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冬看着前方在那些冰花正中光芒大射的风楚星，总有一种我家女儿初长成的自豪感，回想起那些年里风楚星和自己一同练功的一幕幕画面，虽然多半都是自己练岔了，风楚星教导的场景，但是现在看来还多少有点暖心的。
现在风楚星的心眼通天是佛教道教中都有涉及的天眼通、天心通之类，由于越清冬没怎么关心原著的修仙设定，所以现在只能在心里默念“风楚星牛逼”。
就在这个众人都以为风楚星直接选择武斗的时候，风楚星开口了。
“天道为何？”
风楚星是对着谢语怜说的，然而不等谢语怜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天道为生而为人的我们对于无常命数的一个定义，就像是人类贵为天地灵长，但是，这也是人类自我命名的。”
风楚星选择了重新定义的方式破解对面的论题，诚然每个人对于每件事的观点甚至定义都有所不同，因为世界本就是在有了人类，才得以命名的。
越清冬曾经看过一本书中，就有利用“名字”和“命名”的一些诡辩，虽然事后推敲有些玄之又玄，但是当时能唬住人是最关键的。
果然，在风楚星短暂停顿等待谢语怜回答的时候，对方被风楚星的论辩弄得有些头晕恼热，脸上刷刷地红透了，眼睛里似乎刚刚下了一场沥沥小雨，委屈巴拉地看着风楚星。
越清冬甚至听到了某个山峰上甚至有男弟子在高呼“风楚星也不凶，师兄不要哭”的戏谑声音，这就更加让谢语怜满头大汗了。
越清冬倒是想把谢语怜的眼睛擦一擦，这是她追读《长生诀》以来的夙愿了。但是风楚星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她看见谢语怜没有声音了，就接着迎头夹击。
“天道为人之命天道，和固有存在的天道不同，那只是人类根据自身的需要和想象构建出的一虚拟之物，东华门修仙数千载，登上天界的有几人，能具体说出天界为何的又有几人。”
“我们修道，并不应该只是为了修得仙，天界原本就不属于你我，又何必坏了无为之道呢？”
“道，简而言之，就是运行的方法，人有人道，人也仅仅只有人道，天道固然存在，但是那不是人类应该非议的存在，任何解读，无疑只是一种意欲不明的图谋和揣测。”
风楚星说话不疾不徐，但刚刚好保持着一种让人插不上话的语速，她的眉眼间清淡柔和，周身的冰花折射着太阳的光明。
此刻的她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天女，刚刚坠入凡间，因为身份高贵，又因为天资卓然，她没有一点地恐慌，她徐徐地看向了尘寰，尽管她并不属于这里。
“何为道？”
风楚星笑意盈盈地看向了谢语怜，谢语怜口中回答了风楚星想听到的答案。
“人之道。”
无疑，按道理这个时候，天云峰已经输了，在天云峰阵营里的巽岚，因为年纪不到没办法上台，然而此时他正为风楚星的一番发言而神情激动，丝毫不顾忌他自己所处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