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越清冬倚在墙上的时候，冷不防被身边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咳——”
阴影中，伸出了一只并不好看的手，越清冬下意识地防备地往后躲了躲，在差点摔倒的那一刻，阴影中又伸出了一只手，力气虽然吧不大但还是好好地没让越清冬摔倒。
“你是？阿毛？”
越清冬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阿毛，他的眼圈比上次见面黑了几度，样子也憔悴了不少。
“嗯。”
阿毛吭了一声后，就蹲回了原本属于他的阴影之中。
越清冬心下有些好奇，这短短不到一旬，怎么人就变成这样了。越清冬现在不再会像是以前那样把他们都当成NPC了，在这个人生这场戏台上，他们都是自己的主角。
越清冬坐到了阿毛旁边，这时候对方说话了。
“那些孩子在他面前像不像众星拱月？”
“嗯，像。”
越清冬看着杜若华，说得很自然。
“你有想过这些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越清冬看到拿到礼物的孩子在一起巴巴瞧瞧对方的东西有没有自己的好，一时没有接阿毛的话。
“那些孩子都是来这里修仙问道却不得道之人苟合诞下的杂种，东华门看着可怜，就建了这下仙坊。”
阿毛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眼睛半眯着，手指微微遮挡住刚刚能照射到自己的阳光。
“因为是野种，资质大都很低，拨下来的灵石本来就很少，又经过长老层层盘扣，能到这些孩子嘴巴里的就所剩无几了。”
“师叔心善，自从他接手了这里以后，这些孩子就尝了甜头，天天有白米白面，偶尔还有麦芽糖一类的小玩意，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越清冬听阿毛夸杜若华，心里有点隐隐地高兴。
这时候，杜若华已经发好东西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杜若华将越清冬安置在了一间有些拥挤的阁楼上，靠窗户的一侧放着一张软塌，白天招呼客人，晚上睡觉。东边有一方案台，上面有一个白瓷瓶，里面插了几枝梅花，西边有个置物架，置物架上杂七杂八的放着日常所需的瓶瓶罐罐。
地面上铺了秋草织成长席，光脚踩在上面很是凉快。
越清冬满意地坐在了还算干净的软塌上。阁楼在五层，从窗户往外面看过去，能看见对屋的屋顶和天边的云。
“阿冬，你以后就跟着阿毛每天早起来天云峰当值就好，哦，对了，记得带上这个。”
那是一个不大的戒指，上面有嵌着一滩鲜红，像是水钻，越清冬心安理得地拿住了。
“带上这个可以掩盖你的气息改变你在别人眼里的样貌。”
杜若华说得很温柔细致，越清冬稍微有点不适应。
“哦，还有，我不在天云峰的时候，你不要和巽岚过度接触。还有，你以前的习惯也要改掉，不要让那些闲言碎嘴的挑出问题。”
杜若华就像是个老妈子，越清冬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杜若华，确定是他没错后，才一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