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晚上,莫寒正在翻看冯信岩给林老师的展报预案,越看发现他越有想法,竟然还打算这次展报如果获得好评下次再弄个什么小实验比赛。
莫寒一把将南止深拉下来和他一起看,南止深看了两眼,莫寒问:“你觉得怎么样?”
南止深点头:“还可以,挺有想法,只是在此之前没人实行过也不知道会不会……”
莫寒明白,“你是担心到时候万一没人看不仅浪费资源还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吧。”
“嗯。”
莫寒一笑,“放心,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南止深看向他:“什么?”
莫寒伸手揉了揉南止深的脸,“要做就做大的,我打算跟冯信岩商量一下把你们化学系也拉进来,要说难懂你们系的宣传片恐怕也枯燥乏味得很吧,怎么样,化学系的天才学长,要帮帮学弟我吗?”
南止深一笑,之前确实听启明说教授委托他准备新学期宣传片的事情,说是赶在明年新生入学之前下学期先放出来看看大家的反响怎么样。
“光笑是怎么个意思啊,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南止深靠近他,“那你光说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答应帮忙,但不给点好处?”
莫寒皱眉不满,狐疑:“阿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哪样?”
感觉到南止深越凑越近,莫寒一双杏眸都笑弯了,“就是动不动就占人便宜这样,不过我喜欢。”莫寒主动伸手挂着南止深的脖颈亲了上去。
两人滚在沙发上,沙发太小,眼瞅着就要掉下去,南止深一把抱起莫寒,眼神暗下来,声音低沉沙哑:“去床上吧。”
莫寒莫名有些心慌和紧张,“我……”
南止深抱起他,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温柔道:“放心,我不怎么样,就是跟你亲热一下。”
莫寒脸上一红,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我只是……”
南止深温柔一笑,“我知道,我也没准备好,不能像第一次一样伤害到你,我会心疼。”
莫寒心里软成一片,虽然第一次一开始确实很疼,后来也确实发高烧了,但他不怪南止深,那时候是他自愿的,现在也不后悔。
南止深把莫寒放在床上,一条腿压了上去,俯身吻住莫寒的唇。莫寒闭上眼,享受男朋友的温柔轻吻,但后来还主动张开嘴让男朋友吻得更深。
南止深心里像有只猫在抓,想直接将莫寒一口吃掉,但又舍不得。
两人亲密够了,莫寒坐起身,靠在南止深肩膀上回味,南止深抬手将他滚乱了的头发捋顺。
莫寒脸上还带着红晕,小声道:“我就是想让你身边的人都喜欢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让他们很放心。”
南止深心里一顿,小家伙这是在不安吗?
莫寒脸在南止深肩膀上蹭了蹭,想起冯信岩跟他说过的有关南止深的往事,他还想对男朋友更好更好一点。
南止深伸手指刮了刮莫寒得脸颊,“你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知道就够了。”
莫寒一笑,抬头亲了亲南止深的唇。
冯信岩已经连续两天没来上课了,莫寒给他打了好多通电话都不接,心里有些不安。
最后莫寒把电话打到了冯爵手机上,“冯叔,冯信岩在你那里没有?”
冯爵一愣,“什么?”
莫寒心里一沉,果然不在,他把自己给冯信岩分析的话说给冯爵听,然后问:“冯叔你现在在家吗?冯信岩肯定是去找你了,我给冯妈妈也打过电话了,他没有回家,宿舍也没有,他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办?”莫寒担心地坐不住,在客厅走来走出。
南止深洗澡出来,走过来,“怎么了?”
莫寒都快急哭了,红着眼眶跟南止深说冯信岩不见了。南止深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别担心,他一个大男生能出什么事,你冯叔不是去找了吗?先乖乖等消息。”
这天莫寒一晚上都没睡好,冯信岩是他大学里认识的第一个好兄弟,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交心的一个朋友,他后悔死了,干嘛去刺激冯信岩,明明记得他喝醉酒伤心的样子,他现在这种状态是最经不得激的。
南止深也跟着没睡好,第二天看莫寒熬得通红的一双眼心疼不已。
莫寒站起身,“不行,我要去找冯叔。”
南止深拿起钥匙,“我跟你一起去。”
莫寒同南止深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一开两人就同时闻到一股血腥气,地板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莫寒直接冲到门边。
他用力敲打着门:“冯叔!冯叔你在吗?快开门!”
南止深拦住他,“冷静点,先打个电话试试。”
莫寒手脚冰凉,差点没拿稳手机,南止深握住他的手,温度一点点传来,莫寒闭了闭眼,深呼吸,翻出冯爵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阿南,怎么办,冯叔没有接,他会不会也出什么事了!”
虽说冯爵在莫寒眼里既严厉又温柔,但莫寒一直觉得他是个从来都不需要人担心的男人,无形中就给人一种他很强大的感觉。
莫寒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脸都吓白了。南止深抱着他,不住安慰:“没事的,寒儿,别怕。”
啪嗒,门突然开了,冯爵一脸疲惫的出现在门口,头发也散落下来,手撑着门框,“你们怎么来了?”
莫寒一下转过身,走过去:“冯叔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吓死我了!还有这地上的血……”
冯爵揉了一把莫寒的头发,笑了下,“怕什么,这不是我的血,说起来你们已经是第二拨找上来的人了,刚才酒店经理已经来过一趟,啧,这人做事也真是,既然都晓得把大厅和电梯的血打扫了怎么不把我门前也打扫一下。”
莫寒一头雾水,还是担心得不行,问:“不是你的血那到底是谁的?谁受伤了?”
冯爵顿了一下,看着他说:“冯信岩的。”
“什么!”莫寒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向里面:“冯信岩怎么了?他是不是在里面?”
冯爵将莫寒推给南止深,关门前道:“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下。”
莫寒急得原地打转,片刻后冯爵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屋子里倒是没有血,就是靠墙的一张大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冯信岩,莫寒走过去蹲在床边,冯信岩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莫寒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他转头问:“冯叔,他怎么了?”
冯爵在茶几上拿过发绳将头发系起来,“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睡一会儿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