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的是奶奶慈爱的脸，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诚，沈若水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
“也好，牟炀也快回来了，我们去迎迎他。”
五月的天，空气中有着泥土的芬芳跟小草的清新，虽然，已经临近的晚上，微风凉凉的拂过面颊，带给人无比的惬意。
张美英拉着沈若水的小手，从历家大门里走了出来，一路慢慢地走着。
沈若水不时地抬起头，看着树上的新绿。
“若水，之前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张美英沉吟了一下，放慢了脚步，歪头问。
清凉的眸，从树上转移了下来，沈若水定定地看着奶奶，沈若水从张美英的眸中，看到她犀利的眸中，那一抹不信任。
她的心一紧，奶奶这个人她一直待自己那么好，蒙骗一个老人，沈若水做不到。
再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奶奶的眼睛，被她洞穿了心事，她有瞬间的尴尬。
“我……”咬唇，沈若水的眸中浮上了一抹湿气来。
“若水，你别说了，奶奶我都知道。”看着沈若水这样，张美英心疼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了沈若水的手背上。
“奶奶……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怕，我不想离开这里，我爱瞳瞳。”沈若水说。
看到沈若水诚实地承认了自己没有失忆，张美英的心释然，放下心来。
“若水，其实奶奶知道，奶奶什么都知道。”张美英说着，回身撇了一眼身后的别墅，拉着沈若水往前走。
“若水，你跟奶奶说实话，只爱瞳瞳吗？”张美英问。
脸一红，沈若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脚尖。
“若水，你告诉奶奶，你爱牟炀吗？”
心一抖，沈若水的身子跟手同时轻颤了一下，张美英没有放开沈若水的手，继续问。
“若水，你知道奶奶对你怎样，你跟奶奶说实话，你爱牟炀对吗？”
“嗯，爱，我爱，我爱他。”沈若水红了脸，点头。
“若水，你告诉奶奶，瞳瞳到底应该是男孩，还是女孩？”沉吟了片刻，张美英问出了沉积在自己心中的疑问。
“奶奶，瞳瞳是女孩，我生下她的时候，我亲手摸过的。”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奶奶没有看错你。”张美英会心一笑。
原来，这么多天自己担心的都是多余的，聪明不过沈若水了。
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她装失忆，让自己生活的很是安逸，装失忆，没有让自己露出马脚来，更没有暴露瞳瞳的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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