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穆言很奇怪。
唐栀妍苦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现在的生活太美好，不像是真的，我怕我自己在做梦。昨天我还做着再也见不到你的噩梦，今天却能和你坐在这里晒太阳，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温穆言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头顶，说：“傻瓜，只有患得患失的人才会害怕美好，我记得你一向是不在乎这些的。”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才不在乎。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得到了，就时刻担心会失去它，感情就是最明显的东西。”唐栀妍抬头仰望天空。
温穆言捧住了她的头，慢慢吻上了她的唇。
许久，唐栀妍推开他，问：“穆言，我现在究竟是得到了你，还是永远失去了你？”
温穆言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唐栀妍沉默了一下，说：“这些日子我不断地会想起我们过去的事情，相比与之前，我忽然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爱你。我爱的，或许只是当时你带给我的一种感觉。你让我觉得安心，让我想要靠近，或许只是因为我生长在单亲家庭里，所以才对一份温柔如此渴望。
追你的那段日子如此艰难，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疲惫。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我宁愿不要遇见你。如果你现在对我的好只是作为补偿，那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了，因为我已经让自己痊愈了。”
温穆言环抱她的手滑落了下去，他苦笑着说：“阿妍，有句话我一直不肯相信，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直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弥补的可能。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究竟是再次得到了你，还是永远失去了你？”
唐栀妍低头看着身下的草坪，淡淡地说：“或许两者都有，你得到了你的朋友唐栀妍，却永远失去了你的妻子唐栀妍。”
温穆言失落地笑了笑，说：“也是，谁能接受一个背叛过她的丈夫。其实，你肯做我的朋友，我就应该很感激了，只是……”
“只是我们不合适。只要你的心里一天有小菀，我们的婚姻就不会幸福。而且，这段经历会成为我们的阴影。我知道让你忘记小菀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忘记我却很容易，不是吗？”唐栀妍起身，慢慢走了回去。
温穆言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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