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外披一件鹤氅的道士,与魏帝携手而出。
只见他面如冠玉,身高八尺,神态飘逸,须眉之间不见老态。要知道,他的真实年岁可是比魏帝还要大上些许。
此刻,他出现在人群中,立觉其气质非凡,似嫡仙下凡。
众人皆惊了。
“陛下,这位是?”有人问。
“庆阳子道长,如今是我大魏国师。尊同陛下,举世敬仰,不可无礼!”拓拔余紧跟着庆阳子和魏帝身后出来说道。
而拓拔浚第一个站起质疑:“敢问国师有何神通,我等竟从未听说国师名讳。”
此言一出,附和不少。但庆阳子面色从容,丝毫没有为自己正名申辩的意图。
拓拔余绕过御案,犀利的目光直逼拓拔浚,“大胆!国师医好了父皇的病,而这之前,俊儿你身后的这些太医皆是束手无策。他没有神通,难道你有?”
拓拔浚当然没有神通,可他也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他是怀疑拓拔余控制了魏帝,可当魏帝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反而更加确定了。
“还请皇爷爷,让太医们请个平安脉。”拓拔浚衣袍一撩,诚恳得跪下道。
他避开拓拔余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魏帝。
但魏帝正襟危坐,面色红润,只是沉默不语。而据拓拔浚的观察,魏帝从步出休憩的后殿到落座于御案前,一举一动,无一不是正常的。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拓拔浚百思不得其解。
“准了。”魏帝居然答应了。
这下,更加不能解了。
【二】
在太医逐个替魏帝诊脉的过程中,越夫人被害一案又提到了案上。
当然,这本就是这么多人涌到安乐殿的原因。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浣衣局的长使。因为无论是多么贵重的礼物,在呈现给皇后之前,都必须要经过宫中六司的检验。衣服一类,自然是归属与浣衣局管辖。
徐长使当着安乐殿里所有人的面,召集了皇后生辰会当日执勤的且接触过那件衣服的宫女,一共三人,命她们把各自的妆奁盒子交出来检查。
然后,徐长侍便在魏帝面前申明,南宫小溪并非此案的凶手。
因为令魏夫人中毒而死的毒针,其实是很像毒针的一根压发。这种压发在宫中人人可用的,就是用来把头上比较纤细纷乱的头发压住,显得美观的东西。一般用银丝制成,形如弯月。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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