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
一束冰锥掉落，满目冰色的大门前一队队的守卫来回穿行。
“凤曜，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是耳聋了吗？！”
一声怒喝自遥远的主殿中传出，站在大殿中央的男子全然没有了面对夏泠几人时的纨绔。俊美的脸紧绷着，满目愤恨看着殿中垂着头的红衣。
凤曜未应声，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平静。
“凤曜，你可要记住，现在的你可不是从前那个依旧可以一意孤行的凤尊，你是我欧阳世家的一份子，绝不能擅自行动！”
欧阳羽轩显然是气得不轻，简简单单地呵斥了几句。平复了下心情，叹息着，“凤曜，你想怎么闹我都随你，只要不触我的底线，你就算把这天捅一个窟窿我都不会去管你。但我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能打乱了计划啊！”
良久，他才叹息：“凤曜，夜少爷怕是恢复了。”
如果说夜少爷这世提前恢复，那么夏泠……
“可是，可是……”凤曜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抬头，凤眸已不复以往那般，瞳中多了血丝，他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道：“我相信，我的主人，她一定会回来。”
即便此时他的模样有那么些狼狈，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欧阳羽轩浑身猛地一颤，似是有些讶然他刚出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他这么多年来再一次地正视这个曾在神界被称为凤尊的家伙。
那一袭妖冶的红衣依旧，妖娆风华的脸庞依旧，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凤眸染上了人情世故？
他是亲眼见过的，他杀伐何其果断，而今……这个一脸情伤的男人是谁？
突然间有些同情他。只不过为了一个人啊，追了千百年，落得的不过是个独自伤感的下场。
薄唇颤了颤，欧阳羽轩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儿，蓦然苦笑，自己又用什么身份去同情他呢？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凤曜你主人她还活着，活得很好。”
只不过，只不过是忘了我们罢了。
“所以，夏泠真的，是她……”
他疲惫不堪的凤眸眯了眯，眼角微红却依旧干涸，道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以及心病。
欧阳羽轩起身，来到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凤曜，别人永远无法左右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寻吧。”
说罢，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凤曜那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有些累了……
凤曜的身影晃了晃，倒在了地上。长发宛若海藻一般散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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