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皇室纠纷,内乱不息,兵力衰减与东阳相娉差之及远,遂将公主千里迢迢送来东阳。
如今北上换了君王,支离破碎的国度逐渐复原,且一天天强盛起来。东阳的消息一传到北上,两国之间邦交算是到了尽头,北上储君亲自率兵讨要说法。
大军已行置边关江驻扎,两国军力不相上下,当真开战来胜败难料。东阳皇帝当下即刻派了使者带上厚礼前往边关江谈解。
东阳送去一座池城却不想使者还没有到北上军营便被赶走了。
边关江将此事连夜策书送回京城,今日一早便召了杨坚入宫。
不知道那里走漏了风声,此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传的四下皆知。
百户杨坚黑着脸回来,身后卿儒林与池裕跟着他走进书房。
杨坚手往桌上一击:“查查查,天子的家事归大理寺所管,你跟着掺和什么?现在北上兵临城下,陛下着令三日内丹东府对此事必须有个交待。你说说查了这么久你查到了什么?”
沉静半晌,池裕站出来皱眉答道:“夏景之招供了罪行,此事本应了结了,可是却牵扯到了怡春楼的当家花魁。”
“人在何处?”
卿儒林淡淡道:“怡春楼。”
“既然找到了线人。如此重要之事怎么将其怠慢?快去把人提回来!”杨坚松口气,脸色缓和许多,转念间对二人道“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由丹东府全权负责,一会儿就去和周升交接了。这案子还是不归你们查较妥当。”
池裕噔时问道:“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在查,为何要转交周升?”
何况周升差点杀了夏景之,断了及其重要的线索。要喊交给周升自然不能同意,这案子本身就是硬着塞给他们的,本来就是顶着小命侦查。
给谁都不行。
话间,周升已经徐徐走经二人,从容喊了一声“大人。”
杨坚点头“行了,赶紧交接了,案子谁查不是查,机会已经给过你们了,难道还想要整个丹东府为你们殉葬吗?!”
“这...”
“稍后我会将整理好的案宗亲手交给周大人。”池裕开口被卿儒林打断,池裕冰冷的脸上总算有了不一样的神情。
卿儒林话毕两人退出屋子,出了杨坚的院子池裕憋着总算可以说话了“案子就这样交差了?”
卿儒林点头:“是啊,人多力量大总不能真要丹东府跟着殉职吧?!”
池裕快步走到卿儒林身前,卿儒林顿下步子神色平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道:“我还以为你块木头呢,上头的吩咐难不成还要奋力担下。时机出现的正好,案子不归我们管利于我们行动。”
池裕听的一头雾水,还真是个木头的样子。想明白时卿儒林已经走到院子里。
看着一鸡一人不是很明白道:“鸡是牵着养的?”
“啊?”冯峰平时跟着周升伙同,私下编排卿儒林。单独碰上有些木讷“哦,这不是一般的家养鸡,这是周大人的宠物鸡。”冯峰如实说来。
“这样啊.......”思忖片刻走海棠树折了枝桠扔在地上,鸡眼前一亮连走带跳,掀着枝桠小步跑开。
“这鸡过于凶戾不要放它靠近海棠。”
“啊?...哦。”
卿儒林含笑点头,随后朝着门外去。池裕身轻敏捷从容阔步两步同卿儒林并肩而行。
“接下来怎么走?”
卿儒林侧目看着他,随后一声浅笑正经说道:“怡春楼。”
怡春楼位闲繁华地带小庙街,面向正街背朝长河。白天黑夜都敞开大门迎客,还算有水准,这里分赏技的作欢的两拨人。
白天来的是听曲儿,晚上来的是歇夜的,二人门口驻留片刻,眼尖的楼妈妈扶着身子踱步走来。
“唷,池公子今日还是听媚娘弹曲儿?”
池裕付忖两下点点头,楼妈妈领着他们穿过大堂直径向里走,七弯八到拐总算是到了一处雅阁“今日媚娘的主场,怕是不能来伺候二位爷,这一处的视线开阔,委身两位爷将就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一声。”
雅阁视野开阔,左右搁置两道屏风,往后靠河潺潺的流水声合着圆台中央婉转动听的琴声,宛如置身山涧峡谷。
“池裕……池裕……?”池裕怔怔看着弹琴之人,那人似乎心有灵犀朝着他这儿看了一眼,池裕朝她露出憋足的一笑。再回头看过卿儒林悠然自得的端详着自己“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卿儒林荡开茶叶,吹了吹送到嘴边“我是在想还有一件事比案子复杂。”
“哦。那是什么事?”池裕目不转晴的盯着一边,随口问。
“木头开窍了。”
“木头?”池裕转过脸疑惑道“额……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池裕领会其意老脸一红。
媚娘子乘着休息的间隙来到池裕一间雅阁“池公子,公子不知二位有什么想听的吗?”
池裕微微的泛红的脸还未消退,媚娘子看他一眼极力忍着笑,还是关切问候“池公子不舒服吗?”
卿儒林“……”
池裕这次倒是栽在媚娘子手上了,万年冰山终于开始消融,走在他的旁边没有冻死树不偿命的冷气不如天气一热我往他身边一站能消温降暑受用了!
卿儒林到是十分受用,日日为我亲自除草浇水,有空隙的时间还会陪我坐着说说话。
“你知道吗?池裕这小子我初见他时,他趾高气昂谁也入不了眼一副欠揍的样子。”
他说起池裕的时候一脸笑意,两个梨涡深深陷下去仔细看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其中,难以自拔。
“我还担心他这样的性子娶不到媳妇,如今看来到是多余了。”
担心别人的同时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不过说来也是怪事,我听闻李大夫的儿子前不久便上门提亲了。
卿儒林生的俊朗怎么也没见有人来提亲呢?
不是和亲北上公主被人谋害的消息传到北上,我虽然没有闻到气味儿,但这屋子的装饰过于严谨,无形中施以压迫感。
窗户外面有一道潺潺的流水声听着十分舒耳。我在窗前来回转了转,门口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开了窗户。
我感触到窗户外的河流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怡春楼的位置简直是风水宝地啊。
几何时,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空气中回响着轻轻舞袖的清响声,这轻柔而铿锵有劲的舞袖想必十分惊艳。
池裕喝了盅冷酒,杯子掷在桌上的响声叫停了舞袖。
那人纹丝不乱的欠了欠身子“北上流传的广袖流仙舞对舞姿的轻盈十分严苛。
公子若是看的乏味,伝娅近日还学了点逗人开心的花拳绣腿,可否请公子一齐?”
清丽柔婉,声声如莺般好听的声音饶是我也拒绝不了。
今日的池裕和平日截然相反!
池裕撩起衣摆缓步走向屋子中央的姑娘,半空中扬起一股衣角摆动的声响。
两道轻柔贴合的力道从左到右,从右又到左,琐碎的衣角混在一起发出干净利落清脆的响声。
池裕搂着怀里的姑娘亲昵的将下巴触在她的肩上,姑娘小口喘着气娇滴滴的声音很是好听:“公子好身段。”
池裕圆润平翘的下巴蜻蜓点水的触在她颈窝深处。
我一株不懂男女情爱海棠,虽然未启蒙,到也不影响我可以领会一番。
我脸红心跳的在屋里上蹿下跳,四周散满了交织的荷尔蒙和女子愉悦的轻吟声,暧昧之时我终于忍不住逃似的回到府衙。
回到丹东府衙,我拍了拍滚滚发烫的脸颊,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