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垂眸不动声色,面对着褚怜,静静地把衣袖一点一点撸上去。
褚怜一直注意着南非的动作,见他撸袖子,眉头轻佻起疑惑,不晓得他这是要干嘛。
“你这是作甚......”
“揍你。”
话音未落,南非的拳头已经甩了过来,忍到下课动手,已经是极限运动,这货属实欠揍。
褚怜错愕,疑惑中动作却很麻利,侧身躲开,一把抓住南非的手臂。
“动真格的啊......要不打个商量。”褚怜
南非皱眉,打架还商量……商量你个大头鬼:“没得商量。”
褚怜紧抓南非的手不放,委婉又贱兮兮的反驳道:“别呀!都是同桌,相亲相爱一家人嘛!”
南非咬牙,额头爆起青筋,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有你这样的同桌,是对我的侮辱。”
褚怜:“......”
南非感受到对方的手劲出奇的大,像是吃石头长大一样,看来打架是行不通了。
抿嘴不悦的看着褚怜道:“松手。”
褚怜:“我不。”
想轻易挣脱开,可没那么容易,谁让你骂人......就不松手。
南非眼底闪过一抹稚气:“松开,我不打你了。”
手劲越来越大,南非有些吃力,这他-妈-的......人是绝对是吃石头长大的!力气如此强横。
褚怜:“那也不行,要不你......说一句好听的,没准我还能松手。”
南非:“休想,”
褚怜不松手,力度保持不在加重,扫了一眼走廊里越来越多的学生,往前一步,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要说的,一会人越来越多,这场景可不大好看呐!”
南非眉头猛跳,这褚怜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非常耿直。
两人僵持不下,南非是万万不可能服软的,此时此刻想畅读道德经,消除心理的怒气。
就连教室内的人趴在门口听动静,外面战火残忍,出去有可能落得分-身碎骨。
[马三炮]:“褚哥怎么还没有动静,争执啥呢这是???”
司文文皱眉,拍了一把旁边的马羽,“小声点,悄悄听。”
“要不商量一下,我换个条件,”褚怜笑出声,丢脸倒是不怕,真惹恼了南非可不好收场。
褚怜把控的很准,南非看看不断偷窥这边的学生,已经不打算僵持,并不想在这个学校惹麻烦。
“赶紧说。”
褚怜低眸看向紧握的手已经掐出了红印,小声的说。
“今晚给你举办欢迎会,咱们出去喝两杯。”
南非想都没想点头道:“好。”
哪知道南非答应的如此爽快,已经开始计划今晚要不要把他灌醉了。
南非:“还不松手。”
有点抓上瘾了,褚怜赶紧松手。
“说定了,今晚不醉不归。”内心真高兴唉,有同桌的日子咋这么美好呢。
南非揉着被攥红的手腕,瞪着推门而入的褚怜,一万个曹尼玛划过。
这个褚怜太难缠,干嘛一直捉着自己不放,难道真是报复自己占了他的双人桌......
至于吗!这么小气。
跟着进入教室,发现探-索的目光差点淹没自己,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
“天啊!两人竟然没打起来。”
“奇迹,转校生引发了九班的奇迹。”
“非哥,你是我亲哥......我的神明!!!”马羽攥着手机,情绪高涨,真磕头都行。
南非没回桌,看众人都盯着自己,直接站在讲台上。
高声喊道:“谁愿意和我换桌,”
班里瞬间一片寂静,最不敢置信的是褚怜,换桌......为什么要换桌,咱这感情多真挚。
就不会有我这么热心的同桌了。
寂静,寂静,寂静。
没人愿意,也没人敢愿意。
南非叹了一口气,难道褚怜臭名昭著,所以之前没人和他同桌。
竟然是这样,内心忍不住咆哮,当初真不应该不听后桌的劝告。
算了,班肯定是换不了了,只要不理他,就不信他真能一直纠-缠自己。
想好后坐回座位。
又有一节课没有听,赶紧复习才是道理。
庆幸褚怜没继续作妖,正大光明放在桌子上玩手机小游戏,本来没想看的,不小心撇了一眼。
“智障人玩智障小游戏。”南非心中骂道。
班长刘哲名拿了卷子回来,每人发了一张,路过南非时,友好的打招呼。
“南非,我是咱班班长刘哲名,欢迎你加入九班。”
总算来个正常的人了,南非笑着点头打招呼:
“班长好。”
接过卷子,扫了一眼,直接愣住了。
第三单元测试......
竟然学完三单元了,我这才刚接触第三单元,完了完了,这回要考大零蛋了。
忍着内心的咆哮,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这可是弱点。
赶紧下笔写卷子,希望会的题能多一些,弥补一下我这悲伤的小心灵。
“非哥,你这也太勤奋了。”
后桌的马羽仰着脖子,啧啧叹息,如此好学会不会超越褚怜......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我这是在做什么白日梦,我褚哥可是学霸,闭眼睛考试都能凌驾于尔等之上。
“你叫什么名字!”南非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过身看去。
马羽本来想笑,一想到南非说的话,凑上前无比认真的看着南非道:
“非哥,小弟不才,姓马单字一个羽,人称外号马三炮。”
“......”
南非内心悱恻:“什么乱七八糟的,马三炮......竟然还有人喜欢这个外号。”
九班什么神经病都收。
“哦!日后多多关照,”南非说完转回身,继续奋笔写卷子。
不知道是不是胳膊太长的原因,总是能碰到褚怜的胳膊,忍不住侧头看过去,瞧一副痴迷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栽进手机里,不把正事当回事,这种破游戏有什么好的。
“同桌,你是在暗恋我吗!盯着我已经超过十秒了。”
冷不丁的说话,南非呆愣,浑身一个激灵,低头玩的这么入迷,还能观察四周。
毛孔悚然哎?
“不信是吧,你摸摸下巴,看我看的都流口水了。”褚怜埋头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知道南非怎么想的。
南非有点走神,手已经摸向下唇,分明什么也没有......
"褚怜,你大爷的,耍我???"反应过来的南非恼羞成怒,摔笔骂道。
褚怜关掉手机,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同桌真的太好骗了。
“不逗你了,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褚怜人长得帅气,五官轮廓都好,勾唇淡笑的样子很有撩感,这要是对女生说的,怕是想都不想就答应。
可惜问错了人。
“我又不是吃不起饭,用不着你请。”南非完全没好脸色。
“褚哥,算我一个,我吃啥都行。”马羽凑过来,紧着说道。
“少不了你。”褚怜点头笑道。
两人算是铁哥们,从上初中开始就凑到一起,一起逃课抽烟喝酒打麻将,不过为人十分的仗义,对这个神奇的兄弟,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没见过他不会的事。
上高中又被分在一个班,怕是上天的眷顾,又能一起挥霍时光。
“同桌,给个面子,不然人家下不来台。”
褚怜抬手本想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被南非无情闪开。
“哼!吃饭......你就适合在粪坑里讨生活。”
愣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如此死皮赖脸的人就欠骂,骂多了就知道如何远离人了。
“这话说的,简直太有味道了,我正想着怎么才能吃到你。”
恶心又撩拨的话,南非反应过大,拍桌子愤道:
“褚怜,你说要吃谁......”明着说吃我,暗着说我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