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儿熟练的把自己东西往屋里搬,在不让我们帮忙的情况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他仰着脑袋朝上边喊道:“师父,师父,我带人来看你了!”
上方屋里传来声音,“小流儿,你又调皮了。”
小流儿笑嘻嘻的说:“师父,我一直很听话。”
屋子里的人问我们来意,我们说了实话,他没有说那晚的箫声是他,也没说不是他,却问我们有没有见到那位五岁的预言师。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再问什么,他也不回话。
小流儿显然比我们着急,有些紧张的问:“师父,你生气了吗?”
他没听到声,脚下一点,跃上树梢,敲了敲房门,“师父,别生气,很容易变老,如果是这样,我怎么赶得上你呢?”
话音落,屋里飞出一物,小流儿一起一接,动作行如流水,到手的是一把夸张的大梳子。
小流儿进去后,屋里传出二人对话。
“说吧,又趁我睡着的时候给它打了多少结?”
“不多的师父,就一百个。”
“为什么你总欺负我的灵宠?”
“因为我瞧不惯它,它可以寸步不离守师父,我却一天只见师父三次。”
“你呀你,长胆了?”
“师父你变笨了,人都长了,不长胆怎么行?”
……
这对师徒的对话还在继续,我们已经渐渐走远,再听不清晰。
这天下午,我们走过十几个区域,找到那五岁的孩童。他不是一般的孩子,因为一般的孩子在见到我扮鬼脸后不是吓哭就是发笑,可他,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我几乎怀疑他是尊雕塑。但,我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雕塑,因为他身边有很多会动的人,这些人都和他说话,而且说的是我们的坏话。
这些人就是那些闹事的,南宫羽不知道躲在哪里,老朋友到了也不见欢迎欢迎。
不过,我很快猜到他躲在哪儿,因为这个不一般的孩子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露了他行踪。男孩放下合十的双手,用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问我们会不会再来。
如果我没有感受错,他是期待的,没有带一丝恶意。
我们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岭上。
王离问道:“安少,你怎么单凭空那孩子一句话就来这儿,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我说道:“南宫羽那家伙虽然聪明,有一样东西却是藏不住的,那就是他骄傲自负的性子。他以为,就算给了别人线索,别人也找不着他。”
木扎接话道:“安少,我怀疑你不是人,有点儿神。”
难得木扎夸我一回,还没来得及回味,我们就被一不明生物给包围了。
在那瞬间,我们眼前出现一道亮光,几十枚冰镖一起出现,冰冷的寒风凛冽肆虐,我用水幕圈出一块栖息地,木扎和王离急声喊我,音太大,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国话,完全听不懂。
在他们变成冰雕之前,我用最后的力量保王离出去,并冲他喊了三个字,吹箫人。他再不迟疑,转身疾驰而去。
我身边的木扎已经中了两枚飞镖,不幸变成冰雕,而我,则是脚冻得没知觉。
在那冰碴子爬上我眉梢的时候,南宫羽终于舍得露面。不过,他和我一样,也受了伤,左手已经结了冰,我还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这时,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因为,在见到他之前,我是怀疑过他的,现在看来,这件事另有主谋。
南宫羽见到我倒是有些惊讶,说道:“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我问道:“他们说的脏东西,和你有关,对不对?”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认识的南宫羽,绝对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会掺和他无关的事。况且,你身上带有紫檀香味,所以我确定你和那东西照过面。”
南宫羽沉默几秒,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和我说了六个字。
我的错,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