，她应该会选择去约南宫学以吧？
“什么啊……”韩茜芯瞥了他一眼：“那去不去啊？”
“韩茜芯请吃早餐当然去。”说罢，白一凡转过身走进房间。
“去干嘛呢？”
“换衣服。”
白一凡回答道，语气平淡的表面上，却露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容。奇怪，心里怎么甜甜的？
等白一凡换好衣服，韩茜芯终于能在白一凡家的沙发上起身。如今她才知道，原来等一个人是需要这么大的耐心的。
平时都是白一凡在等自己，突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呢……
“白一凡，新街路口新开了家买羊肚粉的，听苒苒说特别好吃。要不就去那家？”路上，韩茜芯抬头看着白一凡的侧脸，笑着问道。
今天的白一凡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卫衣，头发似乎因为昨晚的睡姿而突出了一两根。
“恩。”他点头。明明今天没有戴耳机，却异常少说话。
韩茜芯有些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问一遍他到底怎么了。她其实有点害怕，害怕他又突然之间变得反常。
就这样，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原本已经不那么冷的天气，这一刻却让人感到异常冰冷。
白一凡低眸，却看见韩茜芯紧皱着的眉头。
“我昨晚喝得有点多，头有点痛。”他伸手摸摸韩茜芯的后脑勺，别过头去轻声解释道。
“恩……对不起。”白一凡说道，故意避开了韩茜芯迎上来的视线。
他知道她想问自己什么，毕竟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
“不用道歉啊，道歉什么。”韩茜芯看着他别过脸的样子，笑着说道。虽然有点意外，毕竟白一凡平时可是不会道歉的啊……
“那你昨晚为什么突然问我要不要去见莱雪雅啊？难道真的有这么一个机会吗？哎，有去见大明星的机会哎，带上我呗。”韩茜芯厚脸皮地凑了过去，眼神里带着别样的笑意。
“拉倒吧你，有也不带你去。”白一凡转过头，伸手轻轻推了推韩茜芯的脑袋。
“哈哈，终于不高冷了吧？我就知道你高冷不过三秒……”说完这句话，韩茜芯就后悔了。
什么叫高冷不过三秒啊？他不是高冷了好久了吗……
白一凡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眼神突然黯然了下来。
“韩茜芯，那我问你。”白一凡停下脚步，神色认真。
“恩？”韩茜芯也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白一凡。
“如果我面临着两个选择。而这两个选择，一个是能让我成名，我能见莱雪雅，但是我跟你可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好……”
“另一个是我放弃成名的机会，我留在这里，我们依旧友好。那，你更希望我作出什么选择？”白一凡看着她的双眼，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那是一种让韩茜芯没有办法逃避的眼神。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
韩茜芯看着他，却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白一凡的烦恼。
她可是说过要帮他排忧解难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