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你醒一醒？”季澜把楚蘅从水中抱出来，看着楚蘅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心中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趁人之危，“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个女人？”
鬼使神差的说完这句话，季澜就后悔了，心想，如果楚蘅真的同意，让他去找女人，他就把楚蘅办了，就当是一个惩罚。
还好，楚蘅拒绝了，说道：“季澜，你的匕首借我一用。”
“其实，我也可以借你一用。”季澜抱着楚蘅，不舍得撒手。
楚蘅却强忍着推开了季澜，伸出一只手，“匕首给我。”
季澜看着楚蘅坚决的模样，从怀中掏出匕首，扔到了楚蘅的脚下，随后把外衫扑在地上，就地而坐，一双眼睛却不离楚蘅分毫。
他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对于楚蘅宁愿自残以保持清醒，也不愿意找他帮忙的态度，他无话可说，他们本就相交不深。
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楚蘅一刀划在胳膊上，鲜血郁郁流出，很快血就浸染了半个衣袖，楚蘅的眼神明显的清明了许多。
季澜本来不想管他的，可看着楚蘅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只剩下苍白，那个可怜兮兮的脆弱模样，倒是真的让他狠不下心，只得上前，把楚蘅扶到火堆处，掏出金疮药，帮楚蘅包扎伤口。
“感觉好点没有？”季澜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无碍了。”楚蘅的眼角还有些水汪汪的，神色也有些紧绷，显然药性还有些残余。
那药是用来对付小倌的，就算暂时用疼痛转移了注意力，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总不能一直自残吧？
“把眼睛闭上。”
“干什么？”楚蘅疑惑的问道，可还是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紧接着就感觉到腰带一松，楚蘅立马睁开了眼睛，紧紧的抓住季澜的双手，眼神是难以掩饰的慌乱，“大胆！你做什么？”
“药性有多强烈，你应该知道，单凭自残，根本熬不过，必须把药性纾解开来，你应该也不想被废掉吧？”季澜意有所指的说道。
楚蘅也察觉到药性的霸道了，可是他的身体，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女人。算了，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帮我找个女人吧。”
楚蘅认命的别过了头，季澜却不肯松手，“其实，用手也可以。”
“不行。”楚蘅却不肯松口，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母后厌恶的眼光，他是一个男人，却长了那么一个不该长的部位，不可以让人发现的，否则，他帝王尊严何在！
“只是用手而已，我们都是男人，怕什么？你贵为天子，不会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吧？”
楚蘅的反应实在是惹人怀疑。
“季澜，朕命令你停手。”
“呵，你觉得我是那种很听话的人吗？”季澜干脆点了楚蘅的穴，却发现楚蘅的眼神瞬间由愤怒与恐慌变成了绝望。
他在害怕什么？季澜的手缓缓的伸向楚蘅的衣服之中，触碰到某个东西之时，似乎理解了楚蘅的恐惧。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