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舍地睁开朦胧睡眼,天色睛朗,当空明日不可直视。可当他大略环顾四周,室中空荡荡,不见行布踪影,地上铺盖也卷起放在了一边。
长生简单穿戴一番,下了榻,走出房门,左右顾视见到李圭予立在右手边较远处。长生边走过去边唤他:“李二兄!”
李圭予一阵悸动,转身欲走。
“李二兄,停下。怎么看见我要跑,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圭予杵在原地,汗水浸湿了中衣,但那件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刘长生走到他面前,询问了解之后心里发紧,失魂落魄,奔逸绝尘,来到当地衙门。衙门内外除了衙役,还聚集不少城中百姓议论纷纷。
听到官府之内似有棍杖敲击声,刘长生胆战心惊地穿过人群,清清楚楚看到黑袍白衫,头扎丱髻。长生大喊住手,惊诧了府内众人,行杖刑的衙役也停下手,静观局势。
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勃然大怒:“何人在此扰乱公堂!”
长生推开执杖的衙役,扶着抱起痛昏过去的行布,心中暗自垂泣,抬头目视:“明府,他犯了什么罪,您这么用刑。”
“他不尊礼法,有人亲眼目睹进城前他束一个发髻,你再看他现在变成了丱髻。他若是家中嫡长子,现在总角则是违制;他若是家中次子,他束发仍是违制。”
长生瞪大眼睛,不知应哭应笑。
围观的一个妇人谈述:“这算什么罪,我隔壁的张平有三个黄口皆束了发,怎不见那三个小儿受这般刑罚。”
县令怒言:“那妇人不在家缝补烧饭,来此喧闹什么。”
那妇人也识趣,灰溜溜走开了,众人也一一散了。
县令回顾长生:“怎么,你认得他!”
“是。求……求您放过他。”
长生诚挚望着座上之人,同时感觉到怀中人微微动弹。
“本知县告诉你,他不尊礼法还是其次。可他分明用佩剑害死了三个人,已犯下死罪,刚才他也招了口供,十日后处斩!”
“什么,不,不行!”长生紧紧抱着行布,泪肆无忌惮地流下。
害死三人?是因为救自己而获罪?
“来人,把他拉开,给我继续打。”
众衙役冲上去硬生生要拉开二人。书办在一旁发话:“大人,那小孩已认了罪,为何还要杖打?”
“本官不忍看他日后身首异处,不如直接杖杀,留他个全尸。”
长生已经被衙役拉开,被迫退在一旁:“明府君!判死罪要交由刑部审理才可,只凭几句证词,这罪名也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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