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洛长鸢一脸厌恶地收回脚，生怕那丫鬟脏了自己新做的绣花缎面鞋。
“来人，把她卖去红袖院。”她对门外的家丁喊道。
“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小丫鬟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拼命地磕头，头磕破了都不停下来。
红袖院是广陵一家妓院，只要进了妓院的姑娘们这辈子基本上算是废了，里面的姑娘运气不好的只能一辈子留在妓院，待人老珠黄就会被老鸨赶出妓院，过上漂泊贫苦的生活，而那些运气好的、略有些姿色的才有机会被赎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肯花大代价去赎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又有几个男子是拿真心对待的？况且那些姑娘就算被赎出来也绝不可能坐上主母的位置，能过门当个侍妾就已经很难得了，还敢奢求什么呢？
洛长鸢丝毫不顾小丫鬟的恐惧，只是觉得她哭得聒噪，令人心烦，挥了挥手让家丁们赶紧把人拖出去。
“以后做事都小心着些，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洛长鸢不忘敲打屋里的其他丫鬟。
丫鬟们被方才的场景吓傻了，连连道：“是。”
洛长鸢独自在屋里喝了会儿茶，觉得无趣，抓起桌上的长鞭朝屋外走。
自从她和白璟大婚后，白璟便很少在白天回府，每天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回到府中的一个偏院歇下，也就是说，他们至今只是形式上的夫妻。
洛长鸢曾用过各种手段，却次次被白璟识破，不过她也不在意了，只要这个人是她的所有物就行了。
正当她在院子里甩着鞭子时，贴身丫鬟巧儿急匆匆走进来。
“夫人。”她站在一旁小声地喊了一声。
“说。”洛长鸢的动作仍不停下。
巧儿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当众说出来，便低头攥着手犹豫了一会。
“啪。”
一个鞭子擦着巧儿的脸抽在她身旁那棵早已伤痕累累的树干上，惊得她连连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有什么事快说。”洛长鸢一双美目微瞪着，对巧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满。
巧儿瞥见洛长鸢紧握着鞭子的手，吞了口口水，赶忙上前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洛长鸢先是眉头皱了皱，随即轻笑一声：“呦，她胆子还挺大，还敢回来。”
她指的自然是姜初南。
上次姜初南回上都她是知晓的，不过姜初南没待多久便离开了，两人没能见上面，这次若有机会见上一面，她定要看看自己的手下败将现在是何种模样，姜初南过得越悲惨，她的心情便越舒畅。
而在一街之隔的长公主府，姜初南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盘算着该如何调查上都程氏。
且不说太后程氏，上都程氏本身家业深厚，其背后的势力关系盘根错乱，哪怕她作为东夏长公主也不太好直接下手。
这几天她带着符泠先熟悉了上都，日后她需要符泠帮自己收集信息，换做旁人她实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