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兵部招贼一事,季澜想了很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许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京城的兵力布防图。
如果他真的是为布防图而来,完全没有必要打草惊蛇,把兵部搞的跟垃圾场一样,甚至对方可能根本就没想过偷布防图,只是想告诉兵部的人,他有能力把兵部搞的乱七八糟。
这人是来挑衅的?
季澜毫无形象的坐在兵部值房的门口,对着里面还在辛苦查案的人说道:“再去盘查一遍兵械库,一定要确认没有丢失一点儿东西。”
“是。”
里面的人立马又奔去了兵械库,厉正留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整个查案过程中,厉正都在留意季澜,季澜突然把所有的人都支去兵械库,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哟,厉大人这是跟本官说话呢?本官怎么记得,尚书比侍郎是不是要大上一个品级呢?厉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知书明礼,可别为了本官坏了名声,来,再重新说一遍!”
厉正忍住心中愤懑,果然又问了一遍:“不知季大人是否有了别的发现?”
“没有。”在厉正恨不得吃掉他的眼神下,季澜接着说道,“这贼来的蹊跷,我们怕是破不了这个案子了。”
“什么叫破不了案?你知道京城的兵力布防图有多么重要吗?这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你怎么能够这么玩世不恭?”
“先等礼部消息吧。”季澜揉了揉脑袋,“你们查了两天,这房子都快被你们踏破了,我问你,你们可曾找出线索?”
厉正摇了摇头,一脸颓败,他们是真的一无所获,到目前为止,唯一收集到的证据就是留字,还是季澜发现的。
“厉大人,你知道皇上为什么把你派来兵部吗?”季澜侧仰起头,看着厉正。
“为什么?”
厉正刚刚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奇怪的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把他调到兵部了呢?
虽然他京城府尹做的也算得心应手,可里面多多少少有陈王的功劳,不管他承不承认,陈王在朝堂上帮他不少,可兵部那是涉及军政的地方,就算皇上想安插他进来,陈王也不会让他顺利进来吧?
再说了,兵部尚书是陈王的人,而他只是一个左侍郎,并没有办法牵制季澜。
“是我向皇上举荐你过来的。”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只忠于皇上一人。”
“是吗?陈王殿下对厉大人可是仰慕的紧。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当今天子病重,为了前程,大人也该重新思量未来该何去何从。”
厉正脸色有些苍白,季澜说到“仰慕”二字的时候,他脸色就变了,季澜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大人,以后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本官与陈王殿下并没有什么私交。”厉正扭过头看向值房以内,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厉大人,有些事不是你闭上眼睛就看不到的,你心里那双眼睛可看的明白得很。”季澜却不肯放过厉正。
他敢肯定,刚刚的某个瞬间,他在厉正的眼中看到了痛楚,只有心中在乎,才会有这种情绪。
所以,厉正,你跟陈王究竟有没有私情?还是真的如你所说,你们未曾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