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宁邵青对曲笙笛的变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一个公认的蠢货,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还无比反常的乖乖的待在自家主子的身边,他没有理由不怀疑她在图谋不轨。
但……
宁邵青通过后视镜,看到正一脸温柔抚摸着曲笙笛头顶的祁珉郡,突然感觉那个平日里冷静自持,聪明睿智的主子好像就这么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宁特助,你记住我跟你说的没?”
曲笙笛见宁邵青在前面一直皱着个眉,还总用怀疑的眼神偷看她,搞得她一阵不爽,直接踹了一脚驾驶座。
曲笙笛这脚不轻,差点没给宁邵青踹趴在方向盘上。
“我说姑奶奶,我这开车呢,您注意着点啊!
而且您说的话我能不记着么?不记着不是等着被祁哥扒皮么”
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曲笙笛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一会儿让秦桦年给绾歆看完,我就带她回去叭,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还得上学呢。”
“你要走?”
听到曲笙笛说要回去,祁珉郡危险的眯起了双眸,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
“疼,疼,疼!”
曲笙笛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胳膊从祁珉郡的手里抽出来,看着被捏红了的手腕,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这么晚了,我再不回家父亲和哥哥姐姐会担心的。
而且我们只是订婚,又不是……”
然而还未等曲笙笛把话说完,祁珉郡已经拨通了曲昭邵的电话。
“喂,爸,笛儿今天受惊了,不方便回去,就先住我这了。”
曲昭邵听到祁珉郡叫他爸,整个人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道:“奥,行,你跟笛儿已经订婚了,住一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明天就把她的东西送过去,就让她在你哪儿待着吧。”
祁珉郡生怕曲笙笛听不到,开了特别大的免提,放到了她的耳边。
而且她的老父亲也不负众望的把她给卖了。
曲笙笛耷拉着脸,无比纠结道:“你说我是亲生的么?”
“嗯?你在担心什么?需要我帮你做个亲子鉴定?”
“……”
曲笙笛彻底无语了,怎么前世没发现祁珉郡是个大直男?这种玩笑都听不懂?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曲笙笛直接背过祁珉郡,一个人看着窗外郁闷。
不过按照她内心的剧本,祁珉郡会在她转身后的十秒内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着情话哄她。
可惜,那只是她的剧本,直到到了雅居,祁珉郡都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还真是让她一个人静静!
曲笙笛没由来的拱起一股火,到不是说排斥跟祁珉郡回到雅居,毕竟前世她也是订完婚被祁珉郡抓回了雅居。
根据时间线,有些事情的结果她也不是很想去改变,而且雅居她也住习惯了。
但祁珉郡这个态度真的让人很窝火,让她突然间就想跟他对着干,就像前世一样。
其实,但凡前世祁珉郡不那么偏执,不那么霸道,不那么直男,控制欲再弱点,曲笙笛都不至于跟他对着干,甚至下毒。
一想到前世下毒的事情,曲笙笛的火气也就跟着下去了一半,说到底很多事情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祁珉郡。
雅居内秦桦年已经等候多时了,百无聊赖的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这边曲笙笛憋着气没处撒,又不能冲着祁珉郡发火,毕竟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她可不想再败光了。
所以,沙发上的秦桦年倒了霉,直接被曲笙笛一脚踹下了沙发。
最近这踹人的业务越发熟练了。
看着打扰了自己美梦的罪魁祸首,不仅毫无歉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的看着自己的脚,秦桦年忍住了想要把她扎成刺猬的心,看向祁珉郡。
“你这大晚上给我叫来,是你的毒素又控制不住了?”
“毒素,什么毒素???”
曲笙笛听到了她最为敏感的话题,毒?什么毒?难不成现在的祁珉郡就已经被慢性毒药祸害了?
“就是我们研究的一种药物。”
祁珉郡瞪了秦桦年一眼,风轻云淡的回道。
听到这曲笙笛松了一口气,毕竟前世给祁珉郡下毒是三个月后的事了,怎么可能现在就中毒了,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没有再放在心上,指挥着宁邵青把夜绾歆扶了进来。
“你快给绾歆看看,这么重的伤不说,还受到了惊吓。
我跟你说,你要是治不好她,我就让珉郡把你发配到海外炎热带!”
“大姐,你知道医圣么?”
秦桦年一脸鄙夷的看着曲笙笛,仿佛像在看傻子一般。笑话,他一个医圣的儿子还能治疗不了一个受惊过度的人?
“就这伤口可真严重,再晚一会儿都得愈合了。”
为了报复曲笙笛刚刚那一脚,秦桦年那话里的嘲笑意味可是足足的。
曲笙笛眨了眨她那双无辜的眸子,看着秦桦年那狂妄自大的模样,很天真的说道:“医圣我当然知道啊,但医圣跟你有什么关系?
知道伤口快愈合了还不赶快包扎,难不成你想让绾歆留疤?
庸医!”
秦桦年出世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说他是庸医,一是因为母亲的名号,二是因为医术精湛。
然而曲笙笛却毫无顾忌的对他说出了这两个字,一时间双眸变的猩红。
“好了,笛儿,桦年是医圣的儿子,医术毋庸置疑,你不用担心。”
祁珉郡也算是跟秦桦年一起长大的了,虽然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让兄弟们看着不敢靠近,但却清楚的知道每个人的底线是什么。
他不会去触碰,也自然会顾忌。
“我又不知道他是医圣的儿子嘛,不知者无罪嘛~”
曲笙笛抱着祁珉郡的胳膊,冲着秦桦年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模样让人的火气消了大半。
说实话,这也就是曲笙笛敢这么说,说完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秦桦年的面前,若是换做了其他人,那恐怕早就被秦桦年用银扎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