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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回来了

小说: 我家丞相爬墙了 作者: 夭夭灼其华 字数:2560

  随着街道人户家的鸡鸣我望着黎明的曙光冉冉升起,又闻几道一轻一快落地又抬起的脚步声向我靠近。

  我翘首以盼一会儿功夫几位神采奕奕的捕快经我而去,我盼了一早也没能如愿再见到他。

  我在丹东府活了百余岁,对这的一切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丹东府归属三法司,上有锦衣卫侦办大案,下有三法司处理民间案件,那怕鸡毛蒜皮的小事常也公堂和解,要我说丹东府可比那些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忙,想要见他着实贪念。

  我虽是一株海棠树,根基落于丹东府,不过我已修炼的百余年早已可以脱离真身四处游走。日后我便整日跟在他身后何愁见不到呢。

  由此倒还甚是满意,枯燥无味的日子从今起也算有了趣味。待我补回昨夜的美容觉养足精神就去寻乐趣。

  一觉之间还做个十分逼真的梦。

  梦里一股熟悉的气息絮绕鼻间,风华玉立的公子立我身前如昨日一般浅笑,满指柔腹的轻扫了扫我玉娇的发梢。

  醒来如往昔是被馋醒的。已是日上三杆,太阳当空照了。眼前没有公子的身影,那还真是一场实在的梦。

  倒是一个拎着水桶的捕快迎着飘香气味走来。

  原是老熟人,丹东府的捕快也冠有冰山称谓的池裕,他拎着一桶白水停在我面前。

  放下木桶,熟练的挽起袖子,暴露在阳光下一双结识有力的手臂。

  池裕不苟言笑,常也周身无伴,久而久之便成无人敢靠近的冰山。

  听说人通六感七情这点我们做花精的到大不相同。池裕常年来无人说笑整日冷着脸,与我倒实为投缘。

  池裕勤恳喂浇水,炽热的风扫过我们身旁,他额间缓缓流下两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

  听说这是汗水,辛勤的人才能孕育的宝贵之物。

  微风轻拂,我随之舒服的摇动,随风飘零的绿叶徐徐落在他身上。

  他躬身绍水一滞,面朝木桶,只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侧脸。

  “走时你槁如死灰,此经风餐别宿多年他见枯枝再春算不算我送的礼?”

  凭着破石而生顽强的毅力,起死回春与我相关莫大,与你嘛无非后哉。

  七年前,我初启灵念,对世间万物存了一颗好奇的心。

  自落熟见到皆是高大魁梧的捕快,持刀佩剑威风凛凛。物似主同,威风凛凛的人从未正色打眼起我。我心气中自然为此处并非那么好便想离开。

  那时我修为尚浅幻出精魂已是,若想离开丹东府还得剥出真身幻化成人。一想到要等个千百年才能离开我便心结郁气想着将自己气死该多好。就在我气数将尽之际恍见身前有人刻意驻步望着我,那人矮我许多便要仰头望我,那感觉甚好。

  那个小男孩时时在我这没有半片叶子的树干下看书习武,只是在练功这方面他比池裕迟钝太多总是学不会,于是别人放学他经常留下等到太阳下山才回去。而他对我也好,每日替我浇水除草我便想要长出一树绿叶为他遮风挡雨,这便使枯木逢春倒转了命数。

  我本以为遇见他这辈子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我有他陪着能活长久些,不曾想半路杀出个挨千刀的池裕生生将我的高贵典雅损的不剩半分。

  “海棠树遍地都是,花开满地无人欣赏,它比不上其他一般的花儿都枯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我送你一池芙蕖。”

  池裕于我而言话虽伤心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傲娇的小男孩不懂欣赏我也没将此挂心上,至少有人能懂我。日子徐徐过了半年突然生出的变故打乱有条不紊的生活,卿儒林被调去边关县衙服役。

  我不要他去,因为无意听说了边关战火不断,百姓名不聊生,他不过十岁文行武略去便是赶着送死,心急之下我便使劲百年修为控制了那狗官,我的修为始终太浅事情不出两日便败露,土地发现后将此事上报天庭,我受罚沉睡十年。三月前醒来仿若一朝大梦,周遭的事物与人连同我也不同往夕,仿若那是一场梦,这才是真实。而我挂念的那个小男孩怕早死在烽火硝烟下了。

  “十年都不开花结果的树还不如外面的野花杂草。”不悦的口吻牵回我的思绪。

  “野花杂草那比的起功臣卿儒林最爱的海棠啊,说你没见识还不乐意,人家就算不开花也是一株被人放在心上的海棠,哪像我们……”

  “行了,少说两句。”

  那人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他不悦:“不就是去边关待几年嘛至于嘛?!”

  “不至于。”池裕拎桶立在不远处,眸如寒冰:“你们也想去边关?”

  池裕性情冷淡独身一人在丹东府能能够游刃有余与他家世有关的,他的父亲是当朝锦衣卫指挥使池江,闻风丧胆的人物。

  我想关心的不是池江,而是那群人口中的功臣卿儒林。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卿儒林去边关那日正是我受罚之日,他去边关后第五年便牺牲自己平息了战火硝烟数载的争战换了一城百姓的安居乐业。

  怎么会……突然又活了呢?

  我跑到池裕跟前问他,可是他却看不见我,我妄图抓住他的手叫他看着我。可是他却冷若冰霜的看着对面的人。

  胡伟向来为虎作伥却极为胆小:“池大人……自……自……”

  周胜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随着丞相之子装腔作势挺直了身板道:“自是误会,卿大人这些年在边关立功建业,我们这等能力不足的实在无法担任,只是随后感叹卿大人的勇武,池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斐乐思领着四人慢不打紧的走近池裕,他嗤笑:“原来是池大人,我当是谁那么大的排场在这训人,原来是池指挥使的公子不过这几人是我的人,若是不懂事冲撞了池大人还请看在我斐府的面子上别跟他们少见多怪。如何?”

  斐乐思一出现周胜胡伟几人连忙站到他身后,不知何时连身板都立的笔直。

  池裕鲜少说什么,斐乐思自知无趣便也不等池裕开口便领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跟在池裕身后追问他:‘不是你告诉我当年他用性命换取了一城百姓的安危吗?怎么回事?他经历了什么?你别走,池裕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啊!’

  ‘你现在带我去找卿儒林,我想见他。’

  ‘池裕,你看看我?’

  “池裕”筏然传来一道熟悉声,是昨日替我解围的公子,池裕直径朝他走去:“大人叫你多休息几日,怎么过来了?”

  他打量着池裕浅笑道:“正是大人叫我过来商讨案件,你这是去做什么?”

  池裕抬起拎桶的手,淡笑着说:“浇水。”

  他不解:“我这才走十年,竟然不知何时丹东府还有需要浇水的花草树木了。”

  池裕笑道:“你自然不知道连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需要浇灌的花草树木,不过是后院那株十年不曾开花的铁海棠罢了。”随后又听池裕小声说:“若不是还某人恩情,我才懒的管。”

  他笑了起来,抬手作揖致谢,随后伸手接过池裕手中的木桶:“十年恩情早已还尽,日后这事便交由我来做。近年承的情一定要重谢,不过今日怕是不行。大人有差事叫我们前去见他,日后再好生叙旧。”

  原来是他,他就是十年前的小男孩……

  众人缓去,经我一人独独思绪,卿儒林和小男孩的面貌挥之不去,时而叠在一起时而在我眼前徘徊。

  ‘像!太像了!可是又不像,哪里不像?五官像,气质像,哪里不像呢?可是总觉得古怪。算了先不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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