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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会佳期图全十美人

小说: 炮灰黑化逆袭记 作者: 狐虎 字数:2013

  第九十七章会佳期图全十美人

  崔晓婷一一详叙,伍云召意欲一问金英曾定聘否,却又难于启口,想道:“佳人咫尺,天遣相逢,自能入我壳中,又何必问其聘之定不定?”

  伍云召此日,已注意颜金英,故又把出都之念放懈。

  一日,崔呈秀对伍云召道:“贤婿武略精通,何不改入武帏,迅起春雷之蛰。”

  伍云召虽推辞不欲,无奈崔呈秀作主,竟与主试讲一人情,命伍云召临场就试。

  伍云召既入武林,且分此番非元即亚,考毕出场,录出内闱文词,崔呈秀赞道:“片词不染纤尘,下笔作风霜之概只字必经百练,掷地作金石之声,莫说纠纠中罕有其匹,就是偏选文坛,恐亦无此灿藻奇才,异日揭榜,非元而何。”

  此话慢表,单说伍云召见美牵怀,思与金英一成佳好,适因事有凑巧,过了数日,颜大人先自回去,金英小姐因与崔呈秀甚相投契,故再三相留,仍复住下。

  一日,伍云召归房,崔晓婷言及:“金英诗才之俊逸,亦落落不群。”遂以春闺诗一首念与伍云召听道:

  睡懒东风一树梨,缃帘静锱梦却迷;愁将朱盒调红粉,独立花阶印翠泥。柳外蝶交深院北,花荫猫戏小窗西;瘦眉几几难描画,新月弯环必绣闺。

  伍云召听罢亦赏叹,暗想:“欲与金英一会,细剖衷肠,却无由相见。”

  只得暗地里作诗一首云:

  长抱怜香一片心,关愁如海不知深;关山南北难为昔,萍水相逢恨到今。魂遂鹧鸪声里去,芳从蝴蝶梦中寻;巫山不比蓬山远,敢向鸾笺乞赏音。

  诗早成却未便达于金英处,只得闲步至园,以寻机会。

  适见一侍女在园玩耍,认得是金英身旁的丫鬟,曾在月下会过一面的,遂上前揖道:“小生有事恳求姐姐,未知姐姐允否?”

  那侍女见状两颊涨红,慌忙回礼道:“伍姑爷何故如此,要折杀小婢么?有何嘱你且请说来,婢子自当遵命。”

  伍云召自袖中取出诗笺,递于侍女道:“此诗乞姐姐潜送于你家小姐,切莫被人看见。”

  那侍女道:“倘婢子送进如见责于我,奈何?”

  伍云召道:“小姐一见此诗,定感你不浅,岂有见责之理。”

  那侍女带笑道:“既是伍姑爷见遣,即见责于小姐,亦所甘受。”说罢,遂将诗袖好就欲回身而去,伍云召又上前嘱道:“此诗送进定有回音,姐姐切莫迟延,小生仍在此间等候。”

  那侍女去不时,伍云召正坐在一座八角亭中闲眺,见那侍女飞奔而至,说道:“小姐见诗顿觉粉黛含愁,连声慨叹,即和诗一首,于后命小婢出来送于伍姑爷。”

  那侍女送过诗笺,即自进去了。

  伍云召接着,果见和诗一首于后,墨迹未干,念道:

  谁云铁石本无心,一见生怜病已深;两地相思今忆昔,半年离恨昔而余。桃花复认刘郎渡,人面重来催护寻;月上栏杆人悄悄,瑶琴一曲待知音。

  伍云召见诗后二句有相约之意,暗想:“金英原是多情人。”遂袖诗出园,径至楼上,坐定沉思道:“原来天之玉成才子佳人,有若引之如愿以赏者。我始以为舟中一会,姓氏难知,里居莫考,几如茫茫大海一叶浮萍耳,讵知今日乃得重观玉人,真如破镜重圆,花残又放,十美之数竟如愿矣。”又暗想:“这十位美人俱是彼苍生就配我伍云召的,不然何十美都会被我所得呢!然我历数十美之合,无一非爱我之貌,而得谐其事;若犹是本来面目与世周旋,莫说十美难图,试问此十美中,欲私订一位佳人,相与谐欢锦帐,其可得乎?然则生我者苍天,而成我者真人李离也,化骨变貌之,真铭感不尽矣。唯虑晚间有晓婷在房,怎得至彼与金英一会?”心中甚是踌躇,忽然省着,不禁跃跃欢喜道:“有了!”

  日间挨过,已是黄昏时分,见侍女送一酒肴与崔晓婷对欢,潜以醉心丸浸入壶中,斟一杯于晓婷饮了,遂沉沉醉去,命侍女扶他睡好,暗暗将丹丸捞起收藏,专待众侍女睡尽,去渡蓝桥。

  是夜约更交二鼓,然后东方渐渐透起半轮明月,伍云召悄伏下楼,知金英卧房在于近傍东园迎旭楼上,遂一步步行至西园,却见园门紧锁,遂纵身一跳,真个身轻如燕,早已跳进花墙。

  我昨晚此际,不觉即景感触道:“我若早食仙品学法精通,则去岁在蒋园又何至逃奔无从,几丧身池土。”

  一路思想行来,却有重门关锁,即也无碍无何,至迎旭楼前见金英独自一人在彼倚槛玩月,伍云召上前施礼道:“去年月夜舟中一会,不觉殷殷积想到今,殊幸天谐之缘,又得再见玉容,实云召我梦想所不到,故敢冒罪题笺,一抒情怀;但又蒙小姐不加挥斥,题和订约,卿真非薄情人也。”

  金英亦复剖诉曲衷,两情甚是恋恋,挽手上楼,誓盟月下,遂尔软玉温香春风满抱,软款款携云握雨,从容容倚翠偎红。

  朦胧睡醒,忽听得五鼓敲残更鸡唱晓,恐晓婷酒醒知觉,遂起身告别。

  金英依依不舍道:“不知月夜往来,可能长继乎?但恐郎君到此,表姐偶一盘诘,何以鸣词。”

  伍云召道:“小生因恐令表姐查问,所以将他灌醉,始得坦然至此;后会之期,自不问阔。”

  金英见伍云召欲别,亦复束衣下楼直送至曲栏杆外方回。

  伍云召步出园中,见月色当空,曙星几点,一重重行至绣楼,悄无影响,楼上残灯尚尔半明不灭,走近床沿轻拽罗帏,见晓婷犹酣睡如泥,遂宽衣睡至明日,近午时光然后起身。

  闲话尽删,单说伍云召与金英成事后,忽已旬余,合欢约有数次,闻金英即日欲归,亦以画图相赠为终身之订。

  心事已毕,专待放榜后捷与不捷,急欲出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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