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黑旋风骂道：“丢他老母，这个王八蛋知道我们有求于他哥哥，‘黑’了我们一把，故意将价格抬得很高，我估计这也是钱凤山这小子的意思。但今后我们还要靠他支持，吃点小钱的亏就算了。”
肖晔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在当今这个社会上，很多人做生意都有依靠的后台，这是一种默认了的“潜规则”，他就也没有说什么。
中午，两人又约了钱凤山的表弟李牛牛来商谈场地装修的事。
下午3点多钟，李牛牛从深圳观澜镇姗姗而来，开了一部五六成新的大众轿车，人如其名，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他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短平头，戴了一副墨镜，腋下夹一个公文包，身上带有一股匪气。
肖晔见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去跟他握手。
黑旋风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奉承道：“没想到李总这么年轻帅气啊，一路辛苦了。”赶紧上去同李牛牛亲切地握手。
李牛牛脸无表情，眼朝他方，漫不经心地将手伸过来，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也没有寒暄和客套，马上就直奔了主题：“四间房一共有多大面积？你们打算按什么标准来装修？”
黑旋风说：“一共有300多个平方，就按一般的普通标准装修。我们是用来搞培训场地的，也不需要装修得太豪华了。”
李牛牛一听，面露不屑道：“我还以为是大工程呢，原来只有这么一点面积，而且装修也不上档次。”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他摸出一支烟来旁若无人般地点上，深吸了一口，以傲慢的口吻说：“我们是一家大型装修公司，一般承接大业务。如果不是表哥极力推荐过来，这点小业务我们是不会接的。”话里行间说得像是求他来做似的。
黑旋风一脸媚笑，说：“那是，那是。这是钱馆长看得起我们，李总就算是帮我们一个忙吧。”
接下来，李牛牛就报出了一个价格来。
肖晔吓了一跳，他曾咨询过一个搞装修的朋友，如果只是一般的简单装修，这个面积的人工费不会超过3.5万元，可李牛牛报出的价格却是5.5万元，整整相差了2万。
黑旋风也感到这里面的水分很大，有点难以接受，就脸露难色。
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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