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欧阳瑾忠因公务没时间来养心苑闹腾，慕容迟胤便得空窝在了书房里。
萧伯希不知道他要忙什么，也没去打扰他，命人将她留在宫中的画具取来，继续画她的山河图。
“大气有之，豪气不足。”这是她画得正入神时，听到的八个字评价。
回过头，慕容迟胤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撞进他深沉不见底的眸，她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他拿过她手中的笔，于那山河中加了几笔，整幅画由原来的磅礴之势变得凌厉，充满了杀气与必然取之的决心。
她看见疲于奔跑的战马，满地躺下的人，还有城墙上飘扬的帅旗。寒气由心底而生，这是他心中的天下！
纤指抚上那横尸遍野的画面，她尽量让自己变得淡然：“非要用这种方式么？”
他的大手掠过画中的城，漫不惊心：“不一定。”
“那么，王爷在书房研究了一天，是想出另一种方式了吗？”
“我看了西图近几年的出战记录，几乎每次征战都会有欧阳家的人参与。欧阳氏都是文官，他们与战争有何联系？”
她低眉思索半晌，摇头道：“这个没多大联系吧，皇帝每次征讨他国都会派欧阳家的人当监军，只是因为他们够忠心。”
他皱眉，“可是唯一没有欧阳氏的两场战役都战败了，其余皆是胜仗。”
她又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什么来，便提笔修改起她的画来。
“这一点伯希想不出原因，兴许只是巧合而已，王爷可以派人去查一下欧阳家，这个家族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太对路。”
照理说，功高震主，又是一个个死脑筋的，皇帝应该早就找个轻易的借口把这个家族灭了才对。
他暗暗点头，看来派夜枭去查欧阳家是对的。
看着画板前专心画画，不再去想问题的女人，他嘴角抽搐：“想不出就不想了，你还真是干脆！”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纠结于一个没有线索，明显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微风中，女子的发丝有点乱，恬静的侧脸让人觉得安宁。
他不习惯这样美好的氛围，出声打破了平静：“女子之家画不出锦绣山河的味道，你还是算了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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