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止深说得都是心里话,莫寒莫名其妙就闯进了他的世界,还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机会,忙不迭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恨不得把喜欢直接挂在嘴边,想什么都挂在脸上,也许正因为他这么赤城地捧着一颗心来,南止深才没法狠下心来吧。
莫寒是他见过最单纯的人,也是他见过最勇敢的人。
虽然刚才觉得后悔,但现在南止深又很感谢那会儿自己没忍住和莫寒发生了关系,南止深抬起莫寒的下巴吻了下去,心道,只有那样,莫寒才会这么锲而不舍来追求自己,而自己也才会发现他的好吧。
所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不用后悔。
第一次接吻根本不算吻,那时候南止深浑身燥热,也不懂得温柔,根本就是在啃咬莫寒,所以要说真正的一个吻,这是第一个。
莫寒浑身都软了,抓着南止深胸前的衣服微微喘息,脸也红了。
他想起刚才,爬起来直视自家男朋友,正经道:“阿南,你是我男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问一下刚才你和那个男生的事情了?”
南止深疑惑。
莫寒一点没觉得难为情,直接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南止深失笑,“原来你是吃醋了?”
莫寒大方承认,“对啊,我就是吃醋了,吃我喜欢的人的醋不应该吗?”
他的这份坦荡让南止深无法反驳,反而很喜欢,他笑着捏了捏莫寒的鼻尖:“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傻吗?”
莫寒也刮了一下南止深的鼻尖,“你才傻,那会儿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啊。”
南止深一愣,所以……这才是莫寒说被欺负了而那个欺负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原因,然后一个人傻傻的蹲在墙角难受?
南止深又心疼又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个宝,“傻寒儿,所以你才急着想知道我怎么想的,怕我真的跟人跑了?”
莫寒点点头。
南止深被他的单纯气得心疼,把他揽进怀里,“是我不好,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莫寒抬头看他:“说什么?”
南止深一笑:“说我的寒儿有多好,我有多喜欢他啊。”
莫寒钻进南止深怀里抿嘴笑,好一阵才说:“阿南,我喜欢听你叫我寒儿,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但我好像很喜欢。”
哭了一晚上,南止深怕莫寒第二天起来眼睛疼,就让他先去洗澡,然后用热毛巾帮他敷了敷。
莫寒陷在柔软暖和的床上跟南止深聊天:“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南止深声音低沉柔和,温柔又好听,“嗯,你怎么知道。”
“冯信岩告诉我的。”
南止深想起上次莫寒喝醉了冯信岩把莫寒交给自己时的神情,笑了一下,“嗯。”
莫寒翻了个身,南止深让他不要睁眼,莫寒就不睁眼,只是对着南止深的方向说话,南止深看着莫寒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刚才被吻过还有点发红,想着他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莫寒的声音戛然而止,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一会儿被南止深放开后微喘息着说:“阿南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南止深心情挺好。
“故意趁我不注意,偷吃我豆腐。”
南止深一笑,拿开热毛巾对上莫寒的双眼,手在莫寒露出的一节小腹上摸了一下,笑道:“这才叫吃豆腐。”
莫寒眨眨眼,桃花眼一弯,爬起身一下跳到了南止深身上,笑嘻嘻道:“那你多吃点吧,我不介意。”
南止深抱着他站起来,莫寒两条腿还挂在他腰上,南止深稳稳托着他的小屁股,转头看了一眼挂钟,“今天太晚了,快点睡觉。”
南止深把莫寒放到床上,拿了衣服出去洗澡了。
莫寒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最后枕在蓬松的被子上看天花板,眼睛笑眯眯的,好开心呀,今天是认识阿南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也许是哭了一阵又兴奋了一阵,等南止深的过程中莫寒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止深洗完澡出来发现莫寒已经睡了,擦干头发,关了灯,南止深把莫寒抱起来挪了个位,小家伙一定是太兴奋在床上翻来滚去,整个人横在床中间躺着,被子也不盖。
把莫寒弄进被窝后南止深也躺了进去,因为刚洗过澡南止深身上自带一股热度,莫寒在睡梦中感受到不自觉蹭了过来。
南止深一笑,揽过莫寒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晚安,寒儿。”
山洞里,中间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莫寒坐的离那个男人远很多,但他又不敢太过靠近洞口,频频不安地往洞口看。
男人看了一眼洞口是不是探一下头的二宝,道:“要不你坐过来吧,你怕它?”
莫寒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到洞口正好往里边瞅的大恐龙,心里一抖,闷声道:“嗯。”
轻不可闻的一声低笑。
莫寒坐过去,又浑身不自在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比他在村里见到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他面部轮廓硬朗英俊,多看一眼都让人微微脸红。
他没话找话:“它是你的龙吗?”
男人点头。
莫寒又问:“它叫?”
“二宝,”男人笑了一下,“你放心,它很乖,不会随意攻击人。”
莫寒想到刚才同那头龙对视还心有余悸,但身边有个驯龙师让他放心不少。
外面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并不大,莫寒担心道:“它……二宝没关系吗?外面下雨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刚才还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就开始担心起它来了,真是个单纯的小家伙。
莫寒被看得不自在,解释道:“我也不是……也不是真的怕它,要不你让他进来吧。”
男人点头,手指在唇角吹了个号声,二宝蜷缩着两翼钻了进来,莫寒止不住浑身开始发颤,这么大一头龙,还是下意识害怕。
男人唤二宝去山洞里面歇下,然后走过来摸了摸莫寒的额头,沉声道:“你发烧了。”
莫寒顿了一下,笑道:“没关系,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好了。”这么风里来雨里去地奔波逃亡,第多少次发烧受伤莫寒都不记得了,他也已经习惯了。
男人不再说话,坐回去,就是脸色有些阴沉。
莫寒发着烧这会儿意识也开始不清,迷迷糊糊问男人:“你叫什么?”
“南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