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书言说：“我爸一直希望我去学金融或者财会，但我想了这么多天觉得，其实我只有在历史政治课上学到人类文明和社会发展的时候，心里会有波澜，而其他课程更像是完成任务。”
王俊凯回忆了一下：“我看也是。”
第二十天书言说：“我大概想明白了，其实我喜欢法律带来的那种严谨的美感，它让人们在一种条条框框内有序地生活，就像是给这个国家编好了程序然后来运转。老师经常说我们国家的法制还很不健全，可我在看很多法条的时候都觉得严谨到完美无缺，大概是我学得太少见识太少吧。”
王俊凯笑着说：“想得好深刻啊，道理我都懂可我已经无言以对了呢，所以现在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书言说，容我再想想清楚。
这些天书言每晚回来都要反反复复思考，她突然发现自己活了16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兴趣所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专长所在，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也完全只是填鸭式教育的成果。她对前路没有想法到甚至不会觉得迷茫，因为习惯了有人帮她选好路，她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好。
现在王俊凯硬生生教她拨开眼前的迷雾，教她认识自己剖析自己，同时也教会她最重要的，便是将自己的人格真正地独立。
书言深知王俊凯与自己经历着不同的人生，他从12岁开始就自己决定自己的方向，一路走来承受过打击，经历过低谷，如今享受着繁华，沉浸于宠爱，也许就像蒋方舟的那句话，他经历了“浓缩的人生”因而比同龄人具备了更坚毅的内心。但书言还是很惊讶他已经可以如一个涉世颇深的长辈一般来引导自己的内心，他没有提过任何明确的指示，他只是一直在点拨书言读懂自己。他甚至不急不缓，不急于求成，极有耐心地等书言自己扫清眼前的障碍。
真的，真的，非常佩服他。
也……很感激他，特别感激。
第三十天，照例是晚自习前，书言又叫他去操场角落喂蚊子。
书言告诉他，已经想好了，想留在中国学法律，第一目标自然是中国政法大学，至于能不能考上就看这剩下一年多的努力了。
王俊凯眼睛里都闪着光：“确定了？跟你爸爸也沟通好了？”
“嗯嗯，我自己想明白了，说服他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他很支持我哒。”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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