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祭坛之上，那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祭坛的边上。
张开双臂感受着一阵阵来的微风抚过，微瞌着的双眸略有些红肿，微微颤抖着的羽睫似是蝶翼，薄薄的长长的。
祭坛之下穿着一身张扬红衣的凤曜倚在祭坛壁上，手中似是拿着个小酒杯，不语。上挑的眼角没了往日的狂妄，这几日的时间让他成长了很多。
“圣女大人……”
风儿送来这么一声轻唤，倚在一侧的凤曜也倏地抬起了头看向来人，略有些审视。
目光触及那一头飘逸的银发心下了然，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转过目光再不有所注意。
陌凌悄悄出现，飞到白衣的肩头落下，轻声提醒，“泠儿，有人来了。”
“欧阳，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圣女大人，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欧阳羽轩甚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圣女大人不喜别人把自己当做圣女的那种说话的语气。
“欧阳……羽轩，让你见笑了。”白衣转过头，看向他，唇角嗜着一抹淡笑，只是那微红的眼眶却隐瞒不了什么。
羽轩……念出这两个字，她的心都会下意识地微颤一下，甚是有些苦涩。真是搞不懂当初为什么要为这人取这样一个名字？
欧阳羽轩垂眸，咬了咬牙。
当着这人的面，那压抑了多日的话就像是泉水一样涌之不尽。白衣眸光望着远方，脑海里是那回归的、充斥着微暖微甜的记忆。
“欧阳羽轩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是魔我是神就不能相爱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是啊，真心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
欧阳羽轩抿了抿唇，心底里的恐慌在这一瞬间化作了痴狂。
“圣女大人，那个夜雨轩怎么能配得上您？夜雨轩他亲手杀害了您的师傅上一届卿尘圣女啊！您明明已经决定跟他恩断义绝了……”
“他那样的人，怎能配得上您啊？！”
“……”
他的疯狂换来的只是沉默。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多有不对，欧阳羽轩拂袖，行了一礼就已经匆匆离去。
“属下……唐突了。”
-
“我知道啊……”
红肿的眼眶再次滑落泪珠，她蹲在地上蜷缩了起来，只想就这样缩成一团能够自己给自己温暖。
陌凌兀然出现，落在她的肩膀上。
“泠儿，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
“泠儿，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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