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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吴氏父子雪中遇侠

小说: 炮灰黑化逆袭记 作者: 狐虎 字数:2031

  第六十六章吴氏父子雪中遇侠

  家童回转书坊,问店主适来在此看书的是什么人,店主道:“是张晋张解元相公。”

  家童道:“方才同去的那一位又是什么人呢?”

  店主道:“那也是如同张解元一般的名士。”

  家童一一记了,回复了朱太师。

  太师听罢大惊,想道:“久闻张晋为人放达不羁,难道朱福就是他?明日专往拜谒,便知是否。”

  次日写了名帖,特地去拜张晋张解元去了。

  张晋慌忙出迎,分宾而坐。

  太师再三审视,果然就是跟朱福长得一模一样。

  及捧茶,又见手白如王,左腕有一颗黑痣,便更加肯定眼前这人就是朱福无疑了。

  太师意欲问之,可是又难于开口。

  茶罢,张晋请太师书房中小坐。

  太师有疑未决,亦不肯轻别,遂同至书房。

  见其摆设齐整,喷喷叹羡。

  少停酒至,宾主对酌多时。太师开言道:“新晋解元张晋,其人甚通文理。先生识其人否?”

  张晋唯唯。

  太师又道:”此人去岁曾佣书于舍下,改名朱福。先在小儿馆中伴读,后在学生书房管书束,后又在小典中为主管。因他无室,教他于贱婢中自择。他择得春梅成亲,数日后夫妇俱逃,房中日用之物一无所取,竟不知其何故?我也曾差人到处察访,并没有找到他。先生可略知风声么?”

  张晋又是唯唯。

  太师见眼前这人不明不白,只是胡答应,忍耐不住,只得又说道:”此人形容颇肖先生模样,左手腕部亦有一颗黑痣,不知何故?”

  张晋还是唯唯。

  少顷,张晋暂起身入内。

  太师翻看桌上书籍,见书内有纸一幅,题诗八句,读之,即壁上之诗也。

  张晋出来,太师执诗问道:“这八句诗乃朱福所作,此字亦朱福之笔。如何有在尊处?必有缘故。愿先生一言,以决我之疑也。”

  张晋道:“容少停奉告。”

  太师现在心中是愈加纳闷,道:“先生见教过了,学生还坐,于然即告辞矣。”

  张晋道:“禀复不难,求老先生再用几杯薄酒。”

  太师于是便又吃了数杯,张晋巨砒奉劝。

  太师已半酣,道:“酒已过分,不能领矣。学生倦倦请教,止欲剖胸中之疑,井无他念。”

  张晋又道:“请用一着粗饭。”

  饭后献茶,看看天晚,张晋于是点烛到来。

  太师愈疑,只得起身告辞。

  张晋再次道:“请老先生暂挪贵步,当决所疑。”

  张晋秉烛前引,要太师随后共入后堂。

  堂中灯烛辉煌。

  里面传呼:“新娘来!”只见两个丫置,伏侍一位小娘子,轻移莲步而出,珠咯重遮,不露娇面。

  太师惶惊退避,张晋一把扯住衣袖道:“此小妾也。通家长者,合当拜见,不必避嫌。”

  丫鬟铺毡,小娘子向上便拜。

  太师还礼不迭。

  张晋见状一把将太师抱住,不要他还礼。

  新娘子拜了四拜,太师只还得两个揖,甚不过意。

  拜罢,张晋携小娘子近至太师之旁,带笑问道:“老先生请认一认,方才说学生颇似朱福,不识此女亦似春梅否?”

  太师熟视大笑,慌忙作揖,连称得罪。

  张晋道:“还该是学生告罪。”

  二人再至书房。

  张晋命丫鬟重整杯盘,洗盏更酌。

  酒中太师复叩其详。

  张晋便将玉泉山舟中相遇始未细说一遍,各各抚掌大笑。

  太师道:“今日即不敢以记室相待,少不得行子婿之礼。”

  张晋道:“若要甥舅相行,恐又费丈人妆董耳。”

  二人复大笑。

  是夜,尽欢而别。

  太师回到府中,将袖中诗句置于卓上,反复玩味。

  首联道‘拟向玉泉山里游”是说有红螺寺进香之行了。

  ‘行踪端为可人留’,分明为中途遇了春梅,提阁住了。

  第二联:‘愿随红拂同高蹈,敢向朱家惜下流。’他屈身投靠,便有相犁而逃之意。

  第三联:‘好事已成谁索笑?屈身今去尚含羞。’这两句,明白。

  未联:“主人若问真名姓,只在施弦两反义。’

  ‘施弦’二字与‘张’字是反义词。

  ‘进’字与‘晋’字一般,是影着‘张晋’二字。

  太师解开了心中谜团,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不能推详耳,他此举虽似情痴,然封还衣饰,一无所取,乃礼义之人,不在名士风流也。”

  太师又将这段新闻向夫人说了。

  夫人亦骇然,于是厚具装玄,约值千金,差当家老姆姆押送张晋临时住处。

  从此两家遂为亲戚,往来不绝。

  时近深秋,天气渐凉,朱太师及其夫人,又将张晋并春梅小两口接到了府上。

  却说张晋在朱太师家中整日无事,只是交接四海的文人洞客,结诗会,终日饮酒作乐。

  一日,腊月天气,下了一夜大雪。

  天明起来,张晋遂同几个豪兴的乘马上山观雪景。

  只见三岔路口,两个大汉子倒在雪中。

  看他眉宇又不像饿莩,忙带住马,扶他起来,已是半僵的了。

  张晋遂不去看雪,与一众朋友将他扶至朱太师府上去。

  朱府下道:“人是冷多热少,恐扶到家里或有未便。”

  张晋大喝道:“胡说,就是不活的,难说我们心上过意得去?”

  众人便不敢来开口,一步步扛扶进门,就停在自己的西厢房中的厅上。

  叫人取干棉衣,替他们二人换去湿衣,漱下几杯姜汤,二人渐渐苏醒,又灌了几杯热酒。

  俄顷间,便能站起说话。

  待的他二人醒转过来之后,张晋方才将他二人请进书房坐下,道:“恐尊体劳顿,未敢施礼,待用饭后奉揖罢。”

  随摆上酒饭,三人分宾主坐定,然后叩问仙乡大号并来历。

  那年长之人回答道:“在下是河南信阳人氏,姓吴名六七。”又指着年幼的那个人,道:“这是在下的犬子,叫做吴佳琪。平素往来江湖。近因京中有个朋友借去五千金,将来取讨,便带一二千信阳毛尖并绫罗绸缎等货物,来到了宛平县地界。还未一鼓,一伙强人杀入货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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