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戴家橙去洗澡,乔墨庭则在收拾残局。
“吃的太饱了,一面洗一面打吹欠,结果差点把洗澡水喝掉。”戴家橙从洗手间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的时候乔墨庭已经来到卧室,一手拿着风筒一面只是看着他笑,并向他招招手。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戴家橙乖乖地走到床边坐在床前的矮凳上,盘着腿依着床沿,一面打哈欠一面让乔墨庭给自己吹头发。
乔墨庭修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蓝紫色的发丝前轻轻拨动,调成中温的风轻柔地拂过发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风筒的嗡嗡声,戴家橙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乔墨庭也同样享受着这种感觉,等头发吹的差不多,他放下风筒,手指滑过戴家橙结实的肩膀,双手从身后环到他的胸前,交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戴家橙抬手也握着他的手臂转头在他的手臂上亲了一下。
“很喜欢这种感觉。”乔墨庭说着轻轻闭上眼睛。
戴家橙也半仰头靠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呢喃着说:“是啊,我也喜欢。”
“橙,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吗?谁也不许走。”乔墨庭柔声说着。
戴家橙微微笑了笑说:“好,一言为定,墨。”
乔墨庭又笑:“我喜欢这个称呼。”
于是两个人就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渐渐的变暗,直到一声惊呼打破了这个恬静的氛围:“我靠!要迟到啦!完蛋!”
戴家橙惊跳起来一把拉开灯,拿着手机指着上面的时间对乔墨庭叫着。
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他们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匆匆忙忙穿衣服,拿东西,出门的时候差十分十一点。
乔墨庭的的车开的很快,他们离火车站并不近,好在晚上路上人少车少,就算是这样,也是在十一点十八分才到,他们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又拎着一大堆的东西着急忙慌地冲入车站,过安检,穿过候车大厅时远远看见检票口已经没人了。
他们用尽力气终于冲上车时,离开车时间只有不到两分钟。
两人气喘如牛地坐在座位上喘了足足有五分钟,四周的人都回头看他们。
“差一点就来不及了。”等他们终于可以说话的时候戴家橙说。
“对呀,还好来得及,以前都有菲菲时刻提醒我,现在没有人提醒,我们自己倒是太放松了。”乔墨庭说着。
“虽然,我小时候我老妈总打我,可是,现在一想到要回去给她过生日,我还是很激动,不过,我跟你打赌,她看见我第一件事,就是拧我的耳朵。”戴家橙笃定地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乔墨庭把他的手握在手心说:“有我在,她要拧的话,拧我的好了。”
戴家橙笑着看向窗外,外面远处还有城市的灯光:“她才不会,她看见你一定会很兴奋,我太了解她了,就像上次她打视频来一样。”
这时乔墨庭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俯在戴家橙的耳边低声说:“万一让阿姨发现我们怎么办?她一定会很生气。”
戴家橙看看他笑着也附在乔墨庭的耳边低声说:“不会的,我老妈开明的很,她说了,只要我能有人要,不论男女老少,活的就行,如果有死人,合适的话,冥婚她也照办不误。”
乔墨庭卟哧一下笑出了声,笑了好半天才低声对他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
戴家橙也一起笑着,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一看对乔墨庭说了句:“是梁子。”就接通了电话,“喂,梁子,怎么了?”
“明天你老妈生日,你不会忘了吧?”梁子问他,“我看你到现在也电话,也没回来,问问你。”
“忘倒是没忘,就是我来不及回去,这边公司很忙,我明天给她打电话就好了。”戴家橙说着冲乔墨庭做了个鬼脸。
梁子却当真了在那边大惊小怪起来:“你不回来了?不是你说的每年这天比过年还重要吗?你不回来阿姨怎么办?”
戴家橙一听梁子比自己还着急,心里实实在在地暖和了一下假装为难地说:“我知道啊,可是我脱不开身,算了,你别管了,明天我给她打电话吧,好了,我还忙呢,拜拜。”说完就挂断了,怕说的多会错漏百出,让那家伙听见火车报站的声音。
“明天我们到了,也应该是凌晨五点多,我老妈还没醒,有两个方案,一是我们找个小旅馆休息两个小时,一是我们找间网吧打两个小时的游戏,然后可以把梁子叫来给我们买早点,之后我们一起回家,你选哪个?”
乔墨庭重新握着戴家橙的手并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说:“听你的,你怎么安排都好。”
戴家橙点了点头也举起手来在乔墨庭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两个人就换来换去的亲,结果乔墨庭一扭手腕,戴家橙亲了自己的手背两人又要笑时乔墨庭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们看看四周,其他顾客都闭着眼睛休息,他们也只好不再说话了。
火车站到,两人拎着东西像逃难似地往码头赶,慌慌张张地上了船后这才安稳下来。
因为是周末,船上的人不少,他们的座位在中间,正在上人时,舱门大开,河风呼呼地灌进来,戴家橙不禁收紧了衣领,乔墨庭则扯出了座位下方的毛毯来展开盖在两人的身上,这才暖和了些。
毛毯下面两人的手还是握在一起,戴家橙靠在乔墨庭的肩上,乔墨庭则依着靠背。
“这回不用担心了,反正到终点的,可以睡一会儿了。”戴家橙说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船就开动了。
船上有小孩子跑来跑去,也有人在打鼾,还有人在窃窃私语,两人睡睡醒醒的,很快也就到站了。
下船后,戴家橙才觉得有点冷,他看着也缩着脖子的乔墨庭说:“走吧,先去网吧待着吧。”于是两人快步离开码头先进了最近的一间网吧。
里面人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年轻人还在联机打游戏。
“老板先来两杯热咖啡。”戴家橙说着又让开了两台机子。
“你有没有在网吧过夜过?”他们坐在角落里的电脑前时戴家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