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听了，就道：“谢谢姐姐的好意，但是真的不必。”
灵雨就笑：“这如何使得？这里究竟是永夜皇后住的屋子。若无粉饰，叫人看着也不像。”
安歌就道：“我不擅长侍弄盆景。想你若送了来，我又不大会修剪嫁接。若在我这里，这些东西渐次蔫坏了，弃非不是辜负了姐姐的好意？”安歌因此执意不授。
灵雨坐在那里，依然坚持：“妹妹若不会，姐姐就常过来教你。不过都是些花儿草儿的，将它们将养成活，其实也不难。想妹妹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这些花儿草儿的，定然也难不倒妹妹。妹妹何不就试一试？”
安歌听了，就叹气道：“也罢。既你一片诚心，我又怎好不收下？”
灵雨听了，果然大喜，因就对着安歌道：“见妹妹点头儿了，姐姐的心方才放下了。待我离了妹妹这里后，即刻就将那盆杜鹃和云松，与姐姐送来。想姐姐见了，定然会喜欢。只怕，以后竟是爱不释手的。”
安歌听了，就幽幽道：“是么？不过，想姐姐是个高雅的人。这一心送来的东西，定然不会差的。”
二人又在寝宫内说了会子话。天色已黄昏，灵雨方携了碧云的手，慢慢从甘泉宫出去了。
走至宫外，那碧云就道：“娘娘今日怎地这番好心起来？为何又要送她东西！”
灵雨听了，就阴笑道；“碧云，你以为本宫当真会这样好心么？”
“那——娘娘的意思是——”
灵雨就冷哼了一声，方道：“你这丫头，表面看似机灵，其实竟也蠢笨的很。方才，你也在一旁伺候着，可瞧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碧云听了，就张着口，迟疑说道：“娘娘，那甘泉宫里有什么不对？”
灵雨就道：“你再想一想，只管往皇后吃的点心上想去？”
碧云就道：“那些点心虽然好看，但能有什么想头？莫非，它们竟是有毒的不成？可虽然有毒，那也是皇后自己吃的呀——”
“真笨。你这样笨，以后还怎么跟着我？”
“那——娘娘指着是——恕奴婢蠢笨，不能及时领会娘娘的心意。”碧云看着灵雨脸色不耐，就有些惶恐。
“罢了！你年纪又不大，又没有嫁过人，也的确不大容易想到这上头。你想想，女人没病没灾的，喜欢吃酸，是因为什么？”
碧云到底也不傻，听了就道：“莫非，皇后喜酸，是因为有孕了？”
灵雨听了，就咬牙道：“这个，我也不肯定。但她也和皇上同了房了。看情形，十之八九是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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